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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雲海主動出擊接觸殺人犯

醫院護工打來電話,說白牧許久沒見孩子,想見見他,請雲海方便的時候帶孩子去。

等到了週末,雲海去了醫院,沒有帶孩子。

“你來了。”白牧臉上還是溫和的笑。雲海過去感覺這笑溫暖明媚,可自從知道Vivian的事之後,她只覺得這笑容虛偽。

“嗯,接了護工的電話,有空就來了。你身體怎麼樣?”

“今天怎麼沒帶暮雲來呢?”

“前幾天有點感冒,好不容易好轉,怕出來又凍著。我給你看看照片吧?”雲海說著拿起手機翻照片給他。

“長得真快,小孩子真是一天個變化,可惜我不能陪著他一起長大。”

雲海不想討論這個讓她反胃的話題,又問他,“你身體怎麼樣?理療做的還好嗎?”

“沒什麼變化,四肢還是沒有知覺,吃喝拉撒全靠護工,是個廢人了。”

“怎麼會?Vivian不是常來看你。”雲海伸手幫他蓋腿上的毯子,彷彿不經意的說。

白牧面色如常,“投資的事,秋染不懂,她來問我意見。”

“秋染做的很難,董事會沒少給他使絆子,你是他爸爸,應該幫幫他。”

“你不是已經去集團幫他了?”

雲海笑,“我不過是打打雜,況且我身份尷尬,幫不到他什麼,不比你在集團工作多年,到底是你和大哥打下的江山,那些高管更服你。”

“孩子長大了總該讓他們自己去飛,家長管不了太多。”白牧話裡話外都是拒絕。

雲海也不強求,和他閒扯了一會最近的天氣和社會新聞,約定下次帶孩子來看他,就走了。白牧臉上浮著的笑容,在雲海背影消失的一瞬間,收起了。

白秋染執行力很強,找陸總的助理要了公司上市以來的投融資記錄,以及上市後的股價情況,對於其中有可疑的地方,一一進行了標註,因為資料過多,這件事耗費了他足足一週的時間。

“雲海,你來下辦公室。”他接通她的電話。

“白總,有什麼事?”雲海推開辦公室的門看他紮在一堆列印材料裡。

“你看這些。”他把圈起來的資料都拿給她。

出乎雲海意料的,早在十年前,白氏集團就投資過立冬集團的專案,更具體的說,是投了立冬集團一個爛尾專案,如果沒有這筆投資,立冬集團很可能早就倒閉了,但對白氏而言,這項投資幾乎沒有什麼正向收益,投資回報率很低,收益還不及將這筆錢存入銀行定期,幾乎是賠錢的。

其餘秋染圈起來的投資異常,通常是投資方臨時撤資,或者投資失敗之類沒有回本的專案,這些失利在股價方面都有比較直觀的反饋,它們的共性是伴隨著股價的巨大波動。

“我會想辦法查白牧和Vivian在這些節點的賬戶是否有資金進賬。”

秋染似有不忍,“如果有你打算怎麼辦?”

“讓Vivian主動離職吧。”

“你不打算向董事會公開?”

“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白牧這個身體狀況無法坐牢的,Vivian恐怕只是從犯也判不了多久,資產哪怕沒有被揮霍,肯定也透過合法渠道轉移走了,損失並追不回來。對外公佈這件事,不過是引起股價波動,甚至威脅集團的發展,況且白牧有問題,你作為他的兒子勢必也會遭受牴觸。弊大於利。”

“哼!”白秋染冷冷的說,“你倒是算的清楚。”

雲海不解,“在商言商,你在公司還是不要感情用事的好,這可沒什麼好處。”她整理了材料,拿走了。

白秋染啞然,對於這個女人,他越來越搞不懂。印象裡她過去在學校裡是個不愛說話的小妹妹,畢業了周旋在各種男人中間是冷豔的交際花,可自從白秋庭死了之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復仇機器,她魅惑的外表和對白牧的溫柔,好像都是一層皮,一戳就能破。

她一張張拍照發給劉源:這些節點都要查,你懂的分寸。

劉源也不廢話:OK。

雲海本來放下了手機,隔了一會兒她又發訊息給劉源:姜子傑如今關在哪?

劉源不明所以:還在提籃橋,你有什麼打算?

雲海:想去看看。

劉源:?

雲海:沒別的,只想去看看,作為白家的家屬。

劉源:你別去,這事沒徹底查清楚,你貿然去很危險。

雲海:他關在監獄裡,有什麼危險?

劉源:可能會暴露。白牧可能會知道。

雲海:我希望他知道。

劉源沒有再回復,她知道攔不住雲海,她也明白她的計劃,如果白牧知道了有所動作,說不定,會有別的線索。

隔天,大風降溫,街道兩旁綠化帶裡剛長出來的花骨朵,被吹了一地。

雲海穿了MaxMara的大衣,穿著米白色的高領毛衣和同色系針織褲子,踩著棕色軟羊皮樂福鞋,是溫柔的人妻打扮。

她到提籃橋監獄申請探訪姜子傑。

獄警問她與犯人是什麼關係。她想了想,“算是朋友吧,你告訴他,我是白牧的妻子。”

姜子傑同意見她,她被帶到等候區。

兩個人隔著玻璃窗,面對面坐下,她拿起電話,他也拿起了電話。

“你好,姜先生,久仰了。”

“白牧可算不上我的朋友。”姜子傑嗤之以鼻。

“可你仍然見我了。姜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我丈夫出了意外,癱瘓了。”

姜子傑聽聞此事神情並無什麼變化,雲海瞭然,有人來看過他,他一早知道了這個訊息。

“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沒什麼關係。”雲海頓了頓,“我有件事請你幫忙,你要是能幫我,我也會給你50W美金,還是到你家裡人的賬戶。”

姜子傑顯然沒想到她會知道50W和他父親賬戶的事,眼神警惕,“我在牢裡能幫你什麼?白太太高看我了。”

雲海不急著分辨,“要不你先問問我是什麼事?這件事你一定能幫我,而且是舉手之勞,於你沒有任何損失。”

“什麼事?”姜子傑眯著眼睛問。

“你打死的那個犯人的獨生子,是我青梅竹馬的戀人,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姜子傑顯然吃了一驚,“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和警察、法官都交代過了,失手,沒想打他也沒想打死他。”

“姜先生,你別緊張,我沒有要追究什麼的意思。法院不是已經判了過失殺人麼?你已經為你的行為買單了。人死不能復生,我懂。我問這話不是為了翻案。”

姜子傑不語,只是警惕的打量著她。

“姜先生,那個犯人的兒子,我曾經的戀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如果有人蓄謀害他的父親,我一定要為他報仇。殺人的刀縱然有錯,但終究是受人擺佈。你懂我的意思吧?”

姜子傑搖搖頭,“白太太,你說的太複雜了,我不懂。”

“沒關係,我知道這次貿然來,你一定有很多疑問,我會把電話留給獄警,等你想通了隨時聯絡我。50W美金,你只要告訴我真相,這筆錢,我立刻當著你的面轉賬,決不食言。”

雲海站起來,今天的會面,說這麼多已經足夠了,她打算走。不過走出兩步,她又轉身回來,拿起話筒,補充說,“你願意告訴白牧也沒關係,只是要讓他知道你是個隱患,恐怕於你是個麻煩。能除掉一個人,自然有除掉另一個人的辦法。”

“白太太,你確定危險的是我不是你?”姜子傑狡猾的問。

“姜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兩個月前,我剛為他生下了一個男孩,他的第二個兒子,如今他癱瘓在床,我出了危險,這個孩子會怎樣?我和他並沒有法律上的關係,我們只是訂婚,這個孩子的撫養權他怎麼拿到?孩子的母親死了,哪怕他把孩子搶走,他可以信任誰託付誰?我由衷的奉勸你清醒一點。”

雲海留下電話給獄警,轉身離開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