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故原看著還未完全關閉的通道入口,趕緊一頭紮了進去。
他凌晨時分醒來,卻發現本應該在床上睡覺的嶽槐不見了。就在此時,周爍南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告訴嶽故原只要來到這,就可以找到他妹妹,於是他便來了。
這裡是司玥的地盤,所以司玥很快就感應到了有人踏入藥王谷。她原本還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又進來了,結果發現是嶽故原。
“你怎麼來這裡了,誰讓你來的。”
嶽故原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司玥,便明白她已經不再是自己之前的妹妹了。
“阿槐,跟哥哥回去好嗎,這裡看起來很危險。”
“我不是嶽槐,我是司玥。你快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司玥......”
嶽故原呢喃著這個名字,果然他早就該知道的,能與人交談時對答如流的正常的孩子,是司檸的妹妹司玥。
即使什麼都明白,但是嶽故原是個傻子。
他只知道那具身體是他妹妹,所以不管裡面裝的是她全部的靈魂還是一半的靈魂,都是他嶽故原血脈相連的妹妹。
“那阿玥,可以跟哥哥回去嗎?”
司玥神色只動容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臉上又重新帶著戾氣。
“出口就在你身後,趕緊離開這裡。我還有正事要忙,有隻貓兒露頭了。”
“阿槐!”
司玥消失的太快,嶽故原連她的衣角都抓不住。
段玲琅這邊已經服過止血丹藥,防止被發現,她還在身上貼了張隱匿符。
可是背後傷口上的魔氣不散,一直蠶食著她的靈氣。
她感到越來越虛弱,就連維持隱匿符運轉的靈力也沒有了。
而這個地方魔氣濃郁,沒有一絲靈力可以讓她吸收,之前司檸給的回靈丹也只剩最後一顆了。
傳送符無法傳送到外面,她只好在剛恢復一點後就開始四處尋找出口。
突然,她停住了腳。手中剛拿出傳送符,就被鬼魅扯住了手,符紙掉落在地上。
司玥甩出繩子,捆住了段玲琅。
“躲了這麼久,該和我去見姐姐了。”
段玲琅之前聽到那個男子叫她司玥,那麼她的姐姐便是司檸,所以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你要對阿檸姐姐做什麼!”
段玲琅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得到的結果只有傷口重新裂開,血液再次滲透她的衣裳。
“這聲姐姐也是你能叫的嗎!”
司玥繞到段玲琅身後,一腳踢在她腳膝蓋內側,迫使她跪下仰視自己。
她一手捏住段玲琅的臉頰,惡狠狠的瞪著她。
“憑什麼你可以得到姐姐的愛,明明一直以來與她相依為命的是我,為了讓姐姐活下去,我甚至甘願付出自己的性命。
我為姐姐付出了這麼多,不是為了看著她事事想著別人,也不是為了她將別人當做妹妹般照顧。姐姐只能是我一人的!”
司玥眼中駭人的偏執使段玲琅心頭一顫,她想退後,卻被司玥鉗制住無法動彈。
無錯書吧原先進入藥王谷的司檸和祁鏡暝這邊已經有了進展。
一般鬼魅扎堆的地方,愛怨憎等各種情感也很豐富,再加之這裡魔氣充裕,因而格外容易產生天然的幻境。
二人以旁觀者的身份進入到幻境後,終於明白了這裡發生了什麼。
五百年前,藥人一族因其獨特的藥用價值,慘遭追獵。最後終於找到了一方不被任何人所打擾的地方,在這裡,即使是神的視線也無法到達。
而當時的藥王谷也不叫藥王谷。
原本藥人一族以為他們可以一直在這裡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不用再擔心被惡人殺戮。可後來,他們卻因自己的善意而滅族。
即使以前被獵殺過,他們依舊會偶爾出谷,悄悄的搭救外面的人,順便賣點自己製作的丹藥或者種植的草藥來換取一些銀錢好購買一些生活用品。
有一日,族長的女兒外出時,在下山的路上發現了一個受傷昏迷的男子。
她將自己的血液餵給男子,卻依舊不見他醒來。她沒有辦法,只好將他帶回了谷裡。
族長見女兒揹回了一個全身是血的男子,忙叫人將其帶下去治傷。
“辛夷,這哪撿到的人啊,怎麼渾身是血。”
“就是下山路上撿的,我餵過他我的血了,可他還是不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爹爹,你不會怪女兒擅自做主將人帶了回來吧。”
辛夷可憐巴巴的看著族長,族長無奈的笑笑。
“怎麼會,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把人帶回來的,到時候人傷一好,就將人蒙著眼睛帶出去就行。”
藥人一族向來心善,不會見重傷之人不管。
辛夷日夜守著那人,終於見他醒來了。
“好美。”
男子睜開眼,看見床邊坐了個如仙女般的女子,不自覺的愣了神。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他連忙坐起身來想要道歉。
“抱歉,無意冒犯了姑娘。”
“沒事沒事,不打緊的。你傷還沒完全好,快躺下,等下傷口又裂開了。”
辛夷羞紅著臉扶他躺下。
不知為何,男子的傷好的極慢,而辛夷總有些擔心,因而親自照顧他的傷勢。
她正值少女時期,容易春心萌動。而且男子長相不凡,對辛夷也有點小心思。
一來二去的,辛夷便對男子芳心暗許。
“辛夷,嫁給我吧,我是真心愛你的。這個儲物袋裡,是我全部的家當,都給你。你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
“可是,如果你要娶我,以後就再也不能踏出這裡。”
辛夷雖然善良,但她不傻。她不會讓外人知道通道入口,不能讓全族人的性命受到威脅。
“我願意的,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
辛夷一臉嬌羞的回覆,“那我去問問爹爹。”
最後男子便留在了谷中,與辛夷成了婚。
一年後,辛夷誕下一女。
男子抱著剛出生的女兒,笑的嘴角都咧到後耳根了。
“辛夷,我們女兒就叫做司檸怎麼樣。”
“好啊。”
在幻境裡旁觀著這一切的二人,神情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