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琅?”
無錯書吧楚晏舟四處張望,卻根本找不到段玲琅的人影。
“老闆,你剛剛注意到我身邊的姑娘看嗎,那有看到她往哪邊去了嗎?”
“什麼姑娘,沒看見啊,這位公子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小攤攤主看起來很懵,他可沒見過什麼姑娘。
“不可能,我們剛剛還在說話,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會看不見。”
“哎,行了行了,你買不買啊,不買別擋著我做生意。”
小攤攤主不耐煩的驅趕楚晏舟,嘴裡還小聲說了句,“哪來的瘋子,莫名其妙。”
楚晏舟只好離開了面具攤,然後拿出宗門令牌試圖聯絡段玲琅,然而他並沒有得到她的回覆。
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他開啟天眼觀察四周,發現了一縷非常細小的魔氣。那縷魔氣夾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不仔細瞧根本發現不了。
楚晏舟試圖捕捉那縷魔氣,但它很快就消散了。他焦急的再次拿起宗門令牌,只希望可以聽到另一頭傳來段玲琅的聲音。
玲琅,你千萬不要有事。楚晏舟不停的祈禱。
段玲琅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陌生陰暗的環境,不敢發出聲音。
她坐起身來觀察四周,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好像是地牢。
腰間的宗門令牌不斷閃爍著,她輕輕拿了起來,宗門令牌那頭傳來了楚晏舟的聲音。
“玲琅!”
“噓,小點聲楚師兄。”
楚晏舟立馬壓低了聲音,“你現在在哪,出了什麼意外嗎,你有沒有事?”
“楚師兄放心,我目前無事。至於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段玲琅記得昏過去前一刻還在和楚晏舟玩,結果一睜眼就到了這裡,也不知道她是惹上誰了。
她試圖逃脫這裡,卻發現她的符紙打在地牢的木柵欄上就好似打在了棉花上,地牢的大門依舊完好無損,而且連她的傳送符也沒有用。
看來無論什麼攻擊對地牢的門都起不了作用,而且還有空間限制。
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她只好回到原來的位置躺下。
“楚師兄,先別出聲。”段玲琅小聲提醒著楚晏舟。
隨著腳步聲一同傳來的,還有兩個人的說話聲,聽聲音好像是個男子和一個孩子。
“你將人綁來了就直接丟在這裡?要是她跑了我饒不了你。”
“嘿,司玥,我又不是你手下,幫你做事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挑我毛病是吧。怎麼的,我把人綁來了還要親手放你手上嗎。再說了,人質不丟地牢丟哪裡?”
“你幫我做事又不是沒撈到好處,我哪次從怨氣和惡中得到的力量沒有分你?既然是利益繫結的關係,那你就應該做好。”
“我哪沒做好了?”
“行了,我不想與你爭執,反正這也是我和你最後一次合作了。”
“最後一次,什麼意思?和你姐姐團圓後,你就要改邪歸正了?我可不信。”
“閉嘴,別吵。”
司玥開啟了地牢的門,對著地上的段玲琅道,“醒了就別裝了。”
接著,她的手朝段玲琅的方向一伸,便將段玲琅的宗門令牌隔空取了過來。
“有隻老鼠在偷聽我們講話啊。”
段玲琅猛地起身想要去奪過宗門令牌,卻在剛靠近時就被司玥一掌打飛。
她的宗門令牌從司玥手中滑落到地上,然後受了司玥一腳,被直接碾碎。
段玲琅用手指抹下嘴角流下的鮮血,掏出一張黃符,然後用鮮血畫符。
一張符很快便被畫好,段玲琅兩指夾符,催動靈力將符紙朝司玥丟去。
帶著血液的符紙比她之前畫的符紙的威力更加大,隨著這張符紙丟出的同時,她還丟出了曝光符。
司玥剛抵住上一張符紙的攻擊,就被強光刺的睜不開眼。
段玲琅抓住了這一瞬的機會,將疾行符貼於雙腳,然後與司玥、周爍南擦肩而過。
只要出了地牢的門,就可以使用傳送符了。
司玥幻化出一把刀,直接朝段玲琅的後背砍去。
段玲琅雖然沒能躲過司玥的攻擊,卻好在順利出了地牢的門,直接一張傳送符將自己傳走了。
司玥看著人突然消失的地方,氣的直接一刀砍在門上,“你逃不掉的。”
她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應該是剛剛那張血畫的符紙爆發出的威力劃傷了她的臉頰。恢復不了,她有點煩躁的又試了好幾次,傷口這才恢復了。
她看向周爍南,如果是他應該一下就可以將這種小傷口恢復好了。
“我就說要隨手養成關門的習慣吧。”
周爍南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直接惹惱了司玥。
司玥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周爍南,“你於我後一步進入地牢,忘記關門的是你。還有,你抓了人為什麼不綁起來。”
“不是吧,這也怪我。另外她是修士,綁繩子她不會直接解綁嗎?”
“給你捆仙鎖是給你留著吃的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看來真的沒有繼續留下你的必要了。”
“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周爍南指著自己的鼻子,還想為自己辯解,卻看見司玥直接提刀向他砍來。
周爍南連連躲避,“不是,司玥你來真的啊!”
幾番防守進攻下來,他終究敵不過司玥,被她一刀砍在胸膛上,又連補了好幾刀讓他無法快速恢復。緊接著司玥開始吸收他的力量,烏黑的魔氣快要將整個地牢都填滿了。
“我說過,我也會有的。”
司玥陰鬱的笑著,她終於得到了周爍南驚為天人的恢復力。
周爍南在死前看了司玥最後一眼,原來她當初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
另一邊段玲琅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但很明顯這裡還是剛剛那個小女孩的地盤。
段玲琅嘗試的摸了一下背後的傷口,“嘶。”
傷口很長,鮮血直流,還冒著黑色的魔氣。
那個小女孩究竟是什麼來頭,看著就幾歲的樣子,但是卻如此厲害。
嶽故原站在藥王谷的入口處,他看見剛剛祁鏡暝和司檸就是從這裡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