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
“救命啊!”
“我們家鬧鬼了!”秦父踉踉蹌蹌跑到村長家。
村長聞聲只披了一件黑色上衣就出來了。
他見到秦父這副德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慢點說。”
農村家家挨戶起的都早,鄰居家一傳百,就召集了不少村民前來看戲。
帶著村民趕往家中的路上,村長抽著旱菸問快嚇尿的秦父:“你冷靜一點,這鬼在哪呢?”
村長在村子裡挺有威望的,他為人也不是那見死不救之人。
他覺得這個世界……鬼這種東西太虛有了,所以懷疑也是正常的。
“村長,那女鬼就在我們家院子裡,是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身上全部是爬滿的蛆蟲。”
秦父瞪大雙眼誇張形容著,別說,形容的還很具體,村長只能帶著村民們浩浩蕩蕩來到秦父家中。
“老婆!”
秦父這才想起妻子還懷著孕呢,於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衝進院子內。
王柔此時已經暈倒了,秦父立馬將她抱起來,然後準備開車送她去醫院。
村長皺著眉,臉上的肌肉在抖動著,有些生氣:“秦娃娃,你們家鬼在哪呢?”
秦娃娃是秦父的小名,村子裡人都這麼叫他。
“不會是你眼花,看錯了吧?”
村民們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也都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不解。
“村長,真的有。”
“不信您問問我兒子秦羽。”
秦父一聽急了,不由分說拉過秦羽。
“秦羽,你快過來!”
秦父這邊急著將王柔送到醫院,可沒空在這裡多說,於是想讓秦羽敘述。
“秦羽,你告訴村長爺爺。”
秦父使了一個眼色,秦羽看著眾人一眨不眨盯著他,搖了搖頭:“不是鬼!”
“是媽媽回來了……”
寂靜,死一片的寂靜!
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秦父被秦羽的話提醒到了,他身子一僵隨即驚恐問:“你說那鬼……是你媽媽?”
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都說了,媽媽才不是鬼呢!”
秦羽生氣了,拍掉秦父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眼中充斥著寒意。
村長陷入沉思,轉頭意味不明打量著秦父還有他懷中抱著的王柔問。
“秦娃娃,你老婆……”
“真是出車禍死的嗎?”
“對啊,你說你老婆出車禍而死,可為什麼……她還會回來報仇?”
“難不成你老婆心中有怨氣,是你們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嗎?”
秦父瞪了一眼秦羽,只能心虛回應:“你們不信可以報警,警察那裡有記錄的,難不成我親手殺死我老婆?”
“我圖什麼呢?”
說完,就頭也不回坐上車。
轟隆!
油門一踩,黑色捷達快速行駛而去——
“大傢伙散了吧!”
村長無奈遣散村民離開了,都不打算管秦羽家的事情了。
村長臨走之際慈愛的摸了摸秦羽的腦袋說:“跟村長爺爺回家,讓你奶奶給你做排骨,還有蒸餃吃。”
“嗯嗯。”秦羽雙眼一亮,就這樣被村長帶走了……
醫院
秦父蹲在手術室門口揪著亂糟糟的頭髮神情呆滯。
這時,手術室裡面燈光一黑,然後護士和醫生就推著王柔出來了,王柔處於昏迷狀態。
她旁邊躺著一個男嬰,時不時就放聲大哭。
醫生摘掉口罩對秦父說:“孩子是早產兒,後續需要放在保溫箱中,請家屬籤個字。”
“醫生,請問住那個保溫箱是不是需要花很多錢?”
“如果不放保溫箱裡……就不能活嗎?”
“這個倒不至於,你妻子距離預產期提前一天。”
“孩子住保溫箱可以住一晚,等第二天要是一切都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不過要說的是……可能只能生這一個孩子了,患者做過流產能懷孕已經不錯了,要想要第二胎……”
“就不切實際了。”
“我們不要了!”
“不要了!”
秦父連連搖頭,見了孩子秦父就去簽字了。
好傢伙,孩子送進保溫箱中一天就需要1000費用,也得虧沒在早出生幾天,要不然肯定破產。
王柔躺在醫院的床上早已經清醒了,不過她也是個能人,只是過了幾天就完全可以下地行走了。
刀口也癒合的極快,本應該是喜事她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最近她天天做噩夢,有時候還會窒息,一閉眼就滿腦子紅影索命!
出院後秦父在王柔的逼迫下找到一位邪修,邪修一進院子就露齒一笑。
“你這房子裡陰氣很重,似乎是從這幾天開始出事的。”
王柔抱著孩子點了點頭:“沒錯,昨日那個該死的女人差點將我的孩子掐死。”
提到這,兩口子都露出沉重和憤怒的神情。
“只不過……哼!”
王柔冷哼然後得意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天我們全家都去廟裡求了平安符。”
“她並沒有得逞,還被平安符嚇退了!”
邪修:“一萬元,我保你們不受這女鬼迫害!”
秦父一聽臉上浮現出打量,王柔卻直接手機轉賬過去一萬元。
“只要那個女人徹底消失……不!”
她眼神戲謔。
“我要她生不如死!”
“你!”
秦父見她轉錢那麼快,不由得恨鐵不成鋼說:“你幹嘛那麼急著給他轉錢啊?”
“日子還過不過了?我們全部家底就剩一千多了……”
“你個敗家娘們!”
“閉嘴!”
“她要先殺死我和貝貝,你當然不著急了!”
“好啊,何這她不殺你,這還讓你認為,她是放過你了嗎?”
“我呸!我真笑你是傻子!”
“等我們被殺死後,下一個就是你!”
秦父臉色陰沉,說不出什麼了——
這幾天的確如王柔說得一樣,他並沒有夢到什麼紅影,也沒有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 。
一直都是王柔還有他們的孩子出事,這也導致他認為都是王柔產後抑鬱才如此瘋癲的。
“你不用管他,就說……怎麼能讓那女人生不如死?”王柔不準備罷休。
邪修一身黑袍看不清是男是女,聲音也是嘶啞難聽。
“就看你敢不敢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王柔咬牙切齒,氣的臉色發脹。
“嘿嘿……”
邪修詭異的笑聲迴盪,秦父聽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邪修怎麼都不像是好人。
邪修:“不難,你將她的骨灰每過一段時間就泡水喝上一回,方可讓她生不如死,不再糾纏你!”
“等你喝完,也就是她魂飛魄散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