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老糊塗了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反問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快要死了。”他解釋道。
“……廢話,這還用你解釋嗎?我本來就快死了。”我心裡想到,但我不能這麼說,於是便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你有所不知,剛才那頭灰色的小老虎就是阿莽接生的那頭。十幾年了,個頭雖然沒變,但是它已經成了虎群的王了。而當年那些老夥計死之前,那頭老虎也去過他們家,還被阿莽撞見過。所以,剛才那頭老虎進來的時候我才十分害怕,因為我知道它可能是來帶我走的。但是,沒想到它卻找上了你,所以我說你快完蛋了。”
“啊?”眾人一臉懵逼。
“還有這種事啊?”
“當然,不信你看你左手手背是否會出現標記。如果出現了說明你也被它詛咒了,恐怕不久……”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們已經知道結果了。
我翻了翻手,果真在手背處看到了一個半月標記。不過我毫不在意,這玩意已經被系統轉化成了我的技能,而且系統還能吊我命,顯然這種詛咒對我造成不了傷害。
“沒事,一天兩天的死不掉。不過村長你聽過嗚呼山嗎?”我追問道。
“啊?嗚呼山?這山的名字怎麼跟那頭老虎叫聲一樣。”他小聲嘀咕道。
“啊!馬總。我懂了!”張三拍著大腿說。
“你又懂了?”我問道。
“啊?略懂略懂!還是馬總懂得多。”
“……”其他人一臉無語。
“你懂你就說吧,這裡又沒有外人,沒必要藏著掖著。”
“我是說可能,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嗚呼山就是用這個老虎的叫聲命名的?”他推測道。
“?張三你有點東西啊。大家都聽到這了,肯定會有所猜想這老虎跟這山有關係。但關鍵的是你知道這山在哪兒嗎?”
“額,不知道。”他撓了撓頭。
“我知道在哪兒。”
“什麼,你知道。”眾人驚詫道。
“有什麼問題嗎?”我反問道。
“有,而且問題很大。”馬金水嚴肅的說道。
“嗯?”
“你又沒來過?你怎麼知道這嗚呼山在哪兒?更何況,這山那麼大,我們去哪裡尋找我們想要的東西?”他說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的?只要能找到大致範圍就夠了,而且我推測,這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著揚了揚手,指著遠處的山巒。
那正是當年村長一行人去打獵的地方,現在是冬天,所以山上一片雪白,除了一些光禿禿的樹屹立在那裡,其餘什麼也看不見。
“什麼?你們要去那座山?”
村長從我們的談話中大致猜到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所以,當談到上那座山的時候他大吃一驚。
“不行不行,去不得去不得。你現在已經揹負了詛咒,再上去不就是自尋死路嗎?你還年輕,你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希望,你不能,也不應該去冒這個險。即使你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你也應該為自己的父母子女考慮考慮,不要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村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這山,我們是非上不可。你也說了,我們是年輕人,未來有無限可能,那我們就更應該去闖一闖。而不是蜷縮在這彈丸之地,自我安慰。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哪怕前面是高山,是懸崖,是那一現的曇花,我們都該去看看,哪怕是死在了這充滿危險的道路上,我們最起碼不會後悔。聽懂掌聲!”我慷慨激昂說道。
“好好好,馬總雞湯說的真好,我都快喝飽了。”張三說。
“確實,馬總回去應該當個演說家,去給那些快要參加高考的學生演講,說不定還能賺個盆滿缽滿。”阿杰說道。
“嗐,那才能掙幾個錢。如果馬總去忽悠那些人民企業家,那馬總這輩子都不缺吃喝嘍。”龍傲天說道。
“且,人民企業家?人民企業家有什麼用?我看還是去說服一下那些掌權的、有勢的家族富二代,這樣還能拉到老一輩的關係。那時候才算是平步青雲,然後就天下誰人不識君了,這不比有錢舒服多了,那生活豈不快哉。”馬金水說道。
“有理有理,大哥說的對,大哥抽菸。”說著張三便做遞煙手勢給馬金水。
“去你的。”馬金水拍掉了張三的手。
“哎,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勸你們了。如果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就儘管提,我能做到的絕對幫你做到。”村長許諾道。
“真的嗎?村長,我想要一個婆娘可以不?”張三得寸進尺的說道。
村長頓時臉就黑了。但還是說道:“沒有。”
大家尷尬扶額。
“額,寶寶委屈,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張三蹲在角落裡,用手在地上畫圈圈。
“哎哎哎,你不要在那裡玩啊。我家大黃經常在那個地方窩屎窩尿。”
村長話音剛落,張三原地彈跳,一蹦三丈高,大家噗呲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村長能給我們提供個嚮導嗎?”我真誠的問道。
“不行不行,你這個要求比他還過分。他只是要個人,你卻想要我們的命啊。我求求你了,年輕人,換一個吧。”
“額。”
“我跟他們去。”
就在大家沉默聲中,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然後,只見一個面部輪廓稜角分明,留著絡腮鬍、濃眉大眼、頭上有疤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材十分健美,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步伐沉穩。
“我跟你們去。”他的聲音穩重且堅定。
“你不要命了。”村長大聲呵斥道。
“要!但我更想去解開這個秘密。”說著揚了揚他的手背。
“你沒發燒吧?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走了老婆孩子怎麼辦?”村長罵著說道。
“村長,你就別攔我了。這件事過去了那麼多年,卻始終沒能了結,這都快成為我心中的一個疙瘩了。這些年,我努力掙錢,不僅僅是為了給老婆孩子一個好的生活,更是為了在我走後讓她們能習慣沒我的日子,不必為了我而放棄生活。我知道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但是,有些事比責任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