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亦澤帶來的人加入,戰局很快就控制住,所有敵人全部覆滅,無一活口。
赫連嬌埋在沈亦澤懷裡,粉拳敲著他的胸膛,發洩著心中的情緒,無聲的哭著。
沈亦澤眉頭深鎖,心中有個疑團越來越大,但眼見懷中的赫連嬌仍沉浸在情緒的宣洩之中,他強壓下那股急於探尋真相的衝動,溫柔地安撫著懷中的赫連嬌。
突然間,他察覺到懷中的赫連嬌變得異常安靜,心頭一緊,低頭望去,只見赫連嬌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沈亦澤慌了,立馬抱起赫連嬌去找大夫。
當赫連嬌再次甦醒時,已是第二日的午後。她微微睜開眼,目光聚焦在陌生的床頂,一時間有些恍惚。
“公主,你終於醒了!”
沈亦澤新買來伺候赫連嬌的丫鬟阿花,一直在房間裡守著。當她看到赫連嬌睜開眼,一臉的欣喜。
“公主,你先喝些水潤潤喉,廚房裡的粥一直溫著,你稍等片刻,奴婢馬上去取。”
阿花伺候赫連嬌喝完水,然後小心的扶她躺下,才出了房門。在去廚房之前,阿花先是去將赫連嬌甦醒的喜訊告訴沈亦澤和蘇言。
沈亦澤和蘇言連夜找來好幾個有名的大夫,在給赫連嬌看過後,都一致得出結論,之所以發不出聲音,是因為體內中了毒。
這樣的毒,他們不知其解毒之法,只能請醫術更高明的大夫來解。而且此毒,拖的時間越久,對以後的恢復影響就會很大。
沈亦澤和蘇言當即便決定,等赫連嬌醒來,就立即回京。
得知赫連嬌甦醒,沈亦澤和蘇言急忙前往探望。
房間裡
“嬌嬌,此刻感覺身上還有哪裡不適?”沈亦澤關切的問道,“我已派人去尋神醫,你身上的毒,很快就能解,你無需擔心。”
赫連嬌動了動身子,想撐坐起來。
沈亦澤見狀,連忙伸手去幫忙。
靠坐好後,赫連嬌伸手做了幾下比劃,蘇言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轉身去為她取來筆墨紙硯。
赫連嬌在詢問了葉九黎和阿力的情況後,沉默了片刻,隨後讓沈亦澤將兩人好好安葬。接著,她又讓沈亦澤派人去將那些受她牽連的村民們入土為安。
沈亦澤一一答應,然後立即命人去處理。
“今日啟程回京,嬌嬌覺得可好?”
赫連嬌點點頭同意。
啟程的事宜,很快就準備好了。
沈亦澤為赫連嬌準備了一輛寬大舒適的馬車,方便她休息。
馬車行駛在喧囂的街道上,赫連嬌靜坐在車內,耳畔不時傳來城中百姓們惶恐的議論聲。
城中一夜之間變了天,局勢動盪不安,使得百姓們人心惶惶。大家都擔心,這場風波牽連到自已。
阿花望著一直默默靜坐的赫連嬌,擔心她悶得慌,便開始講起了她家鄉發生的趣事、兒時的回憶以及鄉間的奇聞異事,給赫連嬌解悶。
赫連嬌等人還未回到京城,皇上的聖旨便降臨至找到她的城池。那夜參與捉拿計程車兵,全部被下令賜死,全族流放蠻荒,永不得歸鄉。
那些直接涉事且有官職在身的人,均被皇上下令誅九族。
回到京城,赫連嬌閉門不出,在公主府內靜養傷勢,好似一切風平浪靜。
暗地裡,她讓人調查派出殺手的主謀,以及綁架她的幕後黑手。
整個村子三十多條人命以及阿力的仇,她要親自報。
解了毒,悉心休養了幾日,赫連嬌的嗓音逐漸恢復,說話也接近往日的樣子。
很快,赫連嬌的人便將查到的訊息送到了公主府。
赫連嬌看著手中的信件,面容如湖面般平靜,波瀾不驚。
讀完信上的內容,她輕輕將信件折起,放入信封,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將它放到書案上。
沉寂了幾天,有些人還以為她是怕了。
赫連嬌緩緩抬起右手,目光聚焦在掌心,隨後手指微微彎曲,握住空氣。
同時,她在心裡默默唸叨:是時候讓有些人付出代價了,這雙沾過血殺過人的手,再多沾染幾人的血,又有何妨呢?
之前還是太過心軟,經過這次的事,她明白了,在這世界心軟,就是對自已的不負責任。
赫連嬌這次不僅動真格,還動怒了。
京城又要掀起風雲了。
親自解決了那些想害她的人後,赫連嬌更加專注於她的計劃。她想要赫連國強大起來,想要自已掌握自已的命運。
秋去冬來
在這裡的第一個冬天,冷得赫連嬌每天都不想出門。儘管她穿的像個圓滾滾的球,還是抵擋不住外面冷冽的天氣。
“公主,園子裡的梅花開得正豔,你要不要去看看?”
冬桃剛從外面進來,她經過園子的時候,看到梅花開了,很是漂亮。
自從京城開始下雪,赫連嬌已經好幾日沒出過房門了。
“外面實在是冷,不想出去。”
“冬桃,你去折幾支梅花回來,插我房裡。”
“是,公主。”冬桃應聲,剛回來的她,又轉身出去了。
走在通往園子的路上,冬桃心中有個小小疑惑,公主今年怎如此怕冷?莫不是身體還沒好?
庫房裡的補品,足以公主吃一年半載。今日,就給公主安排上。
冬桃在心中作出了決定,隨即揣著喜悅的心情,興高采烈地為赫連嬌採摘梅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