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基礎......無情是我的本質,所以我無法體會你所說的是何意。
話音到這裡停頓了片刻,生老者繼續說道:“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當初我......”
然而不知為何,生老者的話音又戛然而止。
我說前輩,您以為你是在做什麼嗎?動三下,停九下,您倒是繼續啊,講講您當初的英雄事蹟,也好讓晚輩頂禮膜拜啊。鍾天又故意噁心起人來。
不過生老者又徹底失去了回應。
鍾天頓覺無趣,索性也不再繼續,準備離開房間。
他醒來後就與生老者聊了這麼久,連自己如今在哪裡也不知道。
鍾天推開了房門,卻是不料一個人影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他下意識地就將其抱住,一縷幽香瞬間撲入鼻中。
鍾天低頭一看,原來是唐依。
“咦,唐姑娘,你怎麼來了。”鍾天問道,然而他手上卻一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一秒鐘的茫然,隨即唐依露出驚喜之色。
“鍾天,你醒啦,太好了。”
話剛說完,她卻發現仍被鍾天抱在懷裡,頓時有些羞惱,氣不打一處來。
“鍾天,你若是再不放開,小心本姑娘讓你再睡上十天半個月的,你信不信。”
“是哪個睡?”鍾天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隨後他立即反應過來,他想佔便宜的物件,是可以從小白魚變成大白鯊的存在。
他頓時心中一慌,趕緊鬆開了懷中的玉人,並且不著痕跡地裝作讓開門口的樣子,後退了幾步。
不過,卻是他多想了,清純的唐姑娘根本不會如他那般汙,睡就是睡。睡覺的意思。
唐依立即鄙視道:“鍾天,我說你睡了這麼久,是睡傻了吧,連睡覺是什麼意思都聽不明白了。”
我當然能聽明白了,是你聽不明白。鍾天一陣吐槽。
隨後他正經起來,說道:“唐姑娘,多謝你出手相救。”
“不是我,救你的另有其人。”
不是你?我還準備著無以為謝,只能以身相報了。一秒鐘的正經過後,鍾天又露出了本性。
他疑惑地問道:“那是誰救了我,難道是袁金刀?”
唐依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是狄生和史介悲。”
狄生和史介悲......狄生有這麼大的能耐嗎?史介悲又是誰。鍾天更加疑惑,在他的印象裡,狄生那廝比他自己還不靠譜。
“唐姑娘,能否把事情經過與我說說,也好讓我知道,之後我該怎麼感謝兩位恩人的救命之恩。”
唐依隨即就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講述了一遍後,鍾天頓時明瞭,這些時日,想必都是唐依在照顧他。
他立即對唐依表示了最深切的感謝之後,隨即心思又跳躍了起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狄生你果然是一位偉大的鍊金師,對了,還有那位叫做史介悲的兄弟,不過你這名字取得可真是......若是在地星上,這段時間,你一定會比狄生那廝還紅。
想到這些,鍾天頓時面色古怪起來,隨即又隱了下去,換作鄭重之色說道:
無錯書吧“唐姑娘,不知這兩位大師此時在哪兒,可否帶我去見他們,我想向他們道一聲謝。”
唐依點點頭,隨後就準備帶鍾天一起去找兩位靚仔大師。
然而這時,她無意中的一瞥,卻瞥到了桌子上,被鍾天整齊地擺成了一排的花。
她心下好奇,立即走上前去,拿起了那朵白色海芋花,疑惑地問道:“這些花是誰送來的,剛才我走的時候明明沒有。”
額,看來我對你的瞭解還是很深的,知根知底。鍾天頓時嘴角含笑,神秘地說道:
“不是誰送來的,而是我變出來的,你想看嗎?想看的話,等感謝完兩位大師,我再單獨給你表演啊。”
唐依聞言,頓時露出嘲諷之色。
她不屑地說道:“切,不想說就算了,還你變出來的,就算是我師父也做不到憑空造物,何況你一個粗鄙的低階武夫,你是還沒睡醒吧你”
說完,唐依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白色海芋花,直接轉身帶頭離去。
竟然敢不信我,小瞧我是吧,待會兒看我變出條花藤來抽你。鍾天鬱悶,怎麼他在這條小白魚眼中的地位,會如此的不堪。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默默地跟著唐依一起離去。
在分別找到狄生與史介悲兩位大師後,鍾天無比熱情地感謝了一番。
然而兩位大師正沉醉於自己的鍊金實驗,狄生還好些,象徵性地客套了幾句之後,又問候了鍾天一番,便又繼續埋頭開始了他的實驗。
可到了史介悲那裡,鍾天又重複了一遍,第一次見到史介悲時的情景。
史介悲抬起頭,在茫然地叫了一聲大師姐之後,直接無視了鍾天,繼續陷入了苦想冥思之中。
這些真正醉心於研究的大師們可真是異於常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獨特的風格。
或許也正是因為擁有著一顆乾淨純粹的心,才能在學術研究的道路上走的更遠吧。
鍾天望著史介悲的背影,立即就想到了地星上那位,長期帶著一個大號水瓶的,其貌不揚,卻被無數網友稱之為男神的男人。
隨後,鍾天認真地對著史介悲抱拳謝了一禮後,和唐依一起離開了器元樓。
鍾天昏迷了差不多有二十天的時間。
此時,寒風已經漸起,京城裡濃濃的桂香已是微不可聞,還有那從各家各戶院子之中偷偷爬出來的樹枝上,也已經只殘留著不多的幾片葉子。
鍾天與唐依緩緩地走在大街上,時而掠過臉龐的寒風,對他們來說,沒有帶來絲毫影響。
時間真的就像是一把刀,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能將曾經的畫面砍得面目全非。鍾天在心裡不自覺的感慨著,升起了絲絲惆悵。
然而,卻在突然之間,唐依冷不丁的一句話傳來。
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靜,卻是如同驚雷炸響一般,直接將他嚇得打了一個哆嗦,他傷春悲秋的心情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鍾天,你欠我一萬兩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