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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精明的吳茜蘭

忽然間,一道手電照向床頭,很刺眼。

秋蘭嗯!了一聲,身子下墊著個人呢,感覺有觸動,很奇異的感覺,加上蓋著一層夏被,秋蘭就很上頭,越是緊張,就越是想要男人。她忍不住就想……

天吶,不多不少,的確來了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女人!

阿保成精了,她也聽了,她怎麼聽不出來。

秋蘭手裡握緊了辣椒水,全身的神都緊繃著。

這時,黑暗中,那兩個人鶴步走,摸索著走向她的床頭。

秋蘭緊張的一顫,心說阿保讓她躺上面,肯定是想讓她沉著應對。待會兒來人拉亮燈,不得把阿保暴露了嗎?

她知道,這節骨眼上,她不能裝死,拉緊被子,一骨碌彈坐起身,同時儘可能的把桐底下的阿保遮蓋住。電光石火之際,秋蘭嬌喝著說:誰?

手電忽然一陣疾晃,黑暗中一隻粗糙大手,以閃電的速度掐住秋蘭的脖子。兇巴巴的低吼著說:秋村長,我吳寶龍舅舅,刁勝利!你老實點,敢喊人,我讓你斷氣!

秋蘭忽然打了一顫,原來她坐起身,害怕底下的阿保露出馬腳,拉著被子往上挪,挪過了,不小心坐阿保臉上了。

阿保怕暴露,他一動不能動。只感覺到他撥出滾燙的氣息,秋蘭莫名其妙的就如牛喘著。

她故作鎮定的說:原來是你啊,阿勝,你大半夜摸我門,有啥事呀?我可沒得罪你,你掐我脖子幹嘛呢?

“秋村長,對不起了,我們大半夜找上門,我們只想要一個真相!你願意配合的話,什麼都好說!”

刁勝利同來的,原來是個姑娘。

秋蘭聽聲音是個姑娘,就猜是吳寶龍跟前妻生的女兒。她打了一顫說:沒猜錯的話,姑娘你是吳寶龍的女兒,叫吳茜蘭對吧。女大十八變,差點沒認出來!

吳茜蘭冷冷的說:是的。我爸和我叔死得不明不白,我想知道真相!

“吳姑娘,你爸和你叔的死,我也表示痛心。可是,他們不是我殺的,你是不是找錯了物件?

吳茜蘭噎住了,半晌才說:對,不是你殺的,我也不相信,你一個女的,會殺人。我們只是想問問你幾個細節,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們不拿我當冤種,只是為了要個真相,那我可以配合!

刁勝利看了一驚,這娘們冷靜得可怕,居然沒嚇得她殺豬叫。那這樣子的話,他就沒必要搞得這麼緊張,好像要劫色一樣。

呃,王朝這婆娘,說實話長得真吉爾俊!

她這個村長,八成是睡來的。

瞧她這桃花眼,看誰都盡顯風流,一看就是個燒貨。

刁勝利手頭一鬆,保持虛掐的手勢,審問著說:好,秋村長,算你有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實回答,能做到嗎?

秋蘭正坐著阿保臉上呢,她怕賣了阿保,只好事急從權,先讓阿保佔自己便宜。

忍住不動的說:我知無不言。阿勝,你能不能拉下燈?

她雖然有點狼狽,但是還好了,起身的一剎那扯住了被子,而且自己無意中的一個舉動,保住了王保。

這個時候,王保是她最後的護身符。可千萬不能大意,一個不好,就可能血濺五步。聽吳茜蘭說話的口氣,就知道,這小蹄子遺傳了幾分乃父基因,天生就是個壞胚!

她身上肯定懷揣著兇器!

還有她這個五十歲的舅公刁勝利,大夏天的這麼熱,居然穿一件夾克,上身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好,只要你不亂喊,我可以給你開燈!”

吳茜蘭就要去摸門口那裡,電燈開關在門口。

茜蘭!刁勝利連忙阻止說:你傻呀,她隔壁睡了一個王保,還有一個老太,你開燈不是引蛇出洞?

吳茜蘭嚇得吐舌頭說:舅公說得有道理,我差點上了她的當!

轉身走回床邊,一臉陰冷的盯著秋蘭一舉一動。

秋蘭抬了抬桐,小聲的說:那好,你們有什麼問題,只要我知道的,我照實回答!

吳茜蘭和刁勝利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

刁勝利冷冷的問:我兩個外甥自相殘殺的時候,你在不在場?

秋蘭又扭了扭身子,極力放緩呼吸,回答說:對,當時我在場。

秋蘭又不是傻子,她猜出來了,刁勝利上門之前,其餘在場的三個村組長,他早就光顧過了。

當時她給幾個村組長統一了口徑。

只要他們不找死,應該沒露出啥破綻。

吳茜蘭說:我問你,我爸和我叔怎麼死的?

“這個我說實話,當時你爸吳寶龍和吳金龍,是在發達叔家的屋子裡發生打鬥。具體怎麼打,使用了什麼工具,我當時沒看到!”

秋蘭表面上鎮定,其實她心裡發慌,一陣驚慌失措。生怕哪句話跟幾個村組長的口供對不上,招來殺身之禍。

刁勝利瞪惡眼說:放屁!你是村長,你在場,怎麼可能沒看到?

這時,被秋蘭坐著的王保,他被秋蘭塞緊了被子,只有裡面一側,可以稍稍掀起邊角,方便透氣。

不過圓滾滾的,在臉上,王保也不能動彈,怕暴露目標,這下把他難受的。

他的心裡,也在緊張的敲鼓點。聽刁勝利的口氣,另外三個村組長,早被刁勝利審問完了,現在,他大半夜摸到秋蘭的床頭邊,目的就是對口供。

但凡有一句對不上,秋蘭就危險了,搞不好要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這個刁勝利,跟他的姓一樣,刁得很,而且心黑手辣。早年這貨就因為拿刀捅了一個人,喜得一雙銀手鐲,吃了七八年的免費飯。

殺過人的人,身上殺氣很重的。

尤其近在咫尺,王保感覺更明顯。

他也對人下過死手,當時,吳寶龍和吳金龍兩個惡霸,被他的辣椒水弄失明後,滿地打滾哀嚎,隨時會復明,隨時都會兇殘反撲。他不狠辣一點,死的就是他,和阿霞一家子!

自從他對惡霸下過死手,感覺得到,不僅僅阿霞敬畏他,就連村長秋蘭,對他也是刮目相看。

這就看出來了,女人骨子裡,還是更喜歡霸氣的男人!

這就是為啥舊時的軍閥頭子,能娶十幾個漂亮姨太,大多姨太們是自己主動撲上去的。那些姨太傻嗎,明顯不是,而是軍閥頭子殺人殺得多,身上一股殺氣和霸氣,讓女人折服。

吳茜蘭只有十八九歲,卻是個老成的社會人作派,插話進來說:對呀,秋村長,人命關天。你身為村長,看到我爸和我叔自相殘殺,你非但不挺身而出,反而只顧著看熱鬧。

你敢說,你沒有責任嗎?一句沒看到,就完了?

刁勝利大手一緊,再次掐脖子,冷冷的說:秋村長,你當我是頭豬啊。你明明在場,怎麼可能沒看到?

我要細節,吳寶龍和吳金龍,死得蹊蹺,說他們為了一個小娘們,自相殘殺,我是不信的。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吳茜蘭馬上改口:我舅公分析得對!我不相信,我爸和我叔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會為了一個女人,自相殘殺。秋村長,你是現場的目擊證人,我求你,希望你說出真相!

哼!

你家出生父親作惡多端,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還有臉跟我這扯感情牌,笑死人了。

你一個小浪蹄子,你再精,精得過我?

當然了,秋蘭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回答著說:當時我接到電話,臨時召集了三個村組長,趕到了現場。

但是當時那種血腥的場面,一個拿鋤頭,一個拿大棒,往死裡打,那動靜太嚇人了。這種情況下,誰敢靠近?換作是你,吳茜蘭,你敢去拉架嗎?都殺紅眼了!

秋蘭敢說出工具,也是法醫和大帽子叔叔蓋棺論定了的,明確兇器就是鋤頭和大棒!

她相信,其他三個村組長也會這麼說。當時他們帶的工具就這兩樣,只要移花接木,按在吳寶龍身上就行。

啊?

吳茜蘭和刁勝利兩個乾瞪眼,你看我,我看你。

吳茜蘭沒好氣的說:怎麼你跟幾個村組長說的一模一樣?我懷疑,你們事先統一好了口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