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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道歉

“來我們山上撒完野就想離開,可沒那麼容易。”攔在中年大叔面前的一位二十二歲持劍青衣男子說道。

“沒錯,就算師傅他老人家不在乎聲譽,但我們在乎。”青衣男的師弟說道。

“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要你的命,不過,這點皮肉之苦是絕對少不了的。”青衣男又道。

這些年輕人皆是蒼山派的弟子,今日來勢洶洶,無非就是想替山門討回一張臉面,回想半個月前,眼前這位中年大叔僅憑一人一劍,便挫敗蒼山派引以為傲的蒼山劍法,贏下蒼山派掌門半招,但蒼山派掌門年紀較高,出劍動作早已不如年輕時那般輕鬆自如,因此中年大叔這半招只能說是贏得僥倖,贏在了年紀上。

蒼山派掌門對於輸贏看得十分平淡,比劍結束後只是平靜地笑了笑,誇讚他劍法有為,還好酒好肉招待。掌門是無所謂了,可能他活了大半輩子,早就厭倦了這些江湖名頭,可他門下的弟子又豈能稱心如意,一個個都是熱血青年,在這氣血方剛的年紀,那是把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在中年大叔下山後的第二天,他們是越想越氣,二師兄索性就帶著幾個師弟下山尋他,勢必要把蒼山派的面子掙回來。

“連你們師傅都輸給我半招,你覺得僅憑你們兩三個人,能討回這面子嗎?”中年大叔不屑的回道。

其實他只是在逞口舌之快,有頭頂上的利劍困住,現在的他根本沒辦法殺人,不,連傷人也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有逃,但前後路都被堵住了,恐怕沒這麼容易逃出去。

“豈有此理,”青衣男二師兄——緣木,怒道,“還敢口出狂言,我們追尋你多日,別以為不知道你的佩劍已被斬斷,被人困在劍下,現在的你,和武功修為盡失沒有區別。”

“你確定?”

即使他們很確定,但在看到大叔那犀利的目光後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還是很強大的,足以讓一些小嘍囉肝膽寸裂。

“二師兄,別跟他廢話,誰人羞辱我們蒼山派,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站在大叔後面的四師弟——章華,說道。

“四師弟說得對,”緣木身旁的三師弟——王欽,說道,“二師兄,咱們三人聯手,好好替山門的師傅及各位師兄弟出這口惡氣。”

“哈哈哈,”大叔大笑三聲,道,“跟了我這麼久,為何不盡早出手,是害怕我一隻手把你們滅了嗎?如今見我被困,才跳出來狂吠,你們這三個孬種,真是好不威風,卻不知蒼山派的臉是丟在你們自已手上。”

“原本我們只是想教訓你一頓,現在看來,你太嘴碎了,舌頭也要留下為好,以免你到處張揚,”緣木放下狠話,轉而對王欽說道,“三師弟,你是否可以把他的舌頭割掉。”

“為了山門,樂意效勞。”

說完,王欽向前邁出一步,拔出手中佩劍,指著大叔。

“自已主動張開嘴,”王欽道,“小爺可以下手輕點。”

“哼!無知是罪。”大叔嘲諷道。

“很好,那我就先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拔掉,”王欽蓄勢待發,道,“看招。”

一個箭步衝出,長劍直刺大叔嘴巴,大叔彎腰低頭旋轉一週,巧妙躲了過去,王欽再次出擊,大叔只是挪動腳步,轉轉身子,完全沒出手,就算這樣,王欽都碰不到半點衣袖。

客棧後廚。

“楊曉,我先走了,你待會記得把廚房的門鎖上。”一位夥計說道。

“行了,囉嗦,你還不就是去找姑娘嘛,說得好像你回家一樣。”楊曉懟道。

“哈哈哈,”夥計笑了笑,在他耳邊悄聲道,“要是你哪天開竅了,記得跟哥說,哥給你介紹幾個豐滿性感的。”

“說的什麼狗屁,我現在只想搞錢。”楊曉不屑道。

“對對,搞錢好,搞錢妙,等你有了錢就什麼女人都有了,不過,你覺得你有生之年能搞多少錢?不如儘早享受。”

聽到他這句話,楊曉抬起右腳,有踢他一腳的衝動,幸好他跑掉了。

這名夥計跑出來,看到司馬琴竟然在這坐著,便問道:“司馬小姐,你怎麼還在這坐著?我們都要關門了。”

“等人,”司馬琴問道,“楊曉還在吧?”

“在,在,”夥計朝廚房大聲喊道,“楊曉,司馬小姐找你。”

“大晚上的,別大呼小叫。”在櫃檯後算賬的掌櫃說道。

“是。”

這喊聲,讓司馬琴有些無地自容。

“那我先走了。”夥計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

“謝謝。”司馬琴點頭謝道。

楊曉聽到了,卻也不著急出來見她,慢悠悠處理完自已本職工作才走出廚房,把門鎖上。

司馬琴見他走出來,便起身迎上去,值得注意的是,她懷中抱著一本書,正是那本她太爺爺寫的書。

“司馬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逛?”

楊曉面無表情的問道,興許還在為今天中午她母親的話感到憤怒,可他怎麼會不憤怒呢,有錢人是人,窮人就不是人了嗎,就不配擁有尊嚴了嗎,幹嘛自已要承受乞丐這個稱呼。

“對不起。”司馬琴看出了他心中不快,只能替自已的母親給他道歉。

“不用道歉,是我自已不識相罷了。”楊曉無所謂的說道。

說完,他走到櫃檯拿自已存放的三本書,掌櫃還在敲打算盤,計算今天的收益支出。

司馬琴真的想開口讓他一個大老爺們放大度一點,不要這麼小氣,幸好她只是在心裡這樣想,而沒有開口,不然說不定楊曉真的會遷怒於她。

司馬琴跟上去,把書伸到他面前,說道:“書我拿來了,給你。”

楊曉不敢接,一是他說轉行幹鍊鐵,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二是他怕弄破了或者弄丟了,到時候沒法交代。

“多謝司馬小姐的好意,我有這本就夠了。”楊曉揮了揮那本名為“爛鐵”的書。

“信我,你買的那本寫的不全面,而且還有不少錯的。”

“我真沒想到你會拿來,其實我不是真的想學,當時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楊曉解釋道。

“你……”

什麼意思啊,司馬琴誠心誠意為你謀出路,結果你就說是開玩笑,害人家白跑一趟,小夥子,這樣做可不行的。

“沒事,你不想學就不學,我這次來主要還是跟你道歉。”

“司馬伕人有你這麼一個懂事的女兒,我又如何還能怨恨她。”楊曉說道。

“謝謝,其實,我也沒你想的那麼懂事。”司馬琴微笑道。

“我很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司馬小姐,你也趕緊回家去吧。”

留下這句話,楊曉走出客棧,抬頭看了一眼夜色,月明星稀,烏鵲亂飛。

暗巷。

王欽出了不下十餘招,自已累得滿頭大汗,可大叔卻還是如此遊刃有餘,臉不紅心不跳的,把自已當猴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