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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罰跪

“恭迎老爺回府。”柳府的下人見到柳老爺後個個點頭哈腰,恭敬說道。

柳老爺一路風塵僕僕,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準備沐浴的熱水,任何事都等沐浴完再談。

柳老爺的臉龐剛毅而溫和,線條分明,散發著成熟穩重的魅力。一雙明亮的眼睛,像是蘊含著無盡的故事和智慧,透露出堅定而自信的神采。他的眉毛濃密而整齊,為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英氣。鼻子挺直而優雅,與他的臉型相得益彰。他的嘴唇緊閉,顯得內斂而深沉。

泡澡的舒適感讓柳老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放鬆下來,待穿上乾淨的衣服出來時,才想起家裡那個逆子不在,於是便向端茶上來的一位丫鬟問道:“二公子又跑哪玩去了?”

“二公子,他……他……”丫鬟內心忐忑,有點不敢回答。

“他他他,他什麼他,說話利索點。”

“對不起,老爺,二公子,他……他在醫館。”

醫館?柳老爺細想一下,柳競身體健壯,近幾年來都沒生過病,怎會去醫館?

“因為何事?”

“二公子於數日前被歹徒持刀所傷。”

“什麼!”柳老爺猛得一拍桌子,大怒道,“何人所傷?”

“這個奴婢不知。”丫鬟被嚇得早已跪在地上,整個人戰戰兢兢。

“那他現在在哪個醫館?”

“頌德醫館。”

柳老爺知道柳競平日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早就讓他收斂一點,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逆子還是被仇家找上門來報仇,真是氣死人了。當即讓下人備馬,快馬加鞭趕往醫館。

醫館。

安雅端了一碗煎好的草藥給柳競,她也算善解人意,知道讓黃秀秀照顧柳競有些為難她,所以這些天都是她自已來幫柳競換藥喂藥,不得不說,在安雅的細心照料下,柳競的氣色好轉許多,不像剛開始那樣慘白了。

柳競坐在床上,安雅將碗遞給他,說道:“柳二公子,剛煎好的,快趁熱喝了。”

不過,讓她出乎意料的是,柳競竟然是一個怕苦之人,中草藥的苦澀之味讓他面露難色,遲疑了一會才接過,問道:“大夫,為什麼就不能放點糖呢?”

“你當炒菜啊,還放糖,”安雅真是對他有點大無語,“都喝了幾天了,還不習慣。”

“不習慣。”

“不習慣也要喝,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

柳競雖百般無奈,卻也不得不聽大夫的話,捏著鼻子,一口灌完,隨後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看得安雅有點想笑。

“很好,”安雅接過空碗,道,“先坐會,我去拿藥來給你換。”

“有勞大夫了。”

黃秀秀正在幫病人抓藥,安雅湊過來,說道:“沒想到他這個人倒是有趣,傷天害理的事敢做,卻又怕疼怕苦,真是笑死人了。”

“總有人喜歡欺軟怕硬,實際上什麼也不是。”黃秀秀朝柳競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憤憤道。

“嗐,白長了這副好皮囊。”

“雅姐,你該不會對他有那個……”

“怎麼會。”

“那就好,這種人,你可千萬別靠近。”

“姐知道,好了,不跟你說了,還要幫他換藥呢。”

“辛苦雅姐了。”

“沒事,你把姐的事放心上就行。”

黃秀秀笑了笑,卻又有點無奈,雅姐要是叫她請吃頓飯還好,非要找男人,而且還是有錢人,她哪有人脈給雅姐介紹什麼富家少爺,這完全不切實際,況且她唯一認識的南宮陽,那也是有深愛的人了,著實有點難辦。

柳老爺已經趕到,翻身下馬,進來就問柳競在何處,黃秀秀見他氣勢洶洶,連忙給他指了個方向。

“爹。”柳競吃了一驚。

柳老爺默不作聲,板著臉,一雙鷹眼緊盯著柳競,讓柳競倍感恐懼,別看柳競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自已的父親。

“爹,您怎麼來了?”柳競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還能不能下床走路?”柳老爺嚴肅的問道。

“能。”

聽到這句話,柳競立馬將屁股從床上離開,站了起來,不過,因為換了姿勢,倒是讓他後背一疼,咬牙切齒,表情有些痛苦。

安雅掀開門簾,看到柳競站了起來,內心著急且疑惑,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問道:“你不好好坐著,站起來幹嘛?”

柳競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自已走回去。”柳老爺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欲離去。

“喂,大叔,你沒看到他傷成這樣嗎,怎麼走,”安雅指責完柳老爺,又對柳競說道,“趕緊坐下,別讓傷口裂開了。”

“哪來的黃毛丫頭,有你說話的份嗎。”柳老爺生氣的說道。

“現在是我在照顧他,他是我的病人,病人難道不該聽大夫的話?”安雅反問道。

貌似安雅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大叔是柳競的父親,也可能知道,然後以關心病人的名義阻止柳競亂動,畢竟在她眼裡,病人還沒康復,就得聽大夫的話,要是傷口裂開了,自已又多了一件麻煩事,她這是避免麻煩事的發生。

“哼,”柳老爺並不想與她爭論,他是你的病人,更是自已的兒子,“競兒,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說完,柳老爺衣袖一揮,踏步離開醫館。

“嘿,你這人……”安雅還想再勸,可他已經走了,轉而對柳競說道,“你別聽他的。”

“多謝大夫這些天的照料,等我回府後,必定差人把醫藥費送來。”

柳競不敢怠慢,穿上鞋,便走出醫館,安雅攔他不得,只是柳老爺早已騎馬遠去,他只好忍著疼痛,緩慢走回家。

花了接近一個時辰他才走回到家,柳老爺命他跪在大廳反省。

半小時後,柳老爺才問道:“誰弄傷的?”

“南宮陽。”

柳競只能栽贓南宮陽,他深知自已父親的脾氣,要是說被一個端茶倒水的客棧夥計砍傷,那他今天必須得跪一天。

“成天淨給老子惹事,就不能向你哥好好學學。”柳老爺怒道。

“又是大哥。”柳競喃喃道。

柳老爺總喜歡拿柳競和他大哥做比較,他大哥為人處事沉穩,不張揚,腳踏實地,完全和柳競的性格截然不同。

“你大哥怎麼了,他能進入靈山學府,你能嗎?”

柳競不敢回話,因為他進不去。

靈山上的靈山學府,創辦歷史悠久,是秦國數一數二的修行之地,能進入修行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可以這麼說,天才只是進入靈山學府的最低門檻,每年都有數萬人想成為其中弟子,但是,每年能成為靈山學府弟子的只有寥寥幾人,以往有些光景,甚至一人都沒有。

光是學府外面的一道屏障,就讓許多人望而卻步,前幾年,柳競就是連那道小小的屏障都過不去。

“廢物,給我跪到天黑。”柳老爺恨鐵不成鋼,憤而離去。

“可惡。”柳競氣不過,一拳砸在地上。

深夜,某街巷。

中年大叔正準備找客棧住宿,誰料在暗處有幾個身影飄然而出,也不故做裝扮,需要黑衣蒙面什麼的,直接手持利器,將大叔攔住。

大叔鎮定自若,好像並沒有把他們太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