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還差一千兩呢。”老鴇數了數手中的銀票說道。
“先欠著,等我完事後再給你。”油膩大叔說道。
“那不行。”老鴇把手裡的銀票塞回去給他。
“哎……”油膩大叔說道,“等著,我現在就去取錢。”
說完就跑出去了,有兩個男的躲在一根柱子後面暗中看著他,嘴角揚起嘲笑的意味。
“咱們把價錢提到了兩千兩百兩,真是賺死她了。”瘦小男子說道。
“乾脆待會咱們多要點,要是不給,就去跟大傢伙說,說這是串通好的,給他們下套。”另一個男的說道。
“嗯,可以。”
沒錯,這兩人就是老鴇從大街上找來的托兒,約定每人二十兩銀子。要是他們競標成功,可以當場反悔,裝作鬧場的人,要是別人競標成功,那這件事就妥了,而訊號就是等她說“好”。
就在油膩大叔去取錢的空隙,柳競才匆匆跑進胭脂樓,他看到告示時打算今天一定要來的,結果昨晚跟幾個朋友喝了點酒,直接睡到了現在,叫也叫不醒。
“我出一千兩!”柳競一進來就大喊道。
其他人看到柳二公子,一臉疑惑。
“柳二公子,競標已經結束了。”老鴇緩緩走來,道。
“什麼!”柳競有些悔恨,要是昨晚不喝酒就好了。
突然,柳如絮輕輕撥動琴絃,琴音似高山流水,滾滾而來。柳競聽到後推開老鴇,他想得到的女人就在眼前。
“她不是還在這嗎?”柳競問道。
“柳二公子,你聽我說,”老鴇解釋道,“競標確實已經結束了,她被別人以兩千兩百兩的價格拍下了。”
“那他人呢?”
“他取錢去了。”
“那就是還沒結束嘛。”
“不是。”
“別說了,我出兩千五百兩。”柳競毫不客氣的說道。
兩千五百兩!老鴇不敢相信,說實話,這兩千五百兩是足夠贖她的價格,低於這價格不好說,可如今他卻要用這兩千五百兩換取柳如絮的一夜,簡直賺翻了!
可是,競標實實在在是結束了,雖然還沒收到錢,但是這樣做總歸有些不好,失了誠信。
“這……”老鴇有些猶豫。
“一口價,三千兩百兩!”
柳競出手之闊綽,讓在座各位瞠目結舌,一顆葡萄從一位女子的手中掉落,砸在躺在她腿上的男子的臉上。
“整整多了一千兩。”老鴇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不行?那我走了。”
柳競正欲抬腳離開,老鴇趕緊攔下,道:“柳二公子且慢,如絮!”
柳如絮聽到老鴇在喊自已,便停止彈琴,款款走來。
“柳二公子。”柳如絮側身半蹲,打了聲招呼。
其實柳競來這裡的次數不少,多數是心情煩悶時才來,然後在房間裡聽柳如絮彈琴,和她下棋解悶,偶有摟摟抱抱親親,但僅此而已。
“你是想跟柳二公子,還是剛才那人?”老鴇問道。
“如絮謹聽安排。”
“什麼安排不安排,拿去,”柳競將三張面值一千兩的銀票和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塞給老鴇,牽著柳如絮的手,說道,“走。”
他平時不會帶這麼多錢,不過今天有些特殊,所以多帶了點。
柳競牽著她的手就往樓上走去,眾人投來羨慕的眼神。
他們在房間裡先是聊了會天,喝了點酒,正要往床上躺時,那個油膩大叔就回來了,一聽柳如絮被人帶走,他痛恨老鴇不講信用,一拳打在她臉上,將其放倒,然後就氣沖沖上來尋人。
柳如絮正動手幫柳競解開衣服,油膩大叔就推門而入,看著他憤怒的眼神,嚇得柳如絮停下手中的動作。
“狗東西,撒野撒到老子頭上來了。”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油膩大叔拿起桌上的酒杯向柳競丟去,柳競側頭躲過,酒杯與牆壁相撞,成了碎片。
柳競起身與他毆打在一起,柳如絮見勢不妙,撒腿就跑。
“揍他啊,柳二。”楊曉身旁的男子喊道。
“你說什麼?柳二?上面那個莫不是柳府的二公子?”
“是啊。”
“原來你躲在這。”楊曉低聲說道。
楊曉張望了一下四周,然後從右邊跑出,他要進去找柳競討債,不然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而且下次還不一定是自已來討,那樣他就與二兩銀子失之交臂了。
“秀秀,你看,這個香囊好漂亮,”司馬琴拿起攤上的一個香囊,還聞了聞,“嗯,好香,你也聞聞。”
“真的很香。”黃秀秀聞了聞,確實香氣宜人。
“能不能送我一個?”司馬琴厚著臉皮一臉真誠地懇求道。
“哈哈,當然可以,”黃秀秀對著老闆說道,“老闆,這三個一共多少錢?”
“十五個銅板。”老闆回道。
“秀秀,你一個人要兩個啊?”司馬琴問道。
“嗯,送一個給我哥。”
“其他人呢?不送嗎?”
“沒了,”黃秀秀微笑道,“家裡就我和我哥。”
司馬琴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回了個“哦”。
黃秀秀擺弄著手中的香囊,想著晚上放在房間最好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她的視線,又馬上消失在一群人身後。
“哥?”黃秀秀在心裡疑惑道。
她第一時間想到楊曉,但這不符合情理啊,按道理來說,他現在還沒收工,不可能會在街上,就算是卸貨搬貨,也不在這邊。
黃秀秀看到過楊曉是如何卸貨搬貨的,那些蔬菜,大米,油和木柴,在門口就可以卸下來,偶有幾次去到人家店裡拉,但明顯這裡沒有糧油蔬菜百貨鋪,他沒理由出現在這。
柳競一拳朝油膩大叔打出,大叔側頭一閃,柳競的拳頭硬生生給牆壁留下一個拳坑,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大叔看了一眼牆上的拳坑,好在剛才躲過去了,不然自已的腦袋絕對爆了,同時他不敢再小瞧眼前這個年輕人。
“可惡,我不宰了你!”大叔怒道。
“哼,”柳競冷哼一聲,道,“那就看看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柳競先發制人,飛起一腳,直逼他的面門,大叔慌忙躲閃。柳競一腳不中,又一連踢出幾腳,大叔邊退邊用手抵擋,直到退無可退,面對來勢洶洶的攻擊,大叔瞅準時機,一把抓住他的腳,然後一個掃堂腿去攻擊柳競的另一隻腳,柳競見勢不妙,連忙單腳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再一腳踢出,大叔因要防守,不得已鬆開他的腳。
落地後的柳競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又握拳挺身而來。大叔直接將桌子朝他踢去,柳競面對突如其來的桌子別無辦法,只能一拳將其打破,而桌子後面隱藏的是大叔犀利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