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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很熱情很主動地坐在朕身上……

閔安宮。

李禪玉正在虔誠燒香拜佛,不知她心裡到底有何所求。

一旁的白遙為她燃香,一言不發,想必此夜會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不管是她們,亦或是他們。

李禪玉燒完香,拂去護甲灰塵,輕慢地出聲:“看樣子這拓跋綰兒,還是輸了。”

白遙頷首,附和道:“雖然拓跋綰兒容貌不輸皇后娘娘,但手段略遜一籌。”

“她便是個胸無城府的木偶,男人貪新鮮幾日便膩了,再漂亮的皮囊也是枉然。”李禪玉蹙眉,不過隨即鬆開拂過她的手背:“幸好哀家還有你。”

白遙未曾回話,或許她的心中另有打算了。

見她不答自己,李禪玉也不勉強,只輕嘆道:“也罷,你若不願,哀家也不勉強,哀家這一生勉強過太多人,操縱過太多人的人生,一直將你當成女兒看待,倒也能縱你一回。你若心有所屬,不妨告訴哀家?”

白遙張了張口,始終未曾說出那個名字,只道:“未曾。”

李禪玉眯起了雙眸,知道她想守護她心中那個人,擔心自己對那個人不利,所以才守口如瓶,倒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忽而提及:“先皇每年會允哀家去白硯寺禮佛一日,為皇上和我朝祈福,今年這日子快到了吧?”

“是的,再過幾日便到了,太后有何打算?”白遙知她性子,既然拓跋綰兒快成了棄子,那便會再行他法。

“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啊。”李禪玉突然感慨,“去年哀家還是風光無限,今年卻淪為了階下囚。”

“皇上會不會阻攔?”白遙覺得皇帝不會輕易鬆口,讓她離開閔安宮。

“這是先帝立下的規矩,他如今帝位不穩,公然挑戰列祖列宗立下的規矩,怕是朝堂動盪,疏兒不會冒這個風險,哪怕哀家要他心愛之人同行。”李禪玉難得親自入局,平時都是借刀殺人,從不捨身冒險。

看樣子,是拿桑嬈無計可施,才以身犯險。

白遙未再多言,言多必失,她如今只想置身事外,若是有機會,便與心愛之人遠走高飛,並不想涉入局中。

……

沒有等來任何回話的拓跋綰兒,在昭樂宮裡整整坐了一夜,心裡從期盼,慢慢掉落成了死灰。

今夜之前,她還可以欺瞞自己皇上是疼愛自己的,畢竟他自從有了她,便沒再寵過桑嬈。

可今夜他卻重新回到了桑嬈身旁,一想到此刻兩人可能在行他們未曾做過之事,她的心便像是被千百螞蟻侵蝕。

沒錯,皇上雖然表面上寵愛她,但卻絲毫未曾碰過她,一開始她還以為皇上憐惜她,每次都用朝政繁忙來搪塞自己,如果他不喜歡自己,為什麼又要寵她?

拓跋綰兒陷入自我懷疑當中時——

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稟告,送來了一小盒子,“昭儀娘娘,這是一個面生的宮女送來的,您要瞧瞧嗎?”

拓跋綰兒正煩心,要擺手退下他,可多看了一眼那盒子,挺精緻的,用得起這樣的盒子想必身份地位不低,便留下了。

當太監走後,她開啟了食盒,只見裡面擺放著一盤苦杏仁,未見其他。

她身在拓跋時,扶善閼氏曾告知過她一個故事,太后還是賢妃時,便是用苦杏仁無聲無息地害死了當時的皇后,也是先帝的愛人。

所以,她知這東西是有劇毒,想必是太后送來的,不過並非賜給她,而是另有其人。

拓跋綰兒蹙眉,她雖和皇后爭寵,但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只是眼下,桑嬈太過礙眼了。

她又被嫉妒矇蔽了雙眼,所以她並未扔掉這苦杏仁,而是留了下來。

一旦人起了害人之心,便一步錯,步步錯。

……

不眠之夜的不止她們,還有鳳褚宮的燈火通明。

臨安杵著門口,沒等到皇帝的回應,自然知道了皇帝是夜寢鳳褚宮的意思了,便沒再叨擾。

這皇后娘娘是有些手段的,即便皇帝對昭儀娘娘的新鮮勁兒沒過,依然還是選擇了她,恐怕今夜之後後宮的局勢又有變化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桑嬈的手段僅是同意了侍寢而已。

她的舉動,是個男人都懂。

何況是擁後宮三千的皇帝,她嗡嗡作響的腦子只在想一件事,他留下了,這樣便算是贏過了拓跋綰兒。

她的分心,讓身為九五之尊的皇帝心生不悅,親上她的後頸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桑嬈倒抽了口氣,果然是屬禽獸的,她卻不能罵不能打,深怕將他趕走又回到了拓跋綰兒身側,只能軟乎乎地攀上他的脖頸,“疼,別咬求你了。”

她倒是上道,懂得在床上適時放低身姿,讓自己不那麼受罪。

聽罷,玄疏對上她的眼睛,低笑了聲:“不是故意的。”

誰他媽信你的鬼話。

桑嬈敢怒不敢言,收緊了手臂,埋進了他的頸間,呼吸紊亂地在找著力點,否則自己便整個人軟得無力支撐。

她不敢低頭,一低下眉眼,便看到深刻感受到是他玄疏在親她。

玄疏撩起眼皮,緊緊盯著在他懷裡渾身顫抖、一副任由為所欲為的純欲媚顏,灼紅了他的眼尾,“阿嬈,你身上的每一處都是香的。”

聽到他親完後的評價,饒是桑嬈也耳根發紅,好想堵住他的嘴,能不能別說這些下作的話。

她哪裡懂這些話能助興,只是覺得格外羞恥。

不過玄疏在享受的同時,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悶笑著俯下身,親她的唇:“你和她很不一樣,她很主動很熱情地坐在朕身上……”

她指的是拓跋綰兒?

“別說了。”桑嬈重重的咬了他一口,手背的動脈青筋差點被她咬斷,可見她真的沒手下留情。

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畜牲,在床上比較另一個女人。

他悶哼一聲,虎口被她咬出血也絲毫不在意,反而愈發想欺負她,平時狡猾聰慧,現在卻如此輕易受騙。

玄疏低頭想吻她,卻被她躲開,他低嗤一聲,不容拒絕地掰過她的後頸,溫柔地吻了上去。

桑嬈漸漸軟了身子,抗拒也變得忽略不計,紗幔飛揚間,兩人十指交纏地擁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