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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存遊戲

原子型合成食品器,半托式帶電方便槽,沖刷式磨皮洗浴機械臂,昏厥式康復注射機,干擾隔絕型防護牆……

完美的福利保障,完美的折磨系統,這牢房的一切都顯得操蛋。

以往抱著嘗試的態度,武濟生有幸試了一次注射機,沒想到真的昏了過去。

從那之後,這牢房的所有東西,能不用他都儘量不用。

可如今……

隨著喉嚨發出陣陣癢意,武濟生感覺到自己的氣血有些堵塞。

如此異象讓他猛然警覺——自己的中毒!

環顧過眼四周的半封閉牢房,武濟生便瞧了眼通風口。

雖然不知道那具體的手段,但目的想必與一週前一樣,都是為了除掉自己。

因為在這個有著靜謐規矩的牢房,一旦發出聲響,自己的頭就會掉……

縝密的殺人方法!是那天在場的異形嗎?

想著他便將目光放在了注射機上。

對於克利莎的承諾,武濟生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可一旦使用這玩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醒的來。

如果在約定時間放白毛女鴿子,呼喚他未果,豈不是就要錯失自由的機會。

儘管她對自己別有所圖,也不一定會來探究自己的情況……

無奈之下,武濟生運轉起了大日經,提取到相對應的能量壓制住了病症。

作為自己的底牌,儲蓄了三十七日留著自爆的能量,一下子就耗盡了大半。

畢竟他平常吸收的都是反射光,雖說比地表強了一些,但能修煉的時間卻遠遠不足。

如果他在太陽附近的真空中修煉,絕對能突破青龍王朝的武道九殘境,步入中武或者高武層級。

但前提是自己低武世界的身體能撐住……

想當初,要是當初救一下慎虛道人,趁他快死的時候騙出玄黃錄,現在翻身的機率也要大上幾分。

如果再拿回自己的乾坤袋,裡邊殘留的一些寶貝至少也能充當一些手段。

可惜與罐頭機器人的那一戰中,為了保護眼前的一對小孩便喪盡了自己一大半的資產。

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專武,一把可以無限進化的大劍……

果然自己還是太心軟,見不得悲苦!

感受著所剩無幾的能量儲蓄,武濟生心痛不已。

想罷,一道期待之中的黃圈顯現。

“來的真巧。”

吐槽一句,武濟生隨即運轉起傷病經,推演模擬先前的病症狀態站到了圈中。

畢竟釣魚可不興硬拉啊!至於空軍就另說了……

踏上通道電梯,開門後還是熟悉的兩個帶路罐頭,今天帶他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室內泳池。

裡邊花草林立,泥土之上灑了一層碎石子,鋪設著幾塊打磨光滑的石板路,頭頂則是一片星空。

其中模擬的光照非常的舒適,讓抬起手臂遮擋的武濟生產生一種迫切的修煉慾望。

此刻白毛女穿著一套緊身泳衣,看上去有些溼潤。

她正躺在張椅子上,調弄著投影面板,端著一杯看上去不菲的佳釀輕啜。

瞧著武濟生前來,她便微微舉動了下酒杯,彷彿是與其碰杯一般。

“小搖錢樹,咱們可沒多少時間了。”

瞧著她用著慵懶的行為說著催促的詞,武濟生頓時有了槽點。

什麼搖錢樹?媽的不會把我轉手賣了吧?這該死的長耳小鬼!

想著他保持住極其虛弱的模樣來到克利莎的一旁。

即便克利莎沒有看他,似乎也隱約透露出幸災樂禍。

“被下毒了?”

“是的大人,有……人暗算我。”

武濟生艱難地開口,有些察覺。

她知道有人對自己下毒?

“但既然你沒死,想必也沒什麼大礙。”

“至於那人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

說著克利莎便關閉了耳邊投影裝置的控制器打了個懶腰感慨。

“哈啊~”

“你知道嗎?舊時代的享樂,也繞有一番復古風趣。”

“但想要有這麼悠閒的時光,首先就得在這無盡的星空之中活下去朝著尊貴前行。”

克利莎說完地上便冒出一個機械箱樁。

隨後幾條纖細的夾爪便從中取出了一隻奇特的腕錶。

“機會就在眼前,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所以……您到底是要我去做什麼?”

武濟生接過腕錶戴上,便見其如同液體一般溶解,只在他尺側留下一道灰色紋印。

“我要你參加一場遊戲。”

“只要你活到了最後,我們就是雙贏。”

說著,她又示意服務機器人補滿了杯中的酒。

“大人,這個表是……”

還未等武濟生問完,一隻小圓球便從空中飛來,最終停佇在泳池的上方,徹底打斷了他說話的時機。

“時間到了,你們也該準備入場了。”

你們?懷揣著猜測,武濟生立馬就被帶離。

而克利莎則是躺著雙腿交叉,等待起小圓球即將放映的影片。

…………

嗡,咚,哐!

各種機械的聲音作響,有小有大。

武濟生渾身被束縛,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此刻他脖子上的枷鎖、耳垂上的標識都被取下。

換來的是整個人被塞進一個睡袋般的防護服裡,還被強迫注射了某種藥劑。

掙扎無果。

確認過藥劑並未有嚴重影響後,武濟生便瞧著發射艙外的星空,不禁有些緊張。

畢竟上天的那會自己處在昏迷還被關進小黑屋,這次的入地體驗總不至於還來這一套吧。

而且聯絡到白毛女所說,這一場生存遊戲會不會就是一種大型的實況拍攝作品,一種供上位者享樂的消遣……

飢餓遊戲?大逃殺?

想著,只瞧見發射艙上的顯示板便開始倒數。

待它歸零時只見整個艙室便彈射出去,頂部的噴進器則執行著推動艙體進入預定的路線。

只是剛離開星艦不久,武濟生的艙內便出了問題。

隨著某道氣閥的開啟聲,整個艙室轉亮紅燈……

氧氣?漏氣!嘶,不對!是毒氣啊!又來?我尼瑪!

不操心個毛!有暗幕啊!

“唔!!”

武濟生拼命地挪動著被束縛的雙手,準備大日經的應急運轉手勢。

同時以內息抵禦毒氣,以龜息減少入體。

最終在進入假死之前,他只瞧見數以萬計的衛星構成的一張多面體薄膜將蔚藍的星體包裹。

隨後軌道上成百上千的發射艙彷彿受到某種引力,陸續著朝它下落!宛如流星!

……

穿越雲層,五個天外之物墜落在一片原始森林附近。

溪水潺潺,碎石灘。

半損壞的艙室屹立其上,補給箱裡的東西滿地灑落,任水沖洗。

這時各個發射艙瞬間開啟,彈射出五具鬆散的“裹屍袋”。

不一會,其中一個標寫有青色三號字型的袋子裡,爬出一個粗獷壯碩的褐膚中年男人,他長著一對斷角。

從袋子裡爬出後,男人踉蹌幾步便跪撐在地上感受著充滿寒意的水流,隨即埋頭狂飲。

浸溼整頭的黑髮後,好一會他才恢復了精神氣。

好轉之後,斷角男人隨手拿起附近的一塊石頭嘗試了下了握力,原本該化作齏粉的東西,如今卻不為所動。

“果然!那叫抑制劑的鬼東西是真的。”

說著斷角男便想起那發射前為自己注射的針劑。

據培訓說,好像是為了他奶奶的什麼戰力平衡!

結束對弱化的埋怨,他來到其餘四具袋子前,初步打量起狀況。

透過袋子上端的透明層,可以瞧清這些人的臉。

一個漂亮妞,兩個漂亮妞!一個瘦弱書生,一個……

嘿!老朋友!

看著昏迷的武濟生,斷角男大喜,隱露著兇相。

這個屠他山寨的兵卒,他可一輩子忘不了!

被滅滿寨,重傷墜崖,練就邪功……

走馬燈似的景象一瞬間在他腦海閃過。

警惕了番四周的環境,無角男便準備著手扼殺眼前的仇人,只是他尚未發覺有兩個袋子裡的人已經甦醒。

正當他搬來一塊大石頭來到武濟生面前時,身後便響起了一道斥責。

“你這是作甚?”

回頭一看,那是一個長著龍角的褐發書生。

“這是老子與他的恩怨!休管!”說完無角男便一石頭砸下。

“嘿!他奶奶的鐵頭!”

“無法無天!”

見此,文弱書生怒目,喝叫一句便向他攻去。

而斷角男沒當回事,只認為是蜉蝣撼樹,打算隨手鎮壓。

但令他沒有想到,文弱書生的一拳竟然包含著一股強橫的暗勁。

這也讓他明白即便是弱化,同族之間依舊是相同的水準!

“你他媽居然也是六境金剛!”無角男有些驚訝地開口。

青龍王朝的武道九殘境,分別是空心,集化,借元,引靈,琉璃,金剛,髒腐,不覺,踏燕。

通常情況下,凡人的極限便是六境金剛,六境之上則可稱仙。

但縱觀整個王朝及其萬千附屬國裡,六境之上寥若晨星。

而在武濟生出生的齊明元年,七境之上更是隻有慎虛真人一位。

“你我同境界又如何,小小罪民也配與真龍並提!死來!”

語畢兩人又交手數十個回合。

最終中年男人渾身淤青嘴角流了點血,便換得文弱書生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

“桀桀,尚未喘息便向我襲來,如今又中了我的天魔之毒,任你比我強又如何,還不是栽在爺爺手上!”

文弱書生沒有回話,這些天在星艦上的培訓中他便理解了一些高科技產品,以及這場生存遊戲的規則。

就例如每個人的發射艙中都配有一隻鐵血型治癒針劑……

要不殺了這個禍害,搶了他的東西?

但沒有證人與名分,我又與那殺人放火之徒有和區別?事後何以服眾!?若是被孤立,便是最壞的結果。

畢竟其餘的袋子自己連情況都沒摸清,此番救人心切屬實是衝動。

終究是自己太在意“隱藏任務”了!

文弱書生扶了扶額頭,遲疑著是否動用後手,而無角男也顧忌著他的困獸之鬥。

這時,一個米色短髮的羊角少女便從2號袋子裡爬了出來。

她擦了自己頭上的犄角,揉搓著眼睛,宛如一個未開心智的小動物般無害。

“這是什麼情況?”只見她睜大了橙紅的眼睛,說著珠潤圓滑的腔調。

緊接著一個銀髮單馬尾的顎角御姐也從4號袋子裡爬出,用著藍色的眸子掃了眼僵持的兩人。

“嗨!漂亮姐姐,咱叫商楠雀,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見身旁突然多出一個同性,羊角妹大喜開口,卻只得到一聲冰冷的回應。

“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