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之內去做事,去儘量多的做事,做應該做的事,就是我們獲得尊重,接近夢想的最好方式,就是我們攜手向未來的最佳姿態。
先前胡克被踢斷的一條腿由另一個木箱代替他發揮起支撐的作用。學習胡克的過程中,峰老爺子傾囊相授,學習進度登高自卑。
又是一次放風時間,峰老爺子用布將琴蓋封上,黑色的布條纏的滴水不漏,再踏上消音踏板,這才安心地拿出一頁琴譜,那是張五線譜。“千本櫻”三個大字之下是密密麻麻的音符,\"so la do ri do ri\" 翻譯曲譜的過程有效但漫長。好在效果不錯。
垂暮之年,時光如流水般逝去,但峰老爺子的手指依然靈動,彷彿歲月並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坐在胡克前,那架陪伴了他大半生的黑色胡克,宛如一位老友,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再次撫摸。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彷彿在回憶過去的輝煌時刻。當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到琴鍵時,那歡快的音律瞬間迸發出來,如同春天的櫻花飄落,輕盈而美麗。每一個音符都跳躍著生命力,宛如千本櫻的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
指尖在琴鍵上飛舞,如同優雅的蝴蝶在花叢中穿梭。他的手指雖顯老態但修長有力,每一個動作都精確到位,彷彿是在與胡克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琴聲悠揚婉轉,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洗滌著人們的心靈。
隨著音樂的推進,情感也愈發高漲。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光芒。演奏充滿了力量與激情,彷彿要將內心的情感全部傾瀉出來。琴聲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沉婉轉,如同在訴說著一個美麗的故事。
周圍的空氣被這歡快的音律感染,變得溫暖而明亮。夕陽餘暉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此刻的他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個只屬於他和胡克的世界。
那一刻的他彷彿化身為千本櫻中的一片花瓣,隨風飄落,歸於塵土。
我們先得向傑作表明自已的價值,才會發現傑作的真正價值,真正美麗的東西不會刻意求別人的目光。
遠外的監控室內,一隻極界狼族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四周的陳設除了龐大的監控臺便是那狼族面前的一根光柱。
突然光柱向四周擴散,一隻白熊的身影出現在了上面,那是投影。
狼族一看見光柱的動靜便將頭磕在地上,恭聲道:\"小人是空域七號監獄長,見過墨博士。\"
待到投影清晰,那投影之中的白熊竟是墨跡雲。
投影中的墨跡雲甚至還沒完全穿好實驗服,半套實驗服半開半離地掛在腰間。然再搭配上墨跡雲肉乎乎的圓臉,純純勾引人家。
\"真是沒品啊,一大早叫人起來做實驗,\"墨跡雲伸了個懶腰,微微有些大的啤酒肚小幅度的搖晃著,兩隻熊耳抖了抖。(不寫了,氣死了,自已想)“喂,我當時送來的那個試驗品怎麼樣了?”
“回博士,試驗品各項資料良好,可以繼續實驗。”
“好,你找個時間讓試驗品和那個失敗的實驗品放一起,等試驗品將那個骯髒的老鼠解決掉了,就解除他的魂力限制,不管輸贏,都要送給我,懂嗎?”
“小人瞭解。”光柱失去光芒,狼型獸人緩緩站起身,走到監控臺前按下了一個紅色的圓形按鈕。窗外,猩紅的圓形太陽正緩緩落下,一雙血瞳很快隱匿在陰影裡。
完成了一天的任務,一家五口走在回牢房的小道上談笑風生,沐塵朗的熊掌寬厚而溫暖,讓我不住地想沉浸其中。黑龍的聲音來的猝不及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小熊崽注意四周,上次那隻老鼠又過來了,而且,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千萬小心四周。”收到黑龍的提醒,我開始擴大感知範圍,立即警惕其四周。
沐塵朗最先發現我的異常,“小宸,怎麼了。”我伸手將沐塵朗撫在頭頂上的熊掌推開,對著其他人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要解決點事,很快回來。”母親大人略是心疼和內疚的看著我。
沐塵朗則是輕撫一下我的胸口,那裡藏著我的吊墜。“好,有事一定要和我們說,你的吊墜可以………”沒等他說完,我腳下的陰影突然扭曲起來,僅一個照面,我就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再睜眼,四周便是鬥獸場一般的建築,我則處在中間的圓形場地上,四周的看臺上沒有任何獸人卻燈火通明。在我的正對面,一扇鐵門緩緩抬起,從中走出的,赫然是上次的那隻老鼠。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那老鼠獸人半蹲下身,雙爪著地,嘴裡就像是沒關緊的水龍頭,滴滴答答的向外滴著口水。
“快躲開啊,他想直接衝過來殺你。”
聽到黑龍的提醒,我立即朝著一側躲開。下一刻,老鼠的身形猛地爆衝而出,雙腳竟將地面壓出蛛網一般的裂紋。
僅一個瞬間,老鼠的利爪就刺入我剛剛站的牆壁裡。老鼠見一擊不成,惱怒的大吼一聲,再次揮爪發起攻擊。
“黑龍,我好像惹怒他了,怎麼辦啊? ”
“還惹什麼啊,他明擺著就是來殺你的,只有幹掉他我們才能出去。”
“深淵迴響。”
堅硬的龍紋盾抵擋住了攻擊,一個圓形的標誌在我眼中浮現。而在遠處的監控室內的狼獸人見到我的盾後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而後繼續做著觀察筆記。
鬥獸臺上,深淵迴響一次次地擋下老鼠的爪刀,硬是一點火星都沒有。老鼠抬起右臂,青筋暴起,大塊大塊遒勁的肌肉鼓動著,以至於揮出的爪刀都伴隨著極大的破空聲。一根行針直接扎進他手臂上的穴位。
細長的針為了準確扎進穴道,竟是將整根針埋進小臂。
有了深淵迴響提供的高額物抗,我對老鼠的出後毫無後顧之憂。這兩次的戰鬥毫無疑問能看出這隻老鼠就是一隻只會揮爪進攻的廢物。
又是幾根行針扎入肌肉,肌腱間連線的穴道被封死,遒勁的肌肉很快平靜下來。
收起深淵迴響,雙掌虛握,中指相頂,術士結印。
“血月--控影。”
七八條碗口粗細的影鏈將老鼠牢牢禁錮在原地,隨著影鏈開始旋轉,鋒利的影刃刺傷老鼠的身體,雖然傷口幾乎瞬間就消失不見,但留影的印記已經疊加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層數。
看著基本已經成為定局的戰鬥,我突然不想打下去了,這樣不斷打架的日子真的很煩,而且幹掉這隻老鼠說不定還會引起其他的事端。
“黑龍,我真的要殺死他嗎?”黑龍聽到我的問題,罕見的笑了出來。
“喂,小熊崽,你是不是白痴啊?你要是有神經病可以去看醫生,別拿本大爺的命開這種天大的玩笑。”說到最後,黑龍基本是吼出來的。“他都來殺你無數次了,你卻要問我殺不殺他,你要是還想過那種任人宰割的日子,你就當我是空氣。”
身在極界,最該死的或許就是我這種獸吧,聖母。
因為血氣禁制的原因,影鏈對老鼠的束縛作用越來越弱,竟然隱隱有鬆動的跡象。
“流水--拔刀。”
緩緩吟唱著,並沒有用術式結印減少吟唱時間。隨著絲絲縷縷的流水與影子在腰間盤旋纏繞,編織著令人眼花繚亂的法陣。一柄藍黑相間的刀赫然出現,黑色條紋呈火焰狀卷至刀鞘末端。
這個世界雖然有很多人可以告訴我們遠處的風景,卻沒有一個人能代替我們走漫漫夜路。
善良需要限度,需要動力,需要回應。天使可以向所有人展開懷抱,除了惡魔。
“或許,黑龍,你說的很對,那麼。”彎下腰,做出拔刀姿勢,“抱歉成為你的敵人,骯髒的老鼠。”爆衝到老鼠身前,側刀一斬,深藍色的斬擊自刀刃上迸發而出。
當劍刃砍在老鼠身上時,留影的所有標記瞬間被引爆,釋放出強大的力量。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讓老鼠措手不及,無法做出有效的防禦。原本,這一劍的威力應該只能斬斷它的手臂,但由於留影的標記被引爆,這一擊的威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直接將老鼠的半截身軀斬斷。
隨著劍身的劃過,老鼠的身體被撕裂開來,鮮血和內臟噴湧而出,濺灑在周圍的地面上。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老鼠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一擊的效果超出了預期,讓人不禁驚歎於留影的技巧和策略。透過巧妙地設定標記並在關鍵時刻引爆它們,他成功地將敵人置於死地。這種戰鬥方式不僅需要精準的劍術技巧,還需要對敵人行動的預判和敏銳的觀察力。
強烈的精神衝擊讓我有些恍惚,好在終於是把老鼠幹掉了。
忽地,深淵迴響自動出現,將老鼠的半截身軀化作點點光粒吸入盾中。
“小熊崽還不錯,以後你殺的獸越多,深淵就能吸收越多的靈魂。當你的刀下亡魂數量和品質到達一定程度,留影的衝擊就會由亡魂替你承受,對你的精神衝擊就越小,直到沒有為止。”
“那老鼠的靈魂雖然很爛很髒,但,也成功幫你開啟了進步的道路,繼續努力吧。”黑龍的指尖在鏡面上畫著圈。腳下的陰影再一次蠕動,一轉眼,我便離開了鬥獸臺。
入眼的,卻不是熟悉的牢獄,而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一陣刺骨的寒意自頭頂傳來,房間似乎開始旋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隻熊就暈了過去。
白光一閃,穿戴好了的墨跡雲匆匆趕來,“呼,真是沒品啊,好在,終於可以繼續實驗了,希望你能給我帶來驚喜。”
有些挽回不了的事實,只能坦然接受,繁忙的日常生活可以沖淡一個人內心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