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琪在一旁拼命點頭表示贊同：“你就沒想過從那一抹視線開始，譜寫一曲屬於你們的愛情謳歌嗎？”
童洋瞪了她們一眼：“胡說八道，我是這樣的人嗎？在那一瞬的目光中，我甚至連我們倆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倆人頓時笑出聲來，這才合理嘛。
“那你說什麼雞腿，簡直是氛圍終結者。”
“YY歸YY，事實也要尊重不是？”童洋嘟囔著把最後一口雞腿肉咬進了嘴裡，肉有點冷了，帶了些許的油腥味。
她皺了皺眉，油炸食品就要趁熱吃啊，她眼帶可惜地把骨頭丟進了垃圾桶，又拿溼巾擦了手，“沒準顧大帥哥也喜歡炸雞腿呢？！”
陸佳琪和林希想象了一下顧湛手拿雞腿站在路邊的畫面，陽光輕柔、清風拂面、美人側立、美食誘人……好一幅韓式炸雞夢幻版廣告。
這麼想來，童洋的這一無根據推測，也不是不行。
倆人釋然，又恢復笑嘻嘻的模樣，陸佳琪好奇：“所以你想的和顧湛的娃叫什麼名字？”
童洋一副苦惱的樣子：“你們覺得叫顧戀童好還是叫顧念童好？”
陸佳琪：“我多餘有這一問。”
林希抱著肚子咯咯地笑：“我覺得小名可以叫‘幻幻’或者‘想想’，英文名就叫‘YY’。”
……
這邊還在鬧，那邊顧湛一行已經到了男生寢室附近。
趙構拿手肘捅了捅身旁一臉冷然的顧湛：“我剛才看到了。”
顧湛偏頭看他，不明就裡。
趙構笑得賊兮兮的：“你剛不是在看一個女生？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你這棵鐵樹開個花。”
宋一霖跟著輕笑，跟個老父親似的點頭：“挺好挺好。”
顧湛微微皺眉：“女生？”
趙構一臉“小樣還給我裝”的表情，見他還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斂了斂笑意給他提示：“綜合樓前面，白毛衣、高馬尾，長得很漂亮的那個。”
顧湛瞥了他一眼：“看得還挺仔細。”
宋一霖笑道：“這點你得相信他，對於美女，他向來是觀察入微、過目不忘。”
趙構顧不上他們的打趣，急急地問：“想起來了沒有？”
“綜合樓……”顧湛想起剛才那邊確實站著幾個人，也確實打眼看到有個人穿著白衣服，但全然沒注意長什麼樣，更別提漂不漂亮了，他沉吟了下，“那裡……”
“想起來了？確實很漂亮吧？”趙構很滿意他的反應，興致更加勃勃。
顧湛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清楚，沒注意。”
無錯書吧趙構愣了下，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承認，促狹地抬了抬眉毛：“看就看了，遇到漂亮女生多看幾眼怎麼了？修仙也有下凡歷練的時候嘛。”
顧湛看著他，沒有說話。
見他仍是一臉漠然，趙構這有些困惑了：“怎麼會？你明明看了人家好幾眼。”
宋一霖附議：“你難得看女生超過兩秒。”
顧湛想起來是個什麼情況了，他的語氣淡淡的：“我看的是書。”
“什麼？”倆人愕然，怎麼又扯到書上去了？
顧湛踢開硌在鞋子前的一塊小石子，耐著性子解釋：“有個人的包掉了，我打眼看到一本書的封面，好像是我沒買到的《獄門島》，不太確定，就多看了幾眼。”
趙構和宋一霖倆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同一種情緒：好好的漂亮小姐姐不看，看什麼書？你還是個男人嗎？
“哪有書？”趙構有些不甘心，垂死掙扎，“我只看到她手裡好像……拿著個炸雞腿？”
說著自己也不自信了，漂亮小姐姐，路邊拿著個炸雞腿？這好像也很玄幻？
顧湛微微頷首：“嗯，那雞腿也不錯。”
趙構和宋一霖倒抽一口氣，再忍不住，脫口就罵他：“你神經病啊。”
……
顧湛斜靠在宿舍陽臺的護欄上，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的手指在護欄上無意識地敲著。
他靜靜地聽著手機裡的人說話，不時應答一聲。過了一會兒，他準備結束對話，點著頭說：“知道了，這個週末我會回家。”
手機裡的人又說了些什麼，顧湛說了聲“好”才把通話斷掉。
他收起手機站直了身子，兩手撐在護欄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外面的景色。
身後傳來陽臺推拉門拉開又關上的聲音，趙構捧著一碗泡麵，哧溜呼嚕地吃得歡樂。
他走到顧湛身邊，邊吃邊嘟囔：“他宋大爺可太難伺候了，我就吃碗泡麵，非說我吃麵的聲音影響他看書了……”
他呼嚕呼嚕喝了幾口泡麵湯又說：“就我這輕柔慢緩的聲音，怎麼就影響他了？”
顧湛睨了他一眼：“輕柔慢緩？”
趙構眼神堅定地點頭，繼續吐槽：“再說，他那看的什麼書？體育雜誌也是書？！”
顧湛沒說話，繼續目無聚焦地看著遠處。
見他不理自己，趙構不以為意地吃完了最後一口面，把碗放在一邊，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
視線所及，只有一個草皮稀疏的小坡和幾棵光禿禿的雜樹，毫無景緻可言。
趙構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突然“咦”了一聲，他伸手指著樓下：“老顧，你看那妹子，是不是很眼熟？”
顧湛沒理他，仍是發著呆。
趙構堅持不懈，一隻手抓上他的肩膀，搖晃著他：“快看啊，真的很眼熟，我怎麼一下想不起來？”
顧湛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頭撇下去，無奈地朝樓下看去。
樓下沒什麼人，偶見幾個男生從宿舍大門進出，大門前的路上有兩個女生，一個撐著腳踏車車把，另一個蹲在腳踏旁。
顧湛他們的宿舍在三樓，雖然離那條路還有點距離，但人的大致樣貌還是看得清的。
顧湛興致缺缺，只應付趙構粗粗地瞥了一眼。
趙構冥思苦想了一番，腦子裡閃過一道光，他“啊”的叫了一聲，想起來了。他興奮地拍著顧湛的後背：“是雞腿妹子啊。”
顧湛：“雞腿妹子？”
趙構的一雙圓眼睛亮亮的：“前天，綜合樓前穿白毛衣的，手裡拿雞腿的漂亮妹子啊。”
怕顧湛仍沒印象，他又補充道：“那個書，叫監獄島還不是監獄樓什麼的……”
顧湛糾正他：“獄門島。”
趙構快速地點頭：“對對，監獄門。”
顧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