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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7 溫泉

終於又過了一會兒。

黃德悠悠轉醒。

一雙空白的老眼睜開伸出有些肥胖的手臂,站直了身子。

原本有些不通順的血液流過傷口,見其陣陣血花。

只見其好似全無痛覺一般,對著白贏倒頭便拜。

“見過主公!”

柯萬達瞳孔一縮。

雖然明白,眼前這人已經不是以前的黃德,但有心理準備和實際看到是兩回事。

已經被他費腦筋殺死的人,突然又活了過來,產生驚異是在所難免的。

白贏對此沒有意外,為了驗證被奪舍的人,和正常人有沒有什麼區別。

他開始問黃德一些簡單基礎性的問題:“你沒有痛覺嗎?”

“還是有的,不過尚且可以忍受,且還是要以主體的利益為第一。”

黃德還保持著以前的公鴨嗓,不過語氣卻是多了幾分機械感,有些不倫不類。

逾期能恢復一下嗎?

“可以。”

黃德頓了頓嗓子。

恢復了以前陰陽怪氣,綿裡藏針的難聽語氣。

白贏接著詢問:“那你現在的實力還是……”

“還是煉罡境界,不過現在肉身有著些許泡菜,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會對自身實力大打折扣。”

你效忠於哪個勢力?

中州,白龍寺。

那你和大禪寺有沒有基本的聯絡?

還是有一些的,白龍寺屬於大禪寺的主宗,不過以前白龍寺從來不牽扯到這些下屬勢力的事情。

現在近幾十年派我來,就是為了來個裡應外合,看看大禪寺能不能再上一籌。

白贏縱使早有預料,也逐漸開始對大康王朝的爛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還真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環境,就算是前世的歷史中。

想要找出如此混亂的時代,只怕也是難事。

畢竟皇權萎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該是建立得起新的朝代的時候了。

而像這種皇權已經形同虛設,連讀書人都不在支援的時代。

卻是很少的。

“那行,你先下去治療吧。”

他點了點頭。

黃德領命。

轉身穿過一陣長廊,身影消失不見。

柯萬達在這一刻,躬身離開。

白贏思緒迴轉,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三清觀想法。

這本功法來自於某位未知的存在,危險係數不言而喻。

而且需要吞噬靈魂來進行修煉。

相當於摸著石頭過河, 以後使用也要小心謹慎一些。

但看來他的某些猜想是對的。

靈魂拘謹。

就是說只要是成為我分身的人,都想以我的利益為第一。

以後作為一種控制手段,這樣可比想辦法保證屬下忠誠好多了。

有些時候人心是最不可控的,你得耗費各種時間精力,讓手下人聽話。

有了這種手段會讓他減去許多麻煩。

而且甚至還可以控制一些上層人物,達到某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贏感受著腦海中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感覺,以及不斷延伸壯大的青銅古樹。

功法微微運轉。

丹田之處原本半斤八兩的純陽真氣瞬間充盈,氣血也在這一刻開始恢復。。

二者相輔相成,彼此之間互成掣肘。

所帶來的價值。

他也不知道有多少。

在回去的路上。

白贏在一個偏僻處換回了原本的面。

左右觀望,發現四周無人。

吹了口哨。

一道赤紅色的身影疾馳而來,捲起陣陣狂風,秋風落葉,蕭蕭而下。

停在了他面前。

白贏跳上馬背,握住韁繩。

一人一馬朝如意坊的方向而去。

至於今天的溫泉邀約。

如今這個情況,他也沒那個心思去。

只要蔣醉按時到場,事情就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偏離。

就是不知道,明天玄劍宗會是什麼反應了。

溫泉中散發出的微弱的硫磺味道,像是一個輕柔的擁抱,溫暖著人心。

城外的一座山莊中。

眼前出現一片桃林,進入桃林之中,裡面卻出現一個水潭,上面霧氣蒸騰。

芬芳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吸一口氣彷彿身心都得到了淨化。

十幾名少年悠然的靠在溫泉的旁邊吧,感受著水流對於體內的滋潤。

俱是面色透露出些許酣紅,一些疲乏之感也開始逐漸消退。

他們正在品味著溫泉帶來的舒適與放鬆,享受著水流輕柔地擁抱著身體的感覺。

侍女們則在一旁巧笑倩兮。

為少年們倒上一杯又一杯清爽的果汁,展現出她們無盡的美麗和聰明的靈活。

獨孤迢雲湊到獨孤道格旁邊,小聲說道:“這都快夜半三更了,你說贏哥為什麼現在都沒來?”

獨孤道格舒緩一下眉頭,接過一旁侍女遞過來的水果。

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

“不知道,可能是有事情吧。”

“畢竟贏哥最近謀劃的事情太多了,忙一些也正常。”

你說。

他湊上前去,略帶一絲好奇道:“今天我們走後,縣衙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是就是,說一說嘛。

周圍人也大都 好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開始起鬨鬧。

就說這事兒吧,你還得要問蔣先虎,他知道的更清楚

獨孤道格眼珠子一轉,重新將話題推給了一旁的蔣醉。

只見蔣醉舒坦的躺在水中,兩條胳膊插在後面,身旁圍繞著三四名靚麗少女。

一人為他捶揹你也見,一人喂他吃著水果,另外一人則坐在其懷中。

臉頰潮紅,帶著些許醉意看著他。

嗯,這個嘛。

蔣醉想了想當時的主要情況,略微修改了億下下。

推開身上的少女,開始和這些十六七歲的半大少年講起來。

期間自然免不了他的一陣吹噓,聽到報答縣的那一段,周圍人啊發出一陣喝彩之聲。

好打的好,那姓夏的早該打了。

“就是就是,看那老小子的鳥樣,就他媽欠打。”

嗯嗯,聽說長髯最近從西域那邊買了不少毒物,就應該讓他試試。。

“啊,對對,就是就是,正好你還記不記得上上次那小子啊。”

“對對,就是就是,你還記不記得上上次那小子。”

“剛開始還大義凜然的,猛一下子直接就給整的竄稀了。”

“那小子今天怎麼見不到人啊?”

城中的街道中

一道身影身影揮舞著馬鞭,驅散周圍的行人。

駕著馬兒向城門外去。

行人議論紛紛。

“這人誰呀?,這麼霸道。”

獨孤家的人,咋的你還不認識啊?

獨孤長髯心裡的火氣愈發大了起來。

最近他也不知道怎麼了。

脾氣又特別的不好, 又在中午進到那幅畫的恐怖驚嚇。

如今聽到這些聲音的議論,氣就不打一出來。

拿起準備好的弓弩架,從一旁的箭筒里拉出幾根箭矢。

嗖嗖嗖。

那些正在議論的行人疾馳而去。

這破嘴為毛要多說話。

那名行人眼見那幾根箭矢朝自己射來,心中緊張無比。

接下來。

沒有腦子被捅穿的疼痛感。

他只感覺胯下一涼。

褲腰帶一鬆,露出了自己穿的大紅褲衩子。

“哈哈哈。”

獨步長髯笑的頭顱一歪。

手中的弩箭竟還剩一隻箭矢,極射入半空中。

竟然掉下了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