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奧特曼,更喜歡寶寶為我準備的一切東西,但是做飯會弄髒,我願意永遠放著它。”
姬白走到君席面前,用心說道。
身子還彎下,為君席穿衣服和鞋子,他們昨天鬧到12點就睡了,除了因為這種事做多了不好外,還因為君席事務繁忙,更不能拖著一副疲憊的身子工作,不然傷在他身,痛在己心。
衣服很快穿好,君席見姬白還是一副體貼人的樣子,高高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問道:“我起來你怎麼沒在我身邊?”
還有,沒有像以前一樣,早上露出八顆牙齒的笑著,跑過來求一個吻。
君席還是沒有問出來,他心裡在掂量著,想選一個好時機詢問——或者,質問。
“寶寶乖,給你做飯去了。”
君席聽到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憋著一口氣問:“還有嗎?"
他的衣服已經穿好了,偏偏就是不想起來,一直坐在床上,語氣彆扭:“下次起床告訴我一聲。”
小小的命令在裡面,姬白聞言還是愣住了,沒有立刻回答好,反而猶豫片刻:“怎麼?做不到?喊我一下就這麼難?”
姬白站起身,把君席輕柔的摟在懷裡:“乖,剛剛猶豫是因為我早上起的太早了。怕吵到你,讓你睡不好覺。”
君席把腦袋從姬白胸膛裡拿出,勉強接受這個理由,“解釋呢?為什麼起這麼早?”
姬白拿出不遠處的課本道:“正在背課本,以後要五點起床才能在考博的時候拼一拼。”
君席定眼一看是刑法教案,也就閉嘴,這東西確實需要下苦功夫。
"那就算了,吃飯。”
君席這才跟個老佛爺一樣,肯賞臉去品嚐姬白做的飯。
路上姬白體貼入微,微笑常伴臉頰,可是沒有直爽的笑,這些笑都是很含蓄的。
君席承認自己有些不習慣,可轉念一想,這不就跟他夢裡的美人哥哥一樣了嗎?君席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吃完飯後,兩人就各自忙去了,君席要處理他的科技研發測試階段的決策不當問題,順道寫教案,很快就又到星期三了,他為了姬白特地調換的課程,讓校長安排。而姬白要學習,下午抽空回一趟家。
當然,就算很忙,姬白也沒有忘記要給君席發訊息問好聊天,他想改變自己,從骨子裡,潛移默化的改變,而不是表面的溫和。
——寶寶,中午回來嗎?
姬白把手機架在自己的桌面,只要 一有訊息,他就能看見,然後立馬回覆,因為他無論多忙學習,都不會忘記自己是因為君席開始學習的。
可惜,等了很久,厚厚的刑法書本都剖析瞭解了大半,還是沒有動靜。
顯然姬白已經忘記君席是早上十點半出門的,連到公司都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又怎麼可能特意回家只為了吃午飯。
君席坐在會議室審問張陳琴,表情沒有了在家裡的隨意:“解釋,這就是你的解釋?”
“拿公司幾億的錢財去玩賭注,賭誰的決策好?結果是什麼?”
君席深吸一口氣,把這個月的財務虧損情況放到她的面前,“我希望你理智一些,小姑娘,剛剛20的人,我很看重你,不要因為感情誤事。”
他剋制住自己的火氣,這次虧損,不只是他一個人經濟受損,還有國家,拿出十幾億去填補這個空子。
張琴陳不緊不慢的拿起紙張,掃了一眼:“我知道,但是君董,這件事你可以跟我籤對賭協議,我保證能翻倍賺回來。”
君席閉目清心,不予理會,葉衣在門外有些惶恐,這氣氛這麼死,她就這麼就去了,會不會被一記刀眼給剜死。腳步在原地徘徊了很久,想起君席對姬白的態度,最終還是回到站在門外守著,打算的等君董開完會再說。
另一邊姬白見電話都沒打通,就知道他的寶寶可能有事,葉秘書或許已經安排好了吃附近餐廳的包廂,想到這,姬白打了個電話給張姨,交代中午隨便做一些就好。
沒辦法,別墅太大了,有的時候光靠喊不一定聽得見。
姬白攤在軟椅上,閉目養神休息許久這才吃透另一本法律刑事案件,然後在姬長卿千呼萬喚下姍姍回家。
進了門,暖呼呼的熱氣撲面而來,姬白聞到了家常菜的味道,剛想嬉笑的問候父母,瞬間就下意識的住了嘴,他要好好的改造,等真的成了那個溫柔的人,不——或許是成為他寶寶口中的美人哥哥,那他也會像今天一樣,做著家常菜等著家人回家。
姬白唇角揚起,露出非常標準的笑:“爸媽,下午好。”
不驕不躁。
姬母看見。眼角紋一縮,看出不對:“怎麼了?小白,你今天怎麼不太對勁?”
早就等著姬白的姬長卿上來打哈哈:“這說明姬白心情好,不說了,你們有事晚上再說,我要跟姬白回房間打遊戲了。”
說完都不等姬母反駁,拉著姬白就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姬長卿把姬白拉到浴室,避開攝像頭問:“你怎麼回事?我看你那個樣子,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彼時姬長卿壁咚姬白,帶著點讓人一眼就看得出的色厲內荏在裡面。
姬白沒有說話,他盯著姬長卿:”是秦燕還是美人哥哥?”
想要說的話被姬白猜中,姬長卿把手死死抵在滲有水珠的牆壁,聲音沒有了在外面的不正經,反而是溫柔裡帶著無助。
“你知道啊?”
“知道啊------”姬白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著喪失人格的話:“我知道啊!”
姬白再次強調:“只有我最像他,姬長卿,你和秦燕、秦白、小乖都不是。”
“只要我在性格上與那個夢中人一樣,那我就是他,君席愛了12年、不,16年的人就是我。”
“我——”姬白還要說什麼,卻被姬長卿一拳打在肩側,力道不重,但足以給個警醒。
落在姬白身上就什麼都不是,他沒有躲,在他意識到姬長卿已經忍無可忍想打他的時候。
力道如螞蟻撓癢癢,姬白嗤笑一聲,嘴裡道:“我在一歲之後練武受的傷都被你打的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