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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家

姬白像一個迫不及待獻寶的孩子,帶著君席去他的領地證明他對君席的真心。

暮秋時節,夜長晝短,天氣晚來秋。昏暗的天氣夾雜著些許殘霞,照在君席髮絲間。

此時姬白打個響指,一輛黑色邁巴赫飛馳而來,在路人為了這輛車驚呼時,這輛車停在姬白麵前。

姬白揉了揉君席的頭髮,隨後開了門,一手抵著門,眼裡的柔情清晰可見。

君席一臉震驚的坐下,等姬白關上門從另一邊進入。

邁巴赫如剛開始來的那般,飛馳而去。

車內,君席想起了自己給姬白的那張卡,手機簡訊並沒有響起提醒,就知道姬白混那行混的不錯,很有錢。

這麼一想,君席懶懶散散的躺在軟椅上,半闔眼瞼,笑罵姬白,語氣甚至有些意味不明:“挺有錢啊,姬白。”

姬白立刻警惕,開始思索哥哥這話的意思,三秒後回答:“沒有,沒有哥哥你有錢。哪裡能跟哥哥比。”

“呵呵呵,是嗎?”君席聽了很高興,但沒有被姬白的拍馬屁給糊弄過去:“少奉承我——”

“冤枉啊!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姬白叫冤,這明明是發自肺腑的虔誠的話。

君席哼了一聲,翹起二郎腿:“老實交代,我兩次去夜魅酒吧,你……在幹什麼?”

神氣揚揚又傲嬌的模樣讓姬白心裡發癢。

姬白伸手要去抱一抱君席,被一巴掌開啟,沒怒,反而笑嘻嘻的把臉湊上前,呼呼君席的手:“疼嗎?哥哥,下回別親自動手,我可以用另一隻手把自己開啟。”

君席可不上道,一巴掌把姬白的臉推開,“快點,老實交代。”

被推到另一個車邊上的姬白滿臉委屈:“哥哥好狠的心。”

君席明明用了很小的力氣,被這麼一說,反而看了看手心,都沒有紅!

他木著臉:“解釋。”

見君席真的不打算理他,原本就心虛的姬白這下只好老實交代。

正襟危坐,跟個小學生一樣,嚴謹以待嚴肅的老師。

“那個包廂,其實是不對外開放的。那裡是我的第二個家。”姬白乖乖解釋:“那天哥哥跟我說晚上有酒會要晚點回家,我就去了我的第二個家裡,因為那天真的很巧,我的下屬抓到了張淳。”

君席睨了眼姬白。

姬白解釋:“那是撿到我的父親。我爺爺幾個月前死了。”

君席不再有動作,姬白這才解釋下去,戰戰兢兢生怕哪裡不對。

“他背叛組織,還妄圖聯合方紀將叛國的罪名按在組織身上,我就下令讓人抓了他。”

“那方紀呢?”君席問:“他是方辛的弟弟。”

“方紀早就被我的下屬抓住,關在那間包廂的地下室了。”

君席眼皮都懶得掀開,只是道:“錯了。”

哪錯了?姬白“啊”了一聲,在君席威嚴的目光下,乖乖道:“是錯了。不是我的下屬抓到的,是我的下屬聯合姬長卿把人騙到了地下室。……

君席滿意的點點頭,“繼續。”

一副聽故事的姿態。

姬白底底的偷看君席一眼:“我殺了他們,合葬了爺爺和父親。”

君席點點頭,示意繼續。

“出門就看見了哥哥,被嚇到了。只好讓他們裝成老闆,我是賣酒的。”

君席這會只能感嘆一句:“難怪我花了幾十萬都沒找到那兩個調戲你的人。”

前面開車的司機手一抖,車子不小心打彎。

君席一下子沒坐穩,被姬白眼疾手快的扶住。

姬白向前大怒:“注意些!再有下次就給我滾回B區。”

磕到哥哥可怎麼辦。

黑衣人帶著眼鏡,面無表情道:“是。”

組織裡,抱歉這種話不需要說出,那是變相承認自己愚蠢的錯誤。

看到這一幕,君席反而笑出了聲,“這位就是其中之一吧!”

姬白頓時收起表情,訕笑:“是。不過你放心,他待會就要回去加班了。”

君席疑惑,“哦?加班?”

姬白柔視躺在他的懷裡而不自知的君席,解釋:“那天被發現後,怕你為了我報復他們,就把他們掉到了C區。”

君席明白了,感覺周身異常舒適,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姬白懷裡,當即起身。

突然離開了溫暖的懷抱,君席有些冷,對那個黑衣人道:“空調打高些。”

清楚這人對老闆的重要性,黑衣人聞言就調高了溫度。

君席舒服了,把椅子往後調,有些半夢半醒的狀態。

姬白則對黑衣人點點頭。

黑衣人勾起唇角。

君席拉著姬白的手:“繼續,那第二次是為什麼出現在那裡。”

姬白餘光瞥見窗外,估計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大本營,又看見君席要睡不睡的模樣,昧著良心哄騙君席:“那個時候哥哥對我很好,猜到我可能缺錢,就把自己的副卡給我用。”

姬白壓低嗓音,嫻熟的岔開話題:“我那會很高興,又不想花哥哥給我的錢……”

聲音停頓,君席也沒有出聲讓繼續,姬白猜測哥哥可能睡著了,心虛的捻了下手指,把椅子放倒到與君席同一個水平線,升上擋板。拿出了一個小毯子,蓋在君席身上,而他,抱著君席。

該怎麼告訴哥哥他那時是想去嫖人。

半個小時,窗外的黑夜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濃重,等到了地方,姬白抱著懷裡的君席下車到老宅。

門匾上還有最後一位皇帝提的字——敕造姬府。

府外環境靜雅,是楓葉環繞不曾凋零的地方,一身棕黃色外衣人腰間挎著槍,在周圍巡視。

府內,姬白一個眼色過去,眾人紛紛閉嘴。

他抱著君席,在眾人簇擁下到了大堂。

下面有一堆人恭敬的等候在這裡。

姬白冷眼掃過去,眾人皆跪。他把君席放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才出去。

姬白呵斥:“本少爺才剛回來,你們就得了訊息?”

“不敢。”底下不約而同的默契令姬白無言,

姬白也明白他們所為何事:“老爺子的仇已經得報,他們二人,一人屍體餵了野狗,一人與老爺子合葬冰棺內。沒有意義吧。”

前者是方紀,後者會是張淳。這不用說也都明白。

底下的都是跟老爺子同生共死的人,也知道老爺子對張淳的偏愛,與對方紀的羨慕,這個做法,他們都叫好。

姬白一腳踩在這個象徵著主人身份的座椅,陰鬱邪惡的氣息外漏,是穿著少年感十足的衣物都不能擋住的瘋批樣子。

“對於我離開老宅四個月的事,也就此作罷。誰敢多提——”

眾人提起一口氣。

姬白邪笑道:“自行去B區領罰。”

眾人洩氣,還好。

他噙著冷笑補充:“說是少爺我親自吩咐的。”

眾人被嚇得昏厥,幾個心裡素質好的勉強撐住沒倒。

姬白在上面攤攤手,這些人真是年齡越大,心理承受能力越低。

不就是他跑了幾個月沒人管教壓制那幾個凶神惡煞之徒,居然集體在晚上找上門。

被這句話嚇著也應該。

人人都知,少爺親自吩咐,就是需要嚴重處罰,管他什麼身份,通通放進暴力分子加逃犯的牢籠裡一晚。

姬白坐好,捏著下巴凝視下面眾人,階梯下,只有一兩個還在神,是沒有被關進去過的。

可惜,不能把哥哥介紹給他們了。

想當年,爺爺暗地裡宣佈將權力全權交給張淳,想以此束縛住張淳,也是那幾個老頭堅決反抗,後來就被關進去了,第二天一早出來,遍體鱗傷,衣衫不全,沒敢多說一句話。

如今……姬白往房間的方向看了眼,應當容易至極。

他抖了抖額前的髮絲,勾唇笑:“把他們給我丟出去。”

那幾個年輕人與門外黑衣人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