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地界還真是人傑地靈,人參妖可不容易見。\"
聽到花遵這句話,女子的表情略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復過來。
“公子過獎了,玉珠也只是比別的運氣好,碰巧修煉成妖了。”
“不用那麼緊張,植物開靈智修煉成妖本身就不容易,我們也只是有點好奇,所以過來看看而已。”
說實在的褚瑞對於這些妖啊鬼的一點都不好奇,只是花遵想要過來看看,他也不可能掃他的興。
對褚瑞來說,和花遵一起去逛廟會,比看一個什麼妖要有意思多了。
發現一旁的褚瑞在走神,花遵也不準備兜圈子了,打算直接進入主題。
“你這附近,是不是有鬼?”
“鬼?”
女子有點奇怪地看著花遵,點點頭,眼神轉動似乎是在回想什麼。
“這附近的確是有鬼,我來了這裡這麼多年,也是偶然之下看到有人被蠱惑進去了才知道有鬼,那被蠱惑進去的人過個幾天也就出來了,我去檢視過,出來的人除了有些許虛弱,沒有什麼異常,這麼多年從未見害過人,而且那鬼基本每年就出現一次,因此我便不多在意,說起來,鬼出現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
從未害過人,但是一直滯留在這裡的鬼嗎...
花遵點點頭,“那就對了,既然見過,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不出去看看有些可惜了。”
當再次回到那條巷子的時候,花遵走到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房子面前停下。
房子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門環上的鏽跡星星點點,牆上的磚塊也掉落了不少,還長出了一些雜草。
剛才經過的時候明明沒有看見這個房子,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就在兩人四處打量的時候,門突然自已開啟了。
“呀,看來這家主人要邀請咱們進去坐坐,既然人家這麼熱情,咱們也不能掃主人家的興啊。”
在兩人跨進門檻的一瞬間,原本殘破的院子瞬間變得乾淨整潔,充滿了煙火氣。
“哎呀,客人來了!”
一個綁著辮子的小女孩從廳堂裡探出頭來,看到花遵和褚瑞兩人站在門廊下立刻轉身往裡跑,邊跑邊喊。
“娘,客人來了!快出來!”
緊接著一個綁著頭巾衣衫樸素的女子綁著圍裙擦著手從屋裡走了出來。
“客人們到啦,我家文斌前陣子寫信回來說了你們兩位要來家裡借宿的事,快進來。”
屋裡有三個女孩站在桌邊看著滿滿一桌的飯菜,鼻翼不斷地抽動,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
“招娣,帶盼娣來娣回去,客人在這,你們怎麼回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哎,知道了娘。”
等三個小女孩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女人才扭頭笑著讓他們坐下。
“家裡小孩不懂事,兩位別介意,快坐下,我給你們倒酒。”
雖然花遵他們依言坐下,但桌上面的東西一點都沒動,就這麼看著女人在旁邊忙來忙去,東西逐漸一點點消失變少,像是被誰吃掉了一樣。
當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之後,女人笑著走過來攙扶他們。
“兩位白天趕路那麼久,肯定累了吧,我送兩位回去休息。”
當房間門被關上,原本還十分亮堂的天一下子就黑下來,房間內的燭火也自動亮了起來。
雖然褚瑞看了不少關於這方面的書,也跟著花遵捉了不少的妖魔鬼怪,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情景,莫名的也覺得有些許新奇。
“咱們這是在經歷那隻鬼死前的事情嗎?”
“對。”
花遵走到一旁找個座位坐了下來,有些無聊地看著屋外。
“執念太重,所以沒辦法離開,不想牽扯到別人,但是又控制不住把不相干的人拉進來,等重演之後再把人放走,所以才沒有出現害人的情況。”
“但若是執念不消,繼續這樣下去,害人也是遲早的事吧?”
“若不是因為這,咱們倆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看褚瑞在自已身旁坐下,花遵才繼續開口。
“只是不知這個生成執念的鬼,現在到底是在哪裡,要想解決這件事,咱們還得先找出這隻鬼才行。”
褚瑞看著黑漆漆的窗外,不由得皺起眉頭。
從剛才進屋到現在,那四個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哪一個身上存在執念,就像是隻是普通的鬼,連鬼氣都十分淡薄,感覺這樣的鬼不太可能弄出這麼個幻境。
難道在這個幻境裡還有其他的鬼存在?
花遵拿出一個小包裹,開啟之後裡面是幾個熱騰騰的包子,抓起一個塞到褚瑞的手上。
“不用著急,先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既然這是屬於那個鬼的回憶,他肯定會出現的,早晚的問題。”
熱乎乎的包子拿在手上發出淡淡的香味,褚瑞也沒推辭,兩口吃掉一個然後接過花遵再次遞來的包子繼續吃。
等到褚瑞擺手表示不要了,花遵才停下投餵的動作。
“你的傷口感覺怎麼樣?”
“傷口?”
褚瑞低頭看看胸口位置,衣服下的傷口早就已經消失,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沒事,傷口早就癒合了。”
說著還怕花遵不信,拉起他的手放到那個傷口的位置,看花遵不敢用力,褚瑞覆手上去用力往下壓了一下,表示自已這裡已經恢復。
手被壓住的花遵稍微用力才把手給收了回來,若無其事看向外面,若不是那微微泛紅的耳朵,還真以為他如表現的那般毫不在意。
在花遵看不到的地方,褚瑞的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門突然慢慢開啟了,兩個黑色的影子從房內慢慢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傳來了門被開啟的聲音。
“開始了,走,看看去。”
在花遵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突然被褚瑞拉住。
“怎麼了?”
外面突然傳來尖叫聲,花遵反手抓住褚瑞拉著一起走到院子中間。
尖叫聲來自於三個小姐妹住的房間,中間夾雜著兩個男人的聲音,而那個女人卻沒有出現。
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花遵的心情都會變得特別的差,一種暴虐的情緒慢慢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