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言和陳爺爺留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反而王寶卻一直沒有出現,他的兒子兒媳反而來了,經過王寶兒子解釋,大家才知道王寶接受不了打擊,病了起不來身。
餘非晚只給徐令宜打了個電話告知,
“晚晚,你等我,我馬上來。”徐令宜立馬起身,睜大眼睛。
見徐令宜結束通話電話,徐母才詢問,“怎麼了?你一個小姑娘家的,要注意儀態,什麼大事都要做到面不改色。”
“晚晚爺爺和大姑奶去世了。”徐令宜看向徐父。
“什麼!”剛剛還在說要徐令宜注意儀態的徐母立馬蹦起來,“那還等什麼?直接走啊。”拿起包包就準備要出門。
“等等!你就是幹什麼嘴上說不急躁,最急躁的不還是你嘛。”徐父白了一眼徐母。
“那晚晚不是令宜的救命恩人嘛,我急也是應該的。”徐母噘嘴,自從她想開之後,現在活著的想法都不一樣了,沒有什麼比家庭還重要,反正已經做了選擇不如享受當下吧。
“急是應該的,但你就穿這身?”徐父指著徐母身上的黃色長裙。
“哦,是哦,得換黑色,令宜你也趕緊去換套黑色的衣服。”徐母看向低頭看手機的徐令宜。
無錯書吧“好,我買完機票就去。”徐令宜頭也不抬的回答。
徐母先上樓換了身中式黑色的衣服和褲子,外面套一件大衣,臉上的妝也洗乾淨,整個人都素淨起來。
三人趕到京城靈堂時,已經是凌晨1點多。
徐令宜來到門口下車,王非上前打招呼,看向徐令宜,“你是晚晚的好朋友,你去勸勸她喝口水,她已經一天一夜都跪在那裡,滴水未進,問她,她就說不餓不渴。”
徐令宜點頭,把手裡的包遞給身後的徐母。
徐令宜進到靈堂裡接過鄒國遞過來的香磕了三個頭,兩個棺材就靜靜的躺在中間,明明她離開前還是活生生的兩個人,現在就躺在這裡,連她這樣的局外人都心痛,更何況餘非晚呢。
徐令宜將手裡的香插在香罐裡,看向一角的餘非晚,整個人看起來暗淡無光,旁邊還跪著餘非年和余文強,另一邊是鄒憶清和何芳鄒強。
“晚晚。”徐令宜試探性的叫了聲低著頭的餘非晚,餘非晚慢慢抬起頭,眼下的青黑,嘴角的水泡,無一不在昭示著餘非晚這一天一夜是怎麼過的。
徐令宜眼眶紅紅的,蹲在餘非晚的身邊,“你來啦。”餘非晚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嘴角的泡一扯就裂開,泡水混合著血絲留在餘非晚的下巴,餘非晚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一點也沒發覺,徐令宜點頭,“嗯,我來了。”
說完用手擦一下餘非晚的嘴角,她勸不了,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餘非晚的悲傷吧。
徐令宜走出靈堂,看向王非,“阿姨,隨她去吧,晚晚失去了兩個愛她的人,難過悲痛才是正常的,要是她一切都很正常,那才反常。”
王非摸摸眼角的淚,“我知道,可她不吃不喝,時間一長身體怎麼受得了。”
角落裡的陳慕言眼神一暗,手上的水遞給徐令宜,“你去讓她喝口水吧,你是她的好朋友,你應該比較懂她。”
“陳教授!你怎麼在這?”徐令宜接過水,
“我是她家的鄰居,我爺爺和兩位老人是好朋友。”陳幕言指著角落裡坐著的陳爺爺。
徐令宜明瞭,進門來到餘非晚身邊,“晚晚,喝口水。”
“我不渴。”餘非晚扯開乾裂的嘴角,搖搖頭。
“不渴也要喝,你爺爺看見你這樣也會難過的。”徐令宜勸慰著。
餘非晚抬著紅彤彤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看著棺材前面的照片,接過徐令宜手裡的水杯,喝了起來,很快一杯水見底。
餘非晚安慰性的笑笑,“謝謝你,令宜。”
徐令宜拿著水杯放在一旁,“爺爺和大姑奶,哪天下葬?”
“後天。”見餘非晚不回答,旁邊的餘非年替餘非晚回答,“我姐這一天都這樣,在自己的世界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