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寒風夾雜著細雨,吹在兩人的臉上有些刺疼。
“晽晽,你那個師弟……”
話未說完,文晽緊緊吻在他的唇上,他的雙手迎合著,將其抱在懷裡。
片刻後,文晽深情望著他的眼睛“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禦寒川牙關緊咬,看著心上人這般模樣有些難以言喻。
就在這時,那個司機拿著傘尋來。
“御總,讓你們久等了。”
他將傘遞給禦寒川,卻被文晽一把搶過。
“李叔,我們倆用一把就可以了,您先走著,我和寒川還有話說。”
那李叔識趣地離開。
文晽撐開傘,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禦寒川緊緊握住她的手,兩人共用一把雨傘,感情在這一刻迅速升溫。
“關於我的師弟,請你不要介意,他有些特殊……”
關於辜卿垣的事她難以啟齒,禦寒川見她為難,當即扯開話題。
“晽晽,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開心嗎?”
“當然,你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我和你終究會走到一起,可我師弟他不一樣,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
禦寒川還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只能選擇沉默,他們回到老屋中,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烤著火盆。
文晽和禦寒川相視一笑。
“師姐,姐夫你們好像很開心。”
“那是,我們倆恩恩愛愛,甜甜蜜蜜,馬上就要到結婚的日子,當然開心。”
禦寒川一臉自豪地抬頭挺胸。
文晽輕輕擰著他的大腿,給了一個眼神,這才讓他注意到對面的辜卿垣表情有些不對勁。
“師弟,你別往心裡去,你也會遇到她的。”
辜卿垣身體一震,隨即長嘆一口氣。
“師姐你別騙我了,我跟她註定有緣無分,我們之間的結果我早就知道,難道不是嗎?”
他眼神略帶傷感,讓人心生憐意。
禦寒川起身出門,不知從什麼地方搬來一箱酒,起開一瓶放到辜卿垣面前。
“小弟,來一瓶小麥果汁,什麼煩惱都拋之腦後。”
辜卿垣眼神剛接觸那瓶酒,腦海裡閃過還在上大學的畫面。
那天,下著雨,酒過三巡帶著些許醉意,他來到女生宿舍樓下,對著高喊希爾雅的名字,深情告白。
當時,他如同著魔一般,或許是她和鄔可依擁有同一面孔,才讓其如此。
那天雨夜,他沒有等到希爾雅,只是文晽下來照顧淋溼醉酒的他。
文晽抓住那瓶酒,帶著些許責怪之意“寒川,師弟他不能喝酒。”
還沒等禦寒川開口,辜卿垣緩緩吐露著氣息“師姐,沒事的。”
酒過三巡,禦寒川和文晽相繼倒下,只剩辜卿垣獨自一人略微清醒,還有一地的酒瓶。
他為兩人披著外套,小心翼翼翻開火盆上的灰燼,讓裡面留存的碳充分燃燒,散發溫暖。
做完這一切,他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後面的事全都沒了記憶。
次日陽光正好,雨過天晴見彩虹。
符龍出現在老屋前,他靜靜地等待著。
一個小時後,辜卿垣他們相繼走出屋子。
“小哥,我是不是認識你?”
符龍指著辜卿垣詢問。
“我叫辜卿垣,我們應該是第二次見面。”
符龍聽到這個回答陷入沉默,他眉頭輕皺。
“是嗎?”
“那可以請你給我孩子起個名字嗎?”
辜卿垣先是一愣,隨即脫口而出“符飛,這是你兒子的名字。”
符龍面帶疑惑,他不知為何就是很信任眼前人。
待符龍離去,禦寒川走到辜卿垣的身旁低語“你怎麼知道他的是兒子,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那孩子還沒有出生吧?”
辜卿垣側過臉對著他一笑。
“秘密!”
他轉身看著文晽,發自內心的微笑。
“師姐,你們結婚我送你們一個大禮,可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還請你們不要嫌棄。”
禦寒川和文晽異口同聲“當然不嫌棄。”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透過眼神看透彼此的心思。
“我從來不缺錢,只要情義到了就行。”
“師弟,我可不是什麼膚淺的人,你送的禮物我大概能猜到是什麼。”
辜卿垣身體一震,隨即神秘一笑。
幾天後,文晽和禦寒川婚禮當天。
辜卿垣早早收拾自己,將自己打理得白白淨淨的。
他面對鏡子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
“當然,我答應過你。”
因果的聲音迴響在他的耳邊,這讓他有了些許自信。
他看了一眼時間,著急忙慌地趕到婚禮現場。
國風婚禮,八抬大轎,鑼鼓喧天,一切以紅色為主色調。
來往賓客紛紛注視著迎親隊。
文晽頭頂紅蓋頭從轎中走下,禦寒川則在一旁小心攙扶。
兩人挽著胳膊走入那個老屋,跨火盆,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一套流程下來,就在新郎新娘即將進入洞房的那一刻,突然被辜卿垣叫住。
“等一下!”
所有目光齊聚他的身上,婚禮流程被打斷是不太好的,所有人都等他一個解釋。
面對那麼多雙眼睛,他有些緊張。
禦寒川向他點了點頭,他長舒一口氣。
“我有一份禮物送給兩位新人。”
他轉身看著他們兩個,眼中滿是柔和之色。
“師姐,寒川姐夫,恭祝你們。”
辜卿垣輕輕一笑,彷彿自己融入整個世界,在他身後冒出淡藍色的光芒。
下一秒一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
鮮花掛滿每個枝頭,花瓣緩緩飄落,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呆。
一股清幽的香味讓所有人心曠神怡,前所未有的舒適。
只有文晽痴痴看著那棵參天大樹,緊緊抓住禦寒川的胳膊。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安情緒,輕輕拍著她的手。
“晽晽,你怎麼了?”
文晽強忍咬牙,低語道“我們該入洞房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禦寒川帶著文晽進入洞房,他掀開紅蓋頭。
文晽紅著眼眶看得他有些心疼。
“大喜的日子哭什麼?”
“你知道師弟的禮物有多貴重嗎?”
“那是無價之寶,那是……我的奢望。”
禦寒川輕輕摟住文晽,滿眼溫柔道“晽晽,那是小弟送給咱們的禮物,無論它是否貴重,都是他的心意。”
“不要再糾結禮物的價值,只要記住小弟的心意就行了。”
文晽輕輕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雙眼無神地眺望屋外。
“師弟,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