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文的時候,景知許代入王俊凱,裴文虎代入賈冰老師)
“沒有預約,我來找人。”景知許神色焦急不顧大堂經理的阻攔,說著就要往裡面硬闖。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沒有預約,或者沒有在前臺辦理過入住登記,我們這邊不能就這麼放您進去。”大堂經理盡職盡責,雖然他看著景知許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壞人,肩寬背直一身正氣,看起來反而像個體制內。
但即使這樣,作為這裡的領導,也不能光憑長相就輕易放景知許進去。
“那他們怎麼就可以進。”景知許這個是已經有點失去理智,衝著大堂經理大聲吼著,撥開了經理攔著自己的手。
“她,您是說裴大小姐嗎?她是我們裴總的女兒,裴總說她進入帝豪不用,不能攔著。”大堂經理在說到裴文虎的時候,眼神中朵了一絲恐懼。
“好,不讓進是吧,那我住酒店可以吧,我辦理入住。”景知許站在原地看著裴茵他們早已經消失在自己視線裡的背影,一時著急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就算是警察,現在既不是經過批准的工作查案,又不能隨便將證件給他們看。
“好的,您如果要是辦理入住請跟我到這邊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件,我們給您辦理入住手續,您就可以進去了。”
大堂經理不苟言笑地說著官腔,實則卻已經偷偷給裴文虎通風報信,所以今天不管景知許到底有沒有辦理入住手續,都可能讓他進去的。
帝豪酒店和普通酒店不同,這裡面的員工也都是裴文虎手下,身上多多少少帶了點社會氣息,對於來這裡入住的所有客人動向,以及面對一切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都格外敏銳。
“身份證?”景知許上下摸了摸衝鋒衣的兜,他今天出來的時候沒帶身份證。本來以為去工作室接了唐意離開直接回家,身份證昨天在局裡影印,就留在隊裡沒拿回來。
“我,我忘記帶了,背身份證號可以嗎?”景知許現在整個人都是慌亂的,這個樣子他也從來沒有過。
以前不管面對多大的場面,執行多麼艱鉅的任務,他都可以做到臨危不懼,從容冷靜地應對一切突發情況,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了。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身份證我們真的不能放您進去,請您理解。如果就這樣貿然放您進入,我們的工作可能就要丟了。”大堂經理依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態度,在面對景知許的時候,眼神中卻透出警惕。
“好,那我不辦了,我自己想辦法進。”景知許見時間已經一分一秒流逝,晚一秒唐意就有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時間不等人,沒沒有耐心和這個壓根沒想放他進去的大堂經理在這裡耗。
“您慢走,帝豪酒店歡迎您下次光臨。”大堂經理目送景知許離開的背影,眼神示意旁邊兩個服務生打扮的人出去跟上景知許。
因為這個時間段,景知許突然莫名其妙跑進帝豪,一會兒說找人一會兒又要辦理入住的。
在他進來之前,裴茵剛剛領著人走進去,這讓大堂經理很難不產生警惕,懷疑景知許來到帝豪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今天出門的是景知許穿的是之前和果果唐意去親子游樂園的時候那件黑色衝鋒衣。
外面夜色朦朧,天空中閃爍著幾顆星星,今天晚上沒有月亮,所以顯得一片漆黑的天空在此刻看起來格外壓抑。
景知許出來之後,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回過頭看了看建築華麗在晚上看起來更顯得燈火輝煌的帝豪酒店。
剛才只是看到裴茵他們帶著唐意進了酒店裡面,卻不知道具體上幾樓。想到這裡景知許覺得不能再耽誤時間,既然大堂經理不讓進正門走不通那就另找一條路。
景知許看了看類似於歐式建築的帝豪酒店,牆體都是有稜有角的適合攀爬。就這樣來不及多想,景知許挽起衝鋒衣袖子,就開始從一樓外牆徒手攀巖。
“哎,你在幹什麼,快攔住他。”大堂經理在景知許出去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得知裴文虎正在趕來的路上,他便領著人出去檢視,看看景知許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快,快攔住他,不要讓他繼續上樓。”大堂經理領著人出來的時候,看到景知許已經徒手快要爬到了三樓的位置,聽到他的話後絲毫沒受影響,反而越爬越快。
五樓的位置有個敞開的窗戶,景知許就是準備爬到那裡,然後從窗戶進去。
“你們兩個,上五樓攔住他,把窗戶關好,不要讓他進到酒店裡面去。”大堂經理看著景知許過分矯健的身手,更加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測,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要麼是部隊再要麼就是經受過特殊訓練。
看來剛才的警惕性是對的,如果真的盲目將他放進酒店,萬一他真的是裴總仇家,是衝著裴小姐來的,那就沒有辦法向裴總交代了。
畢竟前幾年,裴小姐就曾被裴文虎生意上的對頭派人綁架到沈市。
“裴總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堂經理看到裴文虎的車緩緩駛斤,原本快要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來。
“裴總,裴總您看,這種情況我們也沒遇到過。”大堂經理急忙迎上去,走到裴文虎身邊對他說著。
裴文虎五十多歲,一身黑色定製西裝,從車上下來的瞬間,周圍保鏢就站在兩側保護著他。
而裴文虎本身的氣場就壓過了在場的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從容不迫,沒有半分緊張的情緒。
“怎麼回事,這誰家虎孩子,這怎麼還造上牆了?”裴文虎雖然有著大佬的氣勢,可是說話口音卻是地道的東北口音。
就是手下平時議論的,不開口像個威嚴大佬,一開口就自帶喜劇效果。雖然裴文虎的口音有點讓人害怕不起來,可是裴文的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段,也就不敢輕易笑出聲。
“裴總,這個人跟在小姐後面進了酒店,還不由分說地硬要闖進去,我沒敢讓他進,害怕他做出什麼傷害小姐的事情。”大堂經理根本不可能認識景知許,所有也就不知道所有事情。
“我說那孩子啊,你有什麼事先下來說好不好,咱不帶這樣,你這擱我帝豪就這麼嗷嗷往上爬,萬一你沒把住再掉下來,哎呀,我這可怎麼整。”
裴文虎說著話,滿臉的愁容,他現在倒是不擔心裴茵的安全,因為畢竟配的那麼多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你這樣,咱商量商量行不行,你先下來,有什麼事什麼話咱們穩當站地上好好說行不?我現在仰頭瞅你啊,我腦袋都迷糊。”裴文虎並不知道那個人爬樓是幹什麼,可是看著身影背影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像極了景向輝年輕的時候,不會真的就是那個活爹吧。
“壞了,快準備被子什麼,你們,你們幾個在樓下接著他,萬一他摔下來也得先砸在你們身上,這個祖宗可不能有事。”裴文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叫像,那背影伸手,還有那股子年輕氣盛的衝勁,那就是年輕時候的景向輝。
“孩子啊,我是裴文虎,你記不記得,之前你還救過茵茵,我還請你吃過飯,但是你沒吃。你下來好不好,有什麼事和裴叔說,我能解決的都能解決。”
“要是解決不了我就找你爹。”裴文虎最後這句話是自己嗓子裡的碎碎念,並沒有說出口。
“你女兒把唐意帶走了,我只是想去救她,沒想給你們酒店添麻煩。。”景知許聽到樓下裴文虎的聲音不像是裝的,反而語氣中對他有種急切的關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聽的錯覺。
“好好好,救唐意,我給你救唐意,你先下來,下來好不好,下來我領你進去,帶你去找茵茵。”裴文虎寵溺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平時那個疾言厲色做事心狠手辣讓人看起來就不敢多說一句話的大佬裴文虎。
“老大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如果遇到這種事情,他不讓我們上去給人扔下來就不錯了,這怎麼還擱這哄上了?”保鏢長期跟在裴文虎身邊,耳濡目染地說話的時候也就帶著點裴文虎的口音。
“那誰知道了,我只知道咱們老大今天格外溫柔。”兩個保鏢站在裴文虎身後小聲議論著,裴文虎雖然聽到了可是現在也顧不及,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景知許身上。
沒事還好,要是今天這個活祖宗真的在他帝豪酒店出事,萬一再摔出什麼好歹。估計用不上明天,沒過多久景向輝就得派人過來拆了他的帝豪。
經過裴文虎一翻苦口婆心連保證帶哄著的說辭,景知許終於從快到四樓的牆上身手矯健地下來。
“哎呦我的天吶,小祖宗你可慢點啊。”裴文虎看著景知許終於成功跳落到地面後,終於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裴總,請您趕緊帶我去找裴茵吧,我朋友在工作室被她不由分說帶走,我害怕時間久了會有什麼事。”景知許剛剛從樓上下來,沒有給自己任何緩歇的時間,走到裴文虎身邊對他說道。
“好,好,你沒事就好,我現在就領你過去,你彆著急。”裴文虎上下打量,再三確認了景知許確實沒事後,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是的那麼緊張。
這孩子今天要真是在他眼前出事,那他可真就別活了。
“走,我領你進去。”裴文虎難得的輕聲細語,剛伸出想要扯著景知許胳膊的手被景知許回絕了。
但是他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吩咐保鏢逗等在外面,由大堂經理領著他和景知許去樓上找裴茵。
“茵茵剛才就是在這個房間嗎?”裴文虎看著景知許腳步匆匆焦急的樣子,大約猜出了事情的緣由。
最近裴茵在家裡總是悶悶不樂,說著什麼喜歡景知許,但是景知許談戀愛了。他知道裴茵喜歡景知許是幾年前在沈市,景知許曾經救過被綁架到裴茵。
而這件事情,他也曾當過玩笑話和景向輝說過,但是卻被景向輝給厲色回絕了。
“小許喜歡誰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干預。再說,何婉的女兒,難道還比不上你的女兒嗎?”景向輝當時手裡端著紅酒杯,臉上的表情卻讓人捉摸不透。
聽到何婉的名字,裴文虎當時愣住了,當年景向輝和何婉的事情,他是全都知道,難怪,難怪他說不讓任何人干預景知許的事情,原來景知許喜歡的是何婉的女兒。
“小許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喜歡唐意了,只是後來景向陽去世,他們才分開的。”景向輝停頓了一會兒,喝了口紅酒又繼續說道。
“唐意。”裴文虎暗暗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想到當年的何婉和景向輝,只希望如今的景知許和唐意,能有個好結果。
原來當年何婉出國,為了能讓唐意離開蘇城,徹徹底底離開唐安生,真正將唐意託付的人是景向輝,而不是姜然。
所以唐意在南川讀書那一年,表面是住在姜然家裡,被姜然照顧,實際上景向輝一直在暗中派人保護著唐意。
直到她高中畢業,回到蘇城以後,保護唐意這件事就交給了裴文虎。
想到這裡,裴文虎不禁唏噓,原來時光真的會讓人改變,當年景向輝為了何婉,那麼保護唐意。雖然景知許和唐意在高中的時候曾經相愛,如今過了這麼多年,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走到一起。
“是的裴總,剛才小姐就是帶人進了這間房間。”
不等大堂經理說完話,景知許就先一步用力踹開房間門,進門卻沒有人影。
“唐意,唐意?”景知許目光焦急地四處尋找著唐意的身影,卻沒有看到人。
“誰,你喊誰?他剛才喊誰?喊唐意?”裴文虎在聽到從景知許口中喊出唐意的名字後,整個人愣住了,連忙回頭詢問站在自己身後的大堂經理。
“對,好像是喊的什麼唐意。”大堂經理不知道這中間的故事,也不知道裴總怎麼會反應這麼大。
“完了完了,這回算是徹底完了。”裴文虎嘴上說著,見景知許並沒有在房間裡找到唐意,自己開始找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找人啊,通知樓下,讓所有人都帶著鑰匙上來,給我找人。”裴文虎冷靜下來之後恨鐵不成鋼地踹了身旁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堂經理一腳。
“找,找人,找誰啊,是找小姐嗎,裴總你放心,只要小姐還在酒店她就是安全的,咱們酒店裡的人都認識小姐。”大堂經理自作聰明地對裴文虎說著。
“找什麼小姐,找唐意,和景知許一起找唐意,何婉的孩子要是在我這裡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輝哥。”裴文虎站在原地說這些話的時候,景知許正焦急地挨個房間找人,所以並沒有聽到。
“小姐不重要,告訴所有人,找唐意,找到之後給我保護好了,不能讓她有一點事,聽沒聽見?”裴文虎的東北口音因為著急所以加重了一些,聽起來極具威脅性。
“啊好的,我這就去找。”大堂經理一邊小跑著到處找人,一邊急忙用隨身攜帶的對講麥通知樓下。
“這個房間有客人嗎?”景知許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因為是最後一間,所以上面並沒有房間號,景知許懷疑唐意就是被關在這裡。
“還管他有沒有人,給幹開得了。”裴文虎除了哄景知許的那點耐心,實際上骨子裡還是個急脾氣,直接走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而房間裡面的裴茵和馮了了被這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嚇地不輕,紛紛驚呼。
原本站在門口害怕唐意跑了的兩個保鏢,在看到來人是裴文虎之後,也都紛紛低頭不說話。因為和裴茵比起來,他們的老闆說到底還是裴文虎。
即使得罪了裴茵,那麼大不了就是受著她的大小姐脾氣,被訓一通。如果要是得罪的裴文虎,那麼後果可就不是光是被開除那麼簡單了。
“裴,裴總,我們都是聽小姐吩咐辦事的,請您原諒我們。”兩個保鏢在看到裴文虎的一瞬間,突然意識到了不好。
“爸,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裴茵在看到裴文虎殺氣騰騰領著景知許踹門進來後,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一群廢物,你去招惹唐意幹什麼。”裴文虎這句話的斷句,前半句是對門口那兩個保鏢說的,而後半句則是質問裴茵。
“唐意,唐意你沒事吧?”景知許顧不得裴文虎還是裴茵,直接繞過一屋子人,跑到被綁在凳子上的唐意。
“你竟然,竟然還給她綁起來,你要幹什麼?我要早知道你招惹的人是唐意,我說什麼都不可能讓你出門,直接給你綁在家裡算了。”
裴文虎在說裴茵的時候,完全是種裴茵從來沒有見過的情緒,這讓一貫受盡嬌生慣養從小當成公主寵愛的裴茵頓時感覺到心裡不平衡。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偏向她,爸你是不是也喜歡唐意,可是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媽嗎?”裴茵不知道裴文虎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情,所以綜合裴文虎在看到她帶走唐意之後的系列反應,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瞎說,那是景向輝的兒子和何婉的女兒,他們在我眼裡和你一樣,都是孩子。”裴文虎聽到裴茵看起毫無邏輯的話語,沒壓抑住脾氣,衝上前打了裴茵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