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不是兩敗俱傷?李逸只想說,你想多了,你傷了,他都傷不了。
看著李逸就這麼要走,楚鶴軒坐不住了,連忙道:“大人,何必呢?我們把摺子送上去就可以了,您這……”
李逸理都沒有理,呵呵,讓你小子不將老子放在眼裡,現在就告訴你,你頂頭上司始終是你頂頭上司。李逸就是要用這個事情敲打敲打楚鶴軒。
看著李逸就這麼走了,楚鶴軒的臉色直接陰沉下來,原本黑紅的臉,更加的重了,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楚鶴軒早已經在心裡將李逸罵翻天了。
這簡直就是找事啊,原本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這丫的,非要搞事情啊。
“哼,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本官了,別以為你是大儒,就可以為所欲為!”楚鶴軒冷哼一聲,喃喃道。
李逸走的很灑脫,反正楚鶴軒想要從他這邊混過去,你就別想了,這還是第一步,以後有類似的,李逸都會這麼做,總是要讓這老小子知道,誰才是大爺。
在他專用的休息小班房裡面,李逸直接倒頭就睡,他要補補覺,至於說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呵呵,這裡是都察院,自己也在都察院,身體不舒服,休息一下怎麼了?
上班不摸魚,那還是上班嗎?
蔡文延在政務廳中兢兢業業的看著奏摺,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見李逸回來,頓時有些疑惑,畢竟李逸拿著一本奏摺就沒影了,難道是處理什麼事情?
他還想要和李逸冷戰一段時間呢,讓李逸知道知道厲害。可惜,人家都不在,他的一套拳法都沒辦法施展。
這時候,蔡文延就看到了在門口有點鬼鬼祟祟的楚鶴軒?頓時皺眉,呵斥道:“幹什麼?在門口鬼鬼祟祟的!”
楚鶴軒連忙跑了進來,沒有發現李逸,頓時拱手道:“大人,下官有事要奏!”
蔡文延皺眉,但還是說道:“嗯,什麼事?”
於是楚鶴軒連忙把摺子給了蔡文延,說了李逸把他摺子打回來的事情。
蔡文延一愣,隨後都驚呆了,不確定的道:“你說什麼?你說李逸把摺子給你打回去了?他要幹啥?誰給他的權力?”
正如李逸當初所想,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怎麼操作了。
楚鶴軒吶吶說不出話來,蔡文延頓時道:“那你就奏請聖裁!”
楚鶴軒心中暗罵,奏請尼瑪呢,要是可以的話,老子會來找你?你特麼的,老匹夫啊,關鍵是奏請聖裁有個鳥用?到時候得罪上官,得罪永王,自己還怎麼混?
看楚鶴軒的樣子,蔡文延一愣,隨後想到了剛才楚鶴軒說的事情,咧了咧嘴,永王啊,那可是勢力頗大的藩王啊。
別說楚鶴軒不願意得罪,就是他,不也猶豫了嗎?
“你把摺子給本官,是要本官送上去?”蔡文延淡淡的說了一句。
楚鶴軒呵呵一笑,沒說話,把事情告訴你,就是看你想怎麼做了,是息事寧人的送上去給李逸擦屁股,還是借題發揮什麼的,就看您的決定了,反正我只是一個三品官,誰都惹不起。
蔡文延揮了揮手,讓楚鶴軒下去,楚鶴軒很是光棍的就跑了,當然了,楚鶴軒心中還是希望蔡文延去借題發揮,那樣的話,說不準可以搞掉李逸,那麼自己豈不是有機會再進一步?
當然了,要是蔡文延選擇息事寧人,他也沒辦法,就當是自己過了一劫吧,反正自己都不吃虧。
蔡文延自己拿著奏摺,則陷入了沉思。
不錯,他可以送上去,也就沒啥事了,實際上,和李逸送上去沒啥區別,都是把自己摘除了,上面怎麼裁決,那是上面的事情,可是這難得的機會,自己就這麼錯過嗎?要是不用這個事情做點文章,他覺得念頭不通達。
要知道,他也是最近才投靠了太后他們,但是他也能感覺出來,太后他們似乎不是特別重視自己,現在李逸如此得罪太后,不僅僅在朝堂上和太后作對,昨天更是在宮裡那般說法,他覺得,李逸這是重重的落了太后的麵皮啊。
要是自己可以讓李逸吃一些瓜落,太后她老人家會不會另眼相看自己?到時候,自己會不會再進一步?
想到這裡,蔡文延的心就火熱起來了。
他為什麼投靠太后?是因為太后腳香嗎?肯定不是啊,還不是為了他的前途,為了更進一步?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了,只是可惜,很可能會得罪永王,但是幫太后的話,似乎得罪永王也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情。
有了這個想法,蔡文延的心眼子就越來越多起來,他甚至想要高歌一曲,李逸啊李逸,你小子,別以為你是大儒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要知道,你太狂了,你要是猥瑣發育,還真奈何不了你,可惜,你小子太跳脫了,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啊!
想到自己搞了李逸,讓李逸這個大儒灰頭土臉,甚至被趕出朝堂,太后鳳顏大悅,從此自己步步高昇的畫面,蔡文延就覺得,永王什麼的,那都是渣渣,是自己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得罪就得罪了。一個外地的藩王,你再厲害又怎樣?敢來京城殺自己嗎?
只要你不敢來,我就得罪了。
想到這裡,蔡文延默默的將奏摺裝入懷裡,明天小朝會,自己非要借題發揮,狠狠的參上李逸一本。
而且蔡文延覺得,自己肯定會獲得太后的大力支援,這可是一石二鳥的事情啊,第一個鳥就是李逸,第二個自然是永王。
現在朝堂的形式,蔡文延也有自己的判斷,太后他們肯定也怕藩王作亂,那麼這個永王可以立個典型,自己這可是給太后他們送了把刀啊,想到這裡,蔡文延覺得,自己這一波,在第三層,預判了敵人的所有預判,自己,要贏麻了。
想到以後自己可以獲得重用,平步青雲,蔡文延就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彷彿置身雲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