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體譁然起,條件如此,那麼試煉的正主,恐會成為小丑。
“登臨極境後,無事可做便是喜歡玩劍,雖無法誕生武人神韻,但在化凡陣域下,乎尊者,可稱凡劍絕頂。”
“乎尊者此前通告全宗,難不成不是為了給武首弟子造勢···而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聽聞條件苛刻,有人想為安白打抱不平,但是極境尊者設下試煉,也不容雜魚過多的嘰嘰歪歪。
場中,安白吐了口氣。
就如聶念輕所說,不讓地元修行人無意義的消耗隕劍意志,所以他的試煉,有些抽象。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畢竟身為大善堂銷冠,不給面子便罷了,還要讓自己丟盡顏面,這乎渡厄讓他很難評。
“乎尊者,可以開始了嗎?”
但化凡拼劍?擁有王權灌頂的他未必不能一戰。
旁人耳語不擾其心,乎渡厄心中稱讚。
此試煉有他的目的,其一就是單純為了讓安白放棄當隕劍子的想法,其二就是想收安白為弟子。
劍術底子他有,仙家劍式他同樣有,裝一波大的然後引得安白納頭來拜,收於座下不就是理所當然?
他一手持劍,一手攤開,中氣十足道:“來。”
如此戲劇性的一幕也在門內弟子的千里帖下傳播,本想過來看熱鬧的一些人停下了腳步,覺得此行無意。
“等過去,估計已經結束了。”
“不看了,不看了。”
不過接下來的回覆,卻讓停滯者加快了腳步。
“武首弟子!劍術非同凡響!”
場中,二人的體型近乎差上一倍。
安白身手迅猛,一擊不得手便迅速退離,繞著乎渡厄再尋破綻。
他的神情始終平靜,心中已經打算好了,這次他要是敗了,他就要去大善堂辭職。
不過在那之前,先砍上幾劍再說。
“好身手!”乎渡厄大讚。
安白跳起刺了過去,別人反應也不慢,迅速做出防守。
見此,他改刺為踏,借力騰躍空中,打算躍到後方來一手背刺。
一擊劍斬猛的襲來,他凝目,手臂抵在王權劍身,空中橫攔劍斬。
噹的一聲震鳴過後,身形翻轉,瀟灑落地。
幾番交手,他感覺這乎渡厄不過如此,說道:
“要是乎尊者以其他方式展開試煉。”
“弟子倒是沒什麼信心,但若是凡劍對拼,弟子···”
“不弱於人。”
他現在的身手比起商京之時要強上很多,灌頂一息達成,但別人的東西,用起來會讓人缺少致勝的關鍵,那便是自信。
而隨著時間磨合,那套不屬於自身的技藝,也漸漸讓安白有了放開手腳的自信。
“這武首弟子我此前從未見過!天關二轉!竟是如此了得!”
“原以為會一息分勝負,終究是我等拙象了!”
“好想看看面飾下的臉···長什麼模樣···”
“不用看了,即便是遮面,我也能看出師叔的英俊不凡!”
男男女女驚聲大讚,萬萬沒想到此人能與乎渡厄打的有來有回。
雙劍再次碰撞,乎渡厄道:“改換門庭如何?”
“你很對本尊的胃口!何苦在聶道首座下受苦受累?”
壯漢的胃口安白無法滿足,雙劍劃鋒濺火光,喝道:“勝負已分!”
眾人瞪大眼睛全場寂靜,靜看場中二人僵滯不動。
“勝負已分。”乎渡厄將安白的話淡淡重述。
他的劍已然棄下,一根手指微微抬起,無形之力禁錮安白的身軀。
“乎尊者這是···”眾人不解,不明白這勝負已分,到底是誰勝誰負。
“論劍?試煉的名稱罷了。”
“名稱無所謂,但是本尊的條件不容質疑。”
“勝過本尊,方為透過。”
乎渡厄的話讓所有人呆傻,勝過本尊?天關勝神象嗎?
化凡中的登峰造極,面對他人不講武德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安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
“試煉能讓人透過才算是試煉,您這···”
乎渡厄道:“先天不足,堅者通行。”
“你現在不是本尊的對手,百年後千年後,你可以再來。”
“試煉依舊有效。”
此話讓人難以接受,安白也不想說話。
靜默身姿低垂著腦袋,先前的努力在此刻化為烏有,他像是真的要哭出來一般。
“乎尊者!這太!”
有人終是忍不住為安白打抱不平,不過卻迎上了乎渡厄的目光,聲音逐漸微弱,
“太···太對了···”
聽到這個,安白看向眾人,目中似有淚花。
他轉身走了,但是那目中的悲哀卻直入每一個人的心神。
孤獨身姿遠去,眾人面面相覷。
“乎尊者不當人子,以蠻狠阻赤子道途,為我善水大惡爾!”
千里帖下,此事不斷的傳播。
“師弟。”聲音突兀,安白看向身側出現的人,為寧心舒。
“怎麼了?不會要哭了吧。”她伸出了雙手,笑容治癒,打算給安白來一個安慰的抱抱。
無錯書吧安白斜眼,之前就注意到這個人,當做沒看見就是覺得此人過於危險,因攻勢是相當的猛烈。
“師姐,沒有時間哭哭啼啼。”
“接下來要迎接的,是安白的大笑。”安白目光犀利,既然對方不講武德,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勝過乎渡厄?又沒說非要自己勝過乎渡厄。
理論上來說,借用他人之手大機率不會獲得全宗的認可,但是也要看情況而定。
方才愛因斯坦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是為了賣慘,他相信,全宗弟子就算不支援,那也不會反對。
寧心舒一愣,這人不是要哭的嗎?
就算不哭,借勢抱抱也是不錯呀!怎的變臉這麼快?
故作堅強?
想到這,哭不哭的無所謂,先抱上一頓再說。
見此,安白歪著脖子,伸出食指,指著寧心舒的鼻子:“你要做什麼!”
寧心舒收起動作,雙手放在身後,斜視天空:“沒,沒做什麼呀!”
雖被指了,但是寧心舒莫名的生不出氣來,許是別人也沒有惡意,更像是一場玩鬧。
哈士奇收回了手指,摸著下巴看著地下,又時不時看向寧心舒。
經過片刻的深思熟慮,他開口道:“師姐,你有可以聯絡我師尊的千里帖嗎?”
“有···”寧心舒的大眼眨了眨,有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