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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易中海賄賂車間主任

秦淮茹說話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做了錯事。

李奮強淡淡回道:“你給我做飯是好心,我哪能怪你?”

“那就好,你不生氣就好,不過,我做飯的手藝不能和你比,你可不要嫌棄啊。”

秦淮茹說著就把她做好的肉粥和包子端上了桌。

李奮強嚐了嚐味道,感覺還不錯。

看著李奮強很快把粥喝了個乾淨,秦淮茹的心底升起了一絲滿足感。

她大早上跑過來做飯,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李大哥,你要是覺得我做飯還行,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做飯好不好?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做,剛好能照顧你的生活。”

秦淮茹害羞地問出了她的心裡話。

李奮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秦淮茹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他家裡確實需要個做飯掃地的保姆,但讓十八歲的秦淮茹來當的話,多少有點不太合適。

他正要回絕,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抬眼看去,只見聾子婆婆拄著柺杖進來了。

她不由分說地衝著李奮強翻了個白眼,然後拉起秦淮茹的手就往外走,嘴上還不忘罵道:“咱們院裡怎麼就出了你這種人,搶別人家的媳婦,你還要臉嗎?”

李奮強聽到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

先不說秦淮茹也沒打算嫁給賈家,就說他對秦淮茹,也壓根就沒那個意思。

這個聾子婆婆,還真是逮著機會就要說他兩句,看來下次再碰到她舉報糧票,也沒什麼好同情的,直接舉報就行了。

聾子婆婆拉著秦淮茹回到自家院裡後,她頓時換上了嚴肅的表情,開始審問起了秦淮茹。

“你實話和奶奶說,你去李奮強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的?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秦淮茹的心聲被說中,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就胡亂地搖了搖頭。

聾子婆婆這才鬆了口氣,她沒好氣道:“後院那個李奮強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別看他家裡條件好,就覺得他能依靠,他是我們這院裡出了名的惡人!凡是和他沾上關係的都沒好下場!”

“還有,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留你在院裡住,是給一叔的面子,而他是東旭的師傅,他想著撮合你和東旭,才找我收留你的,你要是有什麼別的心思,那你就趕緊收拾東西回家吧,別在我這賴著了。”

聾子婆婆雖然挺喜歡秦淮茹,覺得她能幹家務,還是做飯的一把好手,但是她對李奮強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凡是對李奮強有好感的,她一個都看不慣!

秦淮茹不想被趕走,她還想留在院裡繼續給李奮強洗衣服,無奈之下,她只能向聾子婆婆撒謊說自己對李奮強沒想法。

至於賈家那邊,她倒是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賈東旭喜歡她,可是他那個媽對她可謂一萬個不滿意,而且她聽說賈東旭受了傷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他們家暫時應該也騰不出心思考慮給賈東旭說親的事。

這樣一來,她暫時就能安心在聾子婆婆這住下,每天都能見到李奮強了。

接下來幾天,李奮強在軋鋼廠和服裝廠之間兩頭跑。

雖然他把相關技術都教給了技術員,但是實際操作中還是可能出現各種問題,這種時候,就必須得李奮強出馬才行。

八車間這邊,新的生產線建設只剩最後的收尾工作。

廠裡對這個專案相當重視,他們隨時都盯著進度,而且已經開始商量之後落實生產的問題。

李奮強認為,首先最先要處理的就是人員調動,他還特意向上面寫了篇文章,大致意思是,八車間需要大換血,應該調一些有經驗的老師傅過來,這樣就能更快上手新的生產方式,到了年底,廠裡的產值絕對能翻番。

廠裡採納了李奮強的建議,隨即展開了對其他車間的老師傅的考察,凡是符合要求的,名字就都會被寫在擬定名單上。

這些天廠裡都在議論這事。

大多數老師傅們都不願意去八車間,雖然廠裡一直在強調,八車間要改革,將來的生產環境不會比其他車間差,但他們還是對八車間有刻板印象,認為去了就是受苦受累。

中午吃飯的時候,和易中海一桌的兩名老師傅又說起了這事。

“老易啊,我估摸著名單上可能有你。”

一名老師傅突然神秘兮兮地說道。

易中海想都不想就反駁:“不可能,我可是七級鉗工,四車間裡沒幾個比我鉗工技術更好的,廠裡不可能把我調走。”

“這也不一定吧,你難道沒聽說?提出人員調動的可是李奮強啊,你和他不是有過節嗎?你覺得他能不借這個機會整你嗎?”

易中海聽到這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吃飯的心思也沒了,收起飯盒就趕緊去找車間主任,想從他那探探口風。

車間主任得知易中海的意圖後,他如實說道:“上面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但是名單還沒定,如果我堅持留你在四車間,那上面也得給我這個面子。”

車間主任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易中海也算是老狐狸了,一下就明白這是在暗示他送禮呢。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之前叮囑賈東旭乾的事,結果落到他自己頭上了。

這個車間主任喜歡收禮是出了名的,而且便宜的還看不上,他估摸怎麼著也得拿出二十塊錢來,才能把這事給辦了。

易中海一想到又要花錢他就心疼的不得了,畢竟他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前陣子他為了討好院裡那幫住戶,穩固自己一叔的位置,可是花了五十塊錢呢,眼下又是一筆花銷,這不等於一個月白乾嗎?

但是話說回來,工作調動畢竟不是小事,八車間那種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就當是花錢消災吧。

反正這筆賬他是記住了,遲早一天,都得和李奮強慢慢算清楚!

四合院。

臨近中午的時候,賈張氏回了家一趟,她從上鎖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箱子,裡面是她多年來攢的積蓄。

她狠了狠心,從裡面拿出了兩塊錢,然後去了隔壁院找王媒婆。

王媒婆一看是賈張氏來找她,二話不說就要把賈張氏轟出去。

上次給賈東旭介紹相親的事情,王媒婆還記得清清楚楚,賈張氏不給她面子,當眾嫌棄女方,在那之後,她就下定決心不和賈張氏這人來往,而且還順便把賈張氏乾的這事在媒婆圈裡宣傳了一下,讓大家做生意都避開賈張氏。

賈張氏暗罵王媒婆小心眼,之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居然還和自己斤斤計較。

無奈之下,她只能把兜裡的兩塊錢給了王媒婆。

“王大姐,我今天就是專程來給您道歉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說的話太過了,但我也沒有什麼惡意。”

王媒婆是個見錢眼開的主,雖然心裡不待見賈張氏,可畢竟收了她兩塊錢,哪怕氣還沒消,面上也得客客氣氣的。

“賈嫂子,既然你有誠意,那過去的事咱就不提了,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賈張氏笑著回道:“還是東旭的大事,我最近想了想,其實秦淮茹也沒什麼不好的,既然她和東旭都彼此看對眼了,那我琢磨著找個好日子,給他們兩把事辦了好了。”

聽到這話,王媒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賈東旭在軋鋼廠受傷的事,在他們院裡也傳開了。

大家都說,賈東旭年紀輕輕的就成了殘疾人,這輩子都要毀了。

這個賈張氏現在提出說願意讓秦淮茹當兒媳婦,她說到底不就是覺得賈東旭找不到更好的人了,就又把主意打到了秦淮茹身上嗎?

王媒婆自知還算是有點良心的,她忍痛把兩塊錢還給了賈張氏,一字一句道:“賈嫂子,這事我幫不了你,我不能害人家秦淮茹,她雖然是農村出身,但長得漂亮,人也能幹,在在城裡找個男人也不難,你家賈東旭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人嫁給他那不是守活寡嗎?”

王媒婆的話一針見血。

賈張氏聞言當即就冷臉不幹了,她沒好氣道:“誰說我家東旭不能下床的?他恢復得很好,過陣子還要做手術,到時候慢慢就能走路了,再說,他這是工傷,廠裡會對他負責到底的,秦淮茹嫁到我們家來,她也受不了委屈!”

王媒婆搖了搖頭:“我可沒臉再去找淮茹說這事,我張不開那個嘴,你要好意思的話,你自己去問她吧。”

“不是,她和東旭八字還沒一撇呢,我這個當婆婆的出面合適嗎?王大姐,你就幫我這個忙吧,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兩塊錢!”

賈張氏現在也是豁出去了,她只想儘快把賈東旭的親事給辦了,這才是賈家的頭等大事。

王媒婆的態度很堅決:“不行,這事我幫不了你,你去找別人吧。”

說完,她就起身送客。

賈張氏被氣得不輕,嘴裡嘀咕道:“我白給你送錢你還不要,你是不是不想幹這行了?我實話告訴你吧,秦淮茹她可樂意嫁給我們家東旭了,自從那次相親過後,她就住在我們院裡沒走過,我隨便去找個媒婆,都能把這事給談成了,你等著後悔吧你!”

王媒婆皺著眉頭,壓根不信賈張氏這些話。

要知道她可是和秦淮茹打過交道的,秦淮茹給她的感覺,雖然單純了點,但想法也還是有的,她就算再想嫁到城裡,也不可能找個殘疾人。

這個賈張氏,當真是眼睛長到天上去了,自家的條件也就一般,還天天覺得誰嫁到她家誰就有福氣,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賈張氏被王媒婆趕出來後,她仔細想了想,覺得找媒婆也沒什麼必要,不如把這事交代給聾子婆婆,反正秦淮茹最近都住在聾子婆婆家裡,讓聾子婆婆給她和自己兒子做媒,名義上過得去,還能省幾塊錢的媒婆費。

想到這,她就去了聾子婆婆的院裡商量這事。

這會兒秦淮茹在前院洗衣服,人剛好不在屋裡,賈張氏也就沒了顧忌,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和聾子婆婆說了。

聾子婆婆聽著有些為難,雖然說她一開始收留秦淮茹,就是覺得賈東旭和秦淮茹能成,她當個好人也沒什麼,但是現在賈東旭受傷住了院,大家都在傳他以後就是個殘廢了,這時候他們家提結婚,人秦淮茹能答應嗎?

“賈張氏,你兒子東旭的傷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能好?醫院那邊是怎麼說的?”

聾子婆婆覺得自己還是得問清楚,不能隨隨便便給人保媒,尤其這人家是賈家,賈張氏在這院裡出了名的不講理,上次甚至還鬧到她頭上來了,她要不是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根本不願意理會這事。

賈張氏看出了聾子婆婆的顧慮,她回想起醫生的話,說什麼不確定能不能恢復,具體要看他兒子的身體狀況,每天都重複這麼幾句,關於人什麼時候能站起來能下地走路,他們都給不了準信,甚至還說依然存在終身殘疾的風險。

自己要是和聾子婆婆交了底,沒準這老太太就不答應做媒了。

想到這,賈張氏乾脆扯了個謊,面不改色地說道:“東旭最近身體恢復得不錯,醫院那邊安排過兩天要給他做手術,之後再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人就能下地走路了。”

聾子婆婆滿意地應了一聲:“好,既然東旭能儘快好起來,那這就是一樁好事啊,淮茹怎麼說都是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天天住我家也不像話,要不是我出面扛著,光是那些住戶們的閒話,都能把人給淹死了。”

“這樣吧,你等下去割兩斤豬肉,晚上來我家做飯,等到中海下班後,我把他也叫過來,咱和淮茹坐一桌談談這事,要是談妥了,就早點把日子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