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幽笑,就在那大臣欣喜的時候,她怒拍桌道:“既然如此,那你又說什麼!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陛下,臣、臣也只是、只是為您分憂,陛下贖罪。”大臣一下跪倒在地,不懂為什麼剛剛還是笑容的女皇,一下子怒了起來,只能不停的磕頭認罪。
夙北邪見到這樣的鳳輕幽,嘴角亦忍不住勾了勾,這才是她的小妻子啊,余光中看到一男子站於某處,直立挺拔,夙北邪便知這就是救幽兒回來的表哥。
見他在看幽兒時眼中並無愛戀,對這位表哥的評價又高了一層,懶洋洋的說道:“眾位大人,你們說男子上殿有違禮法,應當嚴懲,可是為什麼本王的眼中看到這殿內還有一男子?眾位大臣可否給本王解釋一下!”
“這、這……”重大臣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了殿內唯一的那個站立的男子,同時吸了一口氣,這可是太后的侄子。
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奈何人家還是鸞鳳的鎮國將軍,這種身份,連他們這些大女子都比不過,剛剛他們好像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眼睛偷偷的瞄向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只見他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並不欲理會,這時,眾大臣鬆了一口氣,想到這是這個皇貴夫陷害他們,又不覺的氣惱了起來。
完全沒有看到司徒雁眼中的那一抹譏笑,惹他死就好,可是惹他這個表妹夫,那可就不是死的問題的,他清楚的知道他這個表妹夫可不簡單。
這時,劉大人作死的說道:“皇貴夫,這位是我們鸞鳳的鎮國將軍,你區區一個後宮之人怎麼能與他相比。”
話落,殿內的溫度突然直線下降,他們忘記了,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後宮之人,而且他還是天元的攝政王,能當攝政王的能是什麼好人嗎?答案是不可能!
“呵呵,是嗎?看來本王真的是修養太久了,可惜本王的名聲竟然沒有傳來鸞鳳。”話落,瞬間出手。
以內力為刀刃,劉大人頓時倒在地上,同時地上撒滿了鮮血,而坐在臺上的那人渾然不知,仍然在哪裡淡定的坐著,“怎麼樣?好看嗎?本王送你們的!”
一時間,所有的大臣都鎮嗬住了,連鳳輕幽都不免以異樣的眼光看向他,從來就知道他武功好,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武功如此之深厚。
動了動嘴角,想要說些什麼,卻顯得無比尷尬。
這時,一聲‘太上女皇駕到’驚醒了在坐的每一個人。
鳳輕幽趕忙下臺,心想祖母因何而來,難道是,目光轉向他,而他也恰在此時看了過來,給了她一個沒事的眼神,與她一同走下了龍臺,單膝下跪:“參見太上女皇,願太上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太上女皇。”眾人起身。
太上女皇行至臺前,看著鳳輕幽詢問到:“傾兒,這裡發生的事你難道不需處理一下?”
聲音帶著絲絲威嚴,她果然是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了,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鳳眸瞄向太上女皇身後的那一個小丫頭,原來是她。
心一下子寒了起來,說是自己的皇祖母,到頭來還不是監視著她,突然手中傳來一陣溫暖,他牽住了她的手,朝著她笑,她彷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再說他不會離開她嗎?
心驟然暖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但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只因他眸中的柔情。
這絲變動轉瞬即逝,她高冷的說道:“皇祖母,孫兒不知要處理什麼。”裝傻,她還是挺在行的。
“難道你想包庇他?”太上女皇的手指顫巍巍的指向夙北邪,眼裡盡是怒氣。
就在夙北邪覺得那隻手指很礙眼,思考要不要割的時候,人群中走出一人,將太上女皇的手拉了下來,仔細一看這不正是那便宜表哥嗎?
紫眸中幽深一片,念他救過他的幽兒的份上,他原諒他,眸子殺意轉瞬即逝,太上女皇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她差點就殘缺了。
司徒雁深吸了口氣,摸去額上的汗漬,看著一看向表妹就柔弱的表妹夫,不僅皺了皺眉,這轉換夠大,同時他也知道要不是他拉下太上女皇的手的話,恐怕,太上女皇這條手臂就保不住了。
真是不知道表妹從哪裡弄來的這麼一個兇殘的表妹夫。
這是他們兩人的較量,太上女皇和鳳輕幽自然是不知,他們仍然還在對峙,雖然對司徒雁拉下她手的舉動感到很不滿意,但是想到他是她的侄兒,心就軟了不少,暫且沒有計較,卻不知他那是救了她一命。
鳳輕幽看著這滿朝文武,以及憤怒的太上女皇,突然覺得心很累,到底為什麼要當這個女皇,“孫兒不想包庇他,而他也沒犯什麼錯!”
理直氣壯得說道。
太上女皇一時氣急,她是不是和她的孃親一樣,生來就是氣她的,胸口一陣陣的犯悶,在此時,鳳輕幽也還是先把朝退了。
鳳凰殿,太上女皇的寢宮,此時宮內站著四個人,分別為鳳輕幽,夙北邪,司徒雁,四人就這麼兩兩分派的站著,相對無言。
其實司徒雁來此,主要是怕夙北邪把太上女皇‘咔嗤’了,好歹自己還救過表妹,所以表妹夫應該會悠著點,所以他是來保駕護航的。
這年頭當表哥當侄子的都不容易。
“你、你,他在大殿上殺人你看不到嗎?你竟然還說他沒犯什麼錯?”最終,還是太上女皇打破了僵局,她語氣不佳的說道,可見她那激動的心情還是沒有恢復。
鳳輕幽就站在那聽她說話,莫名的有些心累,“皇祖母,朕再叫你一聲皇祖母,你可知他為何殺那人?你又可知這些大臣的無能?你知道的,只是你無能為力,現在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朕並不覺得皇貴夫有何過錯。”
面上帶著絲絲無可奈何,夾雜著點點冷漠,太上女皇聽此,面向鳳輕幽時,卻沒了剛剛的張揚,有的只是無聲的沉默。
她當然知道這些大臣的品行,可是他們都是相互制約的,不能打斷平衡,一旦亂了,後果將不堪設想,只是沒有想到,今日,抬頭看向那挺立在鳳輕幽身邊的夙北邪,他,竟然如此……霸道。
實在想不出詞來形容,明明第一次見他時,還覺得他挺溫順的啊……只是他們都忽略了一點,在華麗外表下隱藏的乃是一顆惡魔的心。
“那,雖然你說的是沒有錯,但是,傾兒你打算怎麼向這些大臣交代?”太上女皇頭一次服軟,以前就算是別人指出了她的錯誤,她也會說是對的。
司徒雁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小表妹,果然厲害啊,只不過,總覺得身體冷冷的,轉目一看……原來是表妹夫,趕緊收回了眼光,免得無辜受難。
夙北邪很滿意這個表哥的識趣,勾了勾薄唇,看向旁邊的鳳輕幽時說道:“這些就交給本王,呵呵,本王會給他們交代的!”
三人看到他這惡魔般的笑容,不約而同的撫了撫手臂,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天元——
東方的人在聽到三長老說在世間還有前家主的子嗣後,家主就主動帥人出來尋找,他們這一大面積的活動,不免引起了其他三家的注意,一動三家齊動,就連不愛熱鬧的帝家也動了起來。
丞相府,‘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自從丞相夫婦走後,夜煜與翎羽搬到了帝師府,所以現在丞相府內鴉鵲無聲。
“長老,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家主懷疑的問道,若是沒有走錯的話,為什麼沒人啊。
三長老皺了皺眉頭,不應該啊,他明明記得是這裡啊,恰在此時,夜煜下朝,本想直接會帝師府的,卻發現有一群人堵在自家門口,心中甚是疑惑,不免走上前去問道:“請問你們是誰?為何堵在前丞相家門口?”
夜煜心懷警惕,自從知道自家老爹,老孃以及老妹和妹夫的身份後,要防的人還真不少。
三長老見夜煜搭話,不由的仔細看了他兩眼,卻見他長的十分熟悉,又聽到他話中內容,禁不住問道:“小公子,我們是來找丞相的,只是你的一番話……又為何是前丞相府?”
“這……”夜煜有些為難,但又想到自家老爹不當丞相的事早已傳出,所以不必忌諱什麼,於是實話說說道:“丞相早在數月前就辭去了丞相之位,所以各位恐怕要失望了。”
“哦?小公子可知他去哪裡了?”三長老趁機追問道。
夜煜看這情況恐怕有些不妙,不欲再回答他的問題,想要離去,卻被人攔了下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聲音帶著點點怒氣,強大的內力瞬間發出,卻發現,攔住他的那人只是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頓時知道自己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心情不禁糟了起來,手上也警備了起來。
三長老看向夜煜的動作,便知他肯定誤會了,又看了看攔住他的大長老,心中一驚,這小娃不簡單,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身手,不可謂不妙。
“我們不想幹嘛,小公子勿生氣,我們只想問一下前丞相夫婦去哪裡了,我們真的有要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