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世家——
自東方明月死後,東方家便長期處於一種沉迷低谷的現象,四大家族的平衡也就此打破,沒有了繼承人的東方家已經不足以讓人恐懼。
這時,東方家主坐在書房,聽著下屬稟報的一切,眉眼中殘留了一絲悲傷,他還能說些什麼,東方明月的死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大廳,招來各位長老,“長老們,你們看現在這個情況該如何是好?”
大長老看到家主頹廢的神情,側了側眼眸,不欲作答,二長老見此倒是說道:“少主已死,大小姐是女性不能繼承家主之位,那麼少主人選只能從家族子弟裡選了。”
他的小眼閃過一絲精光,雖然話裡話外他都是為了東方家好,但是他打的小九九他們也是知道的,不就是想讓他孫子繼承家主之位?
呵,三長老聽不下去了,若是真到子弟中選,東方家必定敗在這一代上,“本長老覺得不可,家主之位理應由嫡系繼承,大小姐不行的話,不是還有一人嗎?”
“三長老可是說他?”家主不確定的問道,若真的是他的話,未嘗不可,只是當年父親對他與他母親做的事,他還會同意嗎?
“然也,他回來,必定東方族大旺!”三長老讚賞的說道。
“是嗎?可是他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家主的臉上掛滿了愁容,他一直都知道他比他有能力的多,可是父親卻……
“本長老知道,他現在在天下做丞相,就是夜燁!”三長老肯定的說道,大長老的眼中也增加了幾絲肯定,“既然如此,我們去尋吧!”
二長老不屑的看著他們,去尋是吧,那他就讓他們再尋不到,一抹殺意劃過他的眼底。
某一座大山中,“喂,毀,你好了沒有,為什麼說我是你的妻子,我明明沒答應啊。”山洞中傳來少女清脆的喊叫聲,仔細看去不就是那失蹤已久,在鳳輕幽登基時出現的女子?她竟然是藍念念。
毀看著嘰嘰喳喳的少女,聽到他的話,他的心中一陣不舒服,“你不想嫁我?”山洞中的氣溫驟然降低。
“不是啦,可是……”藍念念沒有試出來,神經大條的仍然說道,她並不是不想嫁他,他對她好,她知道,可是她都已經失蹤這麼多天了,她的父親該擔心了。
可是毀並沒有讓她把話說完,直接打斷。“這樣就可以了,沒什麼可是的!”
“……”藍念念默,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霸道了,前幾天還硬拉著她去參見什麼女皇登基大典,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女皇好面熟。
突然腦中閃過一副畫面,藍念念惱怒的拍了拍頭,真笨,那不就是邪王妃嗎?她大婚的時候她還見過她,只是為什麼她會是女皇?是她認錯了嗎?
毀見藍念念突然不作聲了,心中又覺得有些煩悶,她怎麼了?是不高興嗎?身為南疆的尊主他從來沒有哄過別人,可是為了她,他已經破例了許多次了,“你怎麼了?過兩天,我帶你回家。”
“啊!”藍念念突然聽到他要帶她回家,一下子打斷了腦中的思路,臉蛋紅了起來,扭捏的說道:“可是,那個,你還沒去過我家。”
話出,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什麼叫他還沒去過她家,這不是表示她同意了嗎?一時間,臉色更紅了起來。
毀見到這樣的藍念念,心中湧起一股慾火,淡定的說道:“那就先去你家吧。”
豎日清晨,鸞鳳——西宮幽邪。
夙北邪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就開始找鳳輕幽,哪怕知道她不可能在這,心中還是包涵著那麼一絲希望。
只是,當他看完了所有的地方,卻發現,原來她根本就不在,手捂上自己的胸口,有點悶悶的。
抬起手臂,上面的疤痕已經被完全的包紮好,其他的傷口也處理好了,往懷中掏了掏,果然玉露丸還在懷中,從中取出一粒,服入口中,運氣內功更快的消化藥力,果然臉色好了很多。
總算不那麼蒼白了,走下床鋪,他想,還是要去找她說清楚,他雖然想要冰蓮,但他真的是為她而來,只要她不肯,冰蓮不要也罷。
打定了主意,剛開啟門,卻被人攔了下來,“皇夫,陛下說了您還是在宮內修養較好。”
一時間空氣冷凝,他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睫,冰冷冷的問道:“是女皇說的?”
“是,皇夫,您就別為難小的了。”那士兵不怕死的回到,想著一個失了寵的皇貴夫對他們肯定沒什麼影響,只是沒有料到,他是誰,他是冥王!
一掌將眼前之人打了出去,黑髮擋住了他的表情,只能試到他的周圍冰冷一片,他默默的走出,冥域的人也從暗處走了出來,保護在他的身邊。
看來是他許久沒有出手,忘記他是誰了!只是想到這是鳳輕幽的吩咐,他的心便一疼一疼的。
緩慢的向前行走著,那些人見他們的兄弟被夙北邪打飛,忙不迭的去向女皇通報,而夙北邪只是看著他們的東西,嘲諷的笑了笑。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有誰能攔他,他急切的想要看到她。
髮絲隨風飛舞,卻沒有人答應那裡面泛白的一切,他一步步的踏在路上,就像一步步的踏在心上,他的幽兒啊。
身影一閃,運起輕功直衝大殿,此時,鳳輕幽還在上朝,就聽到暗衛傳來這樣的信報,她的眉頭緊皺,甚至她連她要幹嘛都不知。
這時,有位大臣上前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講!”鳳輕幽不耐煩的說道。整天一件小事就要彙報這麼久,怪不得鸞鳳會有這麼多乞丐,不擔君之憂,這種大臣要來何用。
“是,陛下,臣要奏的是之前皇貴夫打傷雲清之事,雖然隸屬後宮,乃陛下家事,但臣乃雲清之母,得雲清如此,只是想請陛下幫臣討回公道,嚴懲皇貴夫。”
鳳輕幽怒,就連這等小事也要上朝來議,更令她生氣的是,在她聽到‘嚴懲皇貴夫’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竟然擔心起他的傷勢來,他明明就是有目的來此的,而且還打傷了她的兵,明明改懲罰的,可是現在她卻只有擔心。
“請陛下嚴懲。”眾大臣統一說道。
雲清之母乃是尚書令,自然有很多小官巴結,於是便出現了這種情景,就在鳳輕幽考慮要不要忽悠過去的時候,大殿的門被開啟了,同時門外還傳來陣陣呼叫聲。
只見一白衣男子眷眷而來,像那誤入人間的天使,上挑的眉眼,泛白的薄唇,透明的臉頰都表示著他剛剛才經歷了一場大病,他的聲音暗啞中賦有磁性,冷峻的說道:“嚴懲?呵,現在本王就站在這裡,你們想怎麼樣嚴懲啊!”
重大臣的目光齊齊集結在他的身上,甚至忽略了跟隨著他進來的那一堆的人,鳳輕幽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頓時咬牙切齒,將自己的龍袍脫下,走下臺,披在了他的身上,這個男人他竟然敢只穿內衣就出來,也許是在女尊呆習慣了,總是覺得心理作祟,看到大臣們看他的目光,她就覺得一陣惱怒。
他是她的,別人憑什麼看,而眾大臣在女皇走下來將龍袍披在男子身上的那一刻,他們就立刻低下了頭,不管怎麼樣,再看下去,他們恐怕腦袋不保,雖然說這個站在大殿上的男子是如此俊逸。
“你怎麼來了!”她怒氣衝衝的問道,問時還順便將他拉到了臺上,新虧她還有分寸,沒有讓他坐龍椅上。
夙北邪自從看到她,他的氣息就軟了下來,看到她緊張他的身影,他的心裡說不上的高興,撫摸著披在身上的龍袍,又看了看她露出的鎖骨。
他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了起來,將龍袍拉下,將她包的嚴嚴實實的,隨後說道:“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靜,很靜,鳳輕幽只覺心裡暖暖的。
就在這溫情時刻,偏偏有人來作祟,尚書令見夙北邪如此放肆,而且女皇竟然不生氣,不由的給另一旁的大臣打了一個眼色。
那大臣立刻站出,說道:“陛下,男子上殿有違禮法,皇貴夫此舉甚是不得當。”
“不得當?”夙北邪一個眼神秒了過去,那大臣立刻就被嚇出了冷汗,但仍然在堅持。
就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又有幾個大臣出來說道:“陛下,李大人說的是,男子入殿的確該嚴懲。”
“哦?那劉大人說該怎麼懲罰好呢?”鳳輕幽此時有些怒氣,這些她都還沒有說什麼,這幾個大臣便開始說三道四了,她的男人,自然有她護。既然他真的犯了錯,也無需聽從他人的建議。
將他按到在一張椅子上,她自行穿好了龍袍,看向他時,吩咐人去取了一件外套,金色的外套套在他的身上,真是顯得他越發的妖孽。
鳳輕幽不答反問道。
那大臣見到鳳輕幽回應了,立刻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她以為沒人看到,實則鳳輕幽將她的所有動作都看在了眼中,“臣不敢多言,自然是陛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