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內,宮子羽看著漫天大雪,鵝毛般大雪漫天飛舞,像玉一樣清,像銀一樣白,像煙一樣輕,像柳絮一樣柔,紛紛揚揚地從彤雲密佈天空中向下飄灑。樹木房屋都是銀裝素裹,地上,積滿了厚厚白雪,把整個大地蓋得嚴嚴實實。
這羽宮內,終究只剩下他一人。
徵宮滿院的梅花一夜盛開,那每一棵都是宮遠徵親手種下,他小心呵護,每日澆灌,等的便是這一日盛開滿園。
蘇思娩看著這滿院的梅花,一片片被大雪覆蓋,卻仍不失那份傲氣,她扭頭看向宮遠徵,撲進他的懷中。
蘇思娩:“謝謝你,阿徵。”
宮遠徵:“你值得。”
兩人相擁在蘭亭下,傾聽著彼此的心聲,這滿院的梅花,便是宮遠徵向蘇思娩表達的所有愛意,他雖嘴上不說,卻一直在做,在她眼裡,蘇思娩是救贖他的光,兩從一開始的刀劍相向,到現在的知無不言,經歷過太多,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這一切不止蘇思娩值得,宮遠徵也同樣值得。
角宮內,上官淺和宮尚角早已備好飯菜,等著徵宮那兩位到來。
“哥!”聞聲而至,宮遠徵牽著蘇思娩踏進屋內,喘著粗氣,宮尚角笑著看向他,宮遠徵臉上早已沒了稚氣,而是堅定無比的眼神。
兩人落座,彼此相望。
上官淺:“天天看,還沒看夠嗎?”她打趣道,看著兩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看來看去。
宮遠徵回道:“看不夠,阿娩我這輩子都看不過。”
宮尚角嘴已笑彎,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中,他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遠徵如此的直率,果然是表明了心意就是與之前不同。
宮尚角:“你啊,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倒是蘇思娩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了頭。
上官淺:“怎麼了這是?靈魂互換啦。”
蘇思娩抬起頭看向上官淺,搖搖頭:“只是覺得徵公子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有些吃驚罷了。”
宮尚角解釋道:“他心性本就如此,看來蘇姑娘以後要慢慢習慣才是。”
宮遠徵疑惑:“難道阿娩不喜歡我這樣嗎?”他這一說,蘇思娩趕忙搖頭:“公子如此就好,不必再刻意隱藏自己內心,公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好了,吃飯!”宮尚角打斷兩人,這頓飯給他和上官淺吃的,還沒有開始動筷呢,這就已經飽了,四人相視一笑,動起了筷子,屋內,歡笑聲一片。
宮門,大雪覆蓋下的一切祥和寧靜,那滿院的梅花在雪中顯的格外惹眼,它主宰著寒冬的一切。它,凌風傲骨,迎寒獨自開;它素雅芳香,為寒冬點綴了無盡的色彩;它優雅中也不乏勇敢與強勢。在冬天,梅花巍然挺立在風雪中,它不像月季花那麼嬌豔,而是默默無聞地奉獻自己那迷人的香味。在百花凋謝之時,唯有寒梅生機勃勃。迎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傲然挺立在凜冽的寒風中。數九隆冬,地凍天寒,那傲雪而放的寒梅,開得那麼鮮麗。股股清香,沁人心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