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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螳螂捕蟬

宮振一聽還有希望,眼睛霎時升起光芒,讓宮辭趕緊去追神醫。

鍾嬤嬤見狀連忙攔住宮辭。“老爺,夫人這胎本就月份小,出這麼多血估計已經……!”

這時宮鈺和宮鈴也聽著訊息趕來,聽到宮辭的提議自告奮勇。“父親,兒子去追。”

宮鈺轉身跑了出去,宮鈴呆呆的看著屋裡,像是被雲氏一聲聲的慘叫嚇到,眼神有些懵。

雲氏在屋裡聽著宮辭的話嚇了一跳,幸好鍾嬤嬤及時阻止。然而宮鈺的話,讓她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她本就是假孕,哪裡經得起神醫來看。連忙給翠竹一個眼神。

宮振正猶豫著,主屋的門開啟了,翠竹驚慌的跑出來。“老爺,夫人……小產了。”

宮振再也顧不得鍾嬤嬤的阻攔,衝進屋裡。宮鈴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進去。

宮辭想要進去,卻被鍾嬤嬤攔下,說是雲氏虛弱,怕宮辭過了病氣給她。宮辭也不堅持,只在院裡等著。

不一會兒,宮鈺滿頭大汗一臉失望的跑回來,讓鍾嬤嬤進去告訴宮振,沒追到神醫。然後就和宮辭一起站在院子裡等著。

宮辭虛弱的靠在青玉身上,心裡好笑:神醫就在你面前。

宮鈺一臉擔憂的問宮辭。“大姐姐身子不適,不如先回去,晚些時候我讓人去給你回個話。”

宮辭痛苦的點點頭,靠著青玉準備回去。一道暴怒的聲音喝住了她。

“站住!”宮振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要走的宮辭,在燭光的對映下,隱隱可以看見額頭凸起的青筋,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

“父親……”宮辭瑟縮的看著宮振。

“別叫我父親,我也沒有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女兒。”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姐姐還病著呢!”宮鈺上前勸宮振。

宮振大手一揮。“你別管!”

“父親,女兒不知犯了什麼錯,竟惹得父親生這樣大的氣。”宮辭仰起委屈的小臉兒倔強的看著宮振。

看著宮辭蓄滿淚卻不肯落下的可憐模樣,宮振有些心軟。“你母親小產是因為有人下了厭勝之術,這滿府上下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做?你母親平日裡是對你嚴厲了些,可那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忍心下此毒手。”

宮辭心中冷笑,可面上依舊委屈。“父親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還是就憑推論猜測。”

“父親息怒,這事情還沒查清,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再說,大姐姐……”

“哥,你是傻了嗎?娘都這樣了,你還幫著她,她就是個殺人兇手。”宮鈴衝出來打斷宮鈺的話,指著宮辭惡狠狠的說。

宮振不滿被宮辭質問,隨即大怒。“你還敢頂嘴,你母親勤勤懇懇的為這個家,除了你還有誰這般恨你母親。你若是主動承認錯誤,為父還能從輕發落,要是等找到了證據,你就休想讓我輕饒你。”

宮辭都氣笑了,這就已經給她定罪了。“父親既然已經認定是我做的,我再解釋也是無用,只是我想請父親查清這件事,祖母病勢來得蹊蹺,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父親要怎麼懲罰我都好,只一點,還祖母一個公道。”

“對啊父親,祖母和大姐姐今日也病了,祖母平日裡最疼大姐姐,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宮鈺急切的幫宮辭解釋。

宮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宮老夫人和宮辭最先出事,只不過幸得神醫相救,再看看宮辭虛弱的模樣,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

“哼!祖母那是被她氣的,而她,肯定是裝的,為的就是怕大家懷疑她。”宮鈴難得的聰明一次。

“老爺,老奴聽說這厭勝之術都需要貼身之物或者生辰八字,需得找到燒掉方可破除。”鍾嬤嬤及時開口,提醒宮振去找證據。

宮振一聽,立即派出林榮帶著鍾嬤嬤去找。

“慢著!”宮辭叫住就要去的林榮和鍾嬤嬤。

“怎麼?你怕了?”宮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看著宮辭。

宮辭沒理她,而是看著宮振。“既然你們覺得是我害夫人,就算沒找到也可以說找到了。為了公平,必須去請梁嬤嬤一起。而且,既然要搜,就不能只搜逐風院,所有人的院子都得搜,免得打草驚蛇,讓真正的兇手有時間銷燬證據。”

宮鈴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你找誰都沒用,誰都救不了你。”

“父親,兒子覺得大姐姐說得有道理,沒做過自然不怕搜。”宮鈺一臉正色的幫腔。

宮振眉頭緊皺,卻也不好說什麼。“那好,林榮,去請梁嬤嬤來。”

“是。”

“青玉,你一起去,嬤嬤不在,你去照顧祖母。”宮辭給了青玉一個眼神,她擔心雲氏會趁亂對祖母動手。

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梁嬤嬤氣喘吁吁的跟著林榮來了!宮辭簡單說了下原因,梁嬤嬤便和鍾嬤嬤林榮一起朝逐風院去。

梁嬤嬤提前得了宮辭的交代,一直跟著鍾嬤嬤,不讓她有機會動手腳。林榮帶著丫頭小廝把逐風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什麼東西。正要帶人去下一個院子。

鍾嬤嬤突然叫起來。“林榮,你看那土是不是新翻的。”

梁嬤嬤冷笑的看著她。“鍾婆子眼神挺好,這黑燈瞎火的,又隔那麼老遠竟能看見那土是新翻的。”

“我這是關心主子,自然要仔細著些,鍾嬤嬤被臊得老臉一紅,幸好天黑看不出來,梗著脖子指揮林榮。“還不快去看看。”

看著鍾嬤嬤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梁嬤嬤不禁冷笑。“怎麼樣?挖著了嗎?”

林榮一臉尷尬的來回話。“是埋的酒,被我不小心挖壞了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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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鍾嬤嬤急得冷汗直冒,此刻她終於意識到她們的計謀早就被宮辭識破了。

“怎麼,埋的是酒有什麼不對嗎?”梁嬤嬤一臉好笑的看著鍾嬤嬤。

“那倒不是,只是想著這季節藏酒的很少。有些好奇。”鍾嬤嬤不愧是在後宅混跡幾十年的人,很快就冷靜下來。

梁嬤嬤笑笑不說話,只是盯她盯得更緊了,防著她讓人去錦繡院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