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之戰,勝利了。
孫銘第一時間找到了困守樹堡的死啦死啦還有煩啦一行,把他們解救了出來,順便把阿譯罵了一頓,唱的忒難聽了。
主峰山上,66師官兵在歡呼雀躍,慶祝這場攻堅戰的勝利。
楚雲飛也很高興,只不過他還沒意識到,真正的危險正在靠近。
死啦死啦走到楚雲飛身邊,他是來道謝的。
楚雲飛很欣賞死啦死啦,如果在這個時候把他招攬到自己麾下,那再合適不過了。
“龍團長,你們辛苦了。”
楚雲飛看著炮灰們,死啦,煩啦,迷龍,阿譯,老麥,還有蛇皮股和不辣,全身烏漆墨黑,破破爛爛,在常人眼裡,他們真的就是炮灰。
“楚師座,我們要謝謝你。不是你的話,還不知道要堅持到什麼時候。”
“不多,也就38天吧!”
楚雲飛不經意間回答了這個問題。
“啊?”
三步之內的煩啦沒來由問道。
楚雲飛差點劇透,連忙解釋道:“虞師座現在應該叫虞軍座了,估計他現在還在忙著調整軍隊呢。等部隊到齊了,估計也就38天吧。”
死啦死啦很平靜,炮灰團的鮮血染紅虞嘯卿的帽簷,真行啊。
楚雲飛看著若有所思的死啦死啦,心裡下了決定。
“龍團座,你我比較相合,怎麼樣,你來我麾下效力吧!”
死啦死啦一臉震驚,66師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楚雲飛麾下的4個主力團,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把炮灰團錘爆。
“楚師座,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就會耍點小聰明,成不了大氣候。”
楚雲飛沒再堅持,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就去劫死啦死啦的法場吧。
反正不管怎麼說,楚雲飛看上的,早晚都是他的。
只見他故作生氣的揚起馬鞭,往死啦死啦屁股上抽了一下,讓死啦死啦帶著他那幫弟兄,從哪裡來的滾回到哪裡去了。
“師座,遠司那邊來信了,讓你速回遠司報告!”
說話的是方立功,他現在非常憂心。
楚雲飛這次是把所有高層都得罪了。
上到臨都最高統帥府,參謀長官部,到遠司,下到這個所謂的第8軍軍部。基本上能得罪的都得罪完了。
“沒事,立功兄,我去遠司的這段期間,你坐鎮師部,一定要把咱66師的家底給看好了!”
楚雲飛已經預見到了此行肯定是凶多吉少,他不得不提前安排。
“師座,我說過,我是師參謀長,出了事情我們一起扛。你就帶著我吧!”
楚雲飛笑了笑,他拍了拍方立功的肩膀,對這位從晉西北一直追隨到滇西的下屬,他百分百放心。
只聽他說道:“不用,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你去了我反而施展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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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與禪達僅隔著一條怒江,虞嘯卿連夜命人新修了一座橋,來迎接炮灰們,還有66師的師長楚雲飛。
炮灰們對虞嘯卿失望透頂,沒從橋上過去,而是從波濤洶湧的怒江遊了回去。
楚雲飛坐著一輛威利斯吉普車,顛顛的跑了過去,看著虞嘯卿在橋口等候,直接吩咐司機開啟泥地模式,濺虞嘯卿一身泥。
一路無語,很快,車子就到了保山。
保山行轅還是那般熱鬧,與年前沒多少不同。
身穿YM兩國軍服的人,還有龍國軍官照樣進進出出,人來人往。
“剎!”
吉普車穩穩停下,楚雲飛從車上走了出來。
“這是誰呀,這麼大派頭!不知道行轅門口禁止停車嗎?”
“不知道啊,這不會是從臨都來的吧!”
“傻子,連他都不知道?他是楚雲飛!活捉田中新一,拿下密支那的男人!”
“他就是楚雲飛?我曹!怪不得這麼牛逼哄哄的!”
“哼,別看現在牛逼哄哄,也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主!”
“怎麼回事,老哥,仔細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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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飛沒理會那幫只敢背後竊竊私語的菜雞,心無旁騖的站在門口,等候召見。
傳令兵很懂事,知道這種派頭的人都是實力派,直接去通報了。
沒過一分鐘,十幾個憲兵手拿制式武器,衝了出來,瞬間就把楚雲飛圍住了。
“我就說吧,秋後的螞蚱,能飛幾天啊~”
“不至於吧,老哥,怎麼說戰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臺下的軍官還在竊竊私語,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行轅公署門口的臺階上,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身穿深藍色軍服的中年男子,一副桀驁的樣子,俯視著楚雲飛。
“你就是楚雲飛?我是軍統局總務處少將處長沈叔逸,今天請你來,是有幾件事想問清楚!請吧,楚雲飛中將。”
“我曹,是軍統,把軍統的人都招來了,咱還是抓緊走吧,別被他們抓住小辮子。”
一時間,行轅門口絡繹不絕的軍官盡作鳥獸散。
誰還沒做點偷雞摸狗的事了呀。
“好!”
楚雲飛底氣十足,說完這個好字後便拾階而上,從沈叔逸身旁走進了行轅。
這一次,楚雲飛沒去衛俊如的司令辦公室,而是轉角去了遠東司令部禮堂,那裡已經改成了公審現場。
此時,現場已經坐滿了人,而且盡數都是高階將領。
主席臺上的最中間的那把椅子,是空著的,想想也應該知道,那是誰坐的。
衛俊如端坐空椅子左手位,閉目養神。
參謀長官部虞敬之坐在空椅子右手位,怒目圓睜。
其他的,還有滇康緬游擊區的鄭坡區長,軍統掌門戴米立,第8軍的副軍座唐基,還有龍國駐印軍的鄭桂庭。
楚雲飛苦笑一聲,沒想到他的面子這麼大,請來這麼多大神仙。
憲兵押著楚雲飛,走進了那個只有犯人才會進的格柵間。
“犯人姓名!”
虞敬之,也就是虞嘯卿的爹,顯然是此次公審的主審,直接問話。
楚雲飛笑了,連審都沒審,怎麼就是犯人了。
“虞總座,我是被告,還不是犯人呢!”
“混賬,我讓你說名字!”
楚雲飛不打算跟這種法盲打牙祭,直說道:“我叫楚雲飛!”
“職務!”
“滇西遠征軍獨立66師師長!”
“你可知罪?”
“我知尼瑪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