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量自從工作以來沒有休過年假，原因是一線醫生沒有年假。

一線醫生只能換班調休，於是，沈嘉量調了兩天休，加上週末單休，總共有三天假期，比春節還多。

之所以下這麼大決心休假，是因為他太累了。

昨晚對方消停後，沈嘉量又強打著精神，把人半拖半抱地弄到浴室，算是清理，也同時消毒清創。

還好，腹部瘀紫了一塊，後背有擦傷和撞擊傷，但是在沈主任看來，問題都不大。

一直清理到二半夜，沈嘉量又把人拖回床上，自己才沉沉地睡去。

一覺到十點多，沈嘉量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沉，由於長期上夜班的緣故，他以往的睡眠都是斷斷續續地，隨時會被值班護士叫醒，常久下來，即使不值班，他夜裡也會頻繁的醒來。

沈嘉量拿起手機，點著外賣。

等外賣到了的時候，兩人猜了一次拳，才決定誰去開門。

周世翔艱難地穿上睡袍，儘量避免觸碰到傷口，然後，還不忘捂著腹部，一路扶牆去拿外賣。

“您的外賣…”周世翔接過去，外賣員看著這位身高近2米的人艱難地轉身，有些入神。

沈嘉量自覺同情傷者，也起身，慢吞吞地，也是一路扶牆。

然後，外賣員在目送兩人一前一後扶牆回去後，自覺地替業主關上了門，

“祝您用餐愉快！”

用餐後，已經快到中午，兩人又回到了床上，沈嘉量只覺得累，但是周世翔不僅覺得累還覺得痛。

他翻來覆去，趴著腹痛，躺著背痛，他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被吊起來。

周世翔趴在床上“嗯嗯嗯嗯”地，沈嘉量被吵得很煩，

“你應該像昨晚一樣被吊起來，然後塞住嘴巴。”

“沈主任…”

沈嘉量聽得對方喚得認真，神情也一本正經地樣子，於是，他也認真起來，

“嗯？”

“沈主任若是有這個癖好的話，倒不是不可以配合。”

“……”

“起來。”換作沈嘉量一本正經地說著。

“嗯？”周世翔有著疑問。

“脫衣服。”沈嘉量以沈主任的語氣。

這玩笑開地有點過，周世翔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弱弱地問了一句：

“幹嗎？”

“上藥。”

周世翔這才撈了把椅子，趴在椅背上。

沈嘉量拿了藥，抽了棉籤，抬手就是一抹，

“喂，沈嘉量，沈主任，拜託，能不能輕一點。”

“不能。”

“你現在這是公報私仇。”

“你昨晚那是恩將仇報。”

“沈嘉量，講真的，你昨晚上可真厲害…”

.“嗯。哪裡厲害？”

“巴西柔術。”

“……”

“在哪學的？”

“留學的時候。”

“柔術？散打？跆拳道？武術？”

“都有吧，每樣學一點，學的雜。”

“昨晚少說也有十來號人，你居然能做到毫髮無傷，請教沈主任，打架有什麼秘訣，可以做到不受傷？”

“真想知道？坐過來。”

沈嘉量方才就一直在床邊坐著，於是，周世翔從椅子上下來，沒來及穿衣，就坐到對方身邊。

沈嘉量開始說：“做到不受傷的秘訣就是…”，沈嘉量頓了頓：

“不斷地進攻。”

說完，沈嘉量把對方按到床上。

周世翔覺得背部又像開了花，剛想回頭，又被對方180度翻轉了過來。

“周總，對巴西柔術這麼感興趣的話，不如親自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