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張軒說話,甄子昌就一巴掌拍在趙文斌後腦勺:“在開會呢,不要以往是一起小案子就大意,如果這個案子我們不能及時破案,到時候有你小子苦頭吃的。”
趙文斌訕訕笑著撓撓頭:“我這不是活躍氣氛嗎。”
甄子昌看著白板上的照片,沉吟道:“透過撬門的痕跡可以判定,這五起盜竊案都是同一人所為。”
黃璐好奇道:“師父、為什麼是一個人?難道不是團伙作案?”
甄子昌解釋道:“撬鎖的痕跡是一個人的手法,如果小偷有同夥,不可能每次都是同一個人撬鎖,畢竟這個人撬鎖都手法很粗糙,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誰上誰行。”
他話音一轉:“然後就是作案的區域,說明嫌疑人生活的區域距離案發現場不會太遠,而且、他經常在案發區域出沒。”
張軒暗暗點頭,不愧是有經驗的老刑偵,分析的很正確。
甄子昌繼續說道:“羊山區派出所那邊的同志,從銷贓環節入手,在羊山區各地走訪排查,但他們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說明這個嫌疑人很謹慎,把贓物拿到別的區銷贓去了。”
聞言、陳虎他們眉頭緊鎖,北海市有好幾個區,如果把整個北海市都排查一遍的話,就算各轄區派出所所有的警力配合,沒有個幾天是根本排查不完的。
可他們只有一天時間啊,就算他們說超人也無法在期限內破案。
張軒開口說道:“嫌疑人在一個月之內連續作案,說明嫌疑人缺錢,而且是很缺錢。”
通常罪犯作案都是有周期的,特別是盜竊這一行,基本不會在短期內接連作案,因為風險太大了。
“還有撬鎖的痕跡,以及受害人家裡被翻亂的照片,說明這個嫌疑人應該不是慣犯,而是一個新人。”
張軒簡單的分析完,接著說道:“既然嫌疑人缺錢,我們首先要確認受害人丟失的財物有多少,這樣就能判斷嫌疑人作案的規律,如果受害人的證詞不準確,會誤導我們偵破案件的方向。”
“去這個區域排查……”張軒說著指了指他剛才畫圈的區域:“嫌疑人很可能已經在踩點了。”
張軒其實是在裝模作樣分析案情,這個案子的一些細節他是知道的,只不過,其中還有很多問題是他不知道的。
比如孫副市長家被盜竊,報案丟失的金額是一萬塊錢,對於一個副市長來說,丟失一萬塊錢報案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為了區區一萬塊錢,孫副市長居然對這個案子催的這麼緊。
一萬塊錢在普通人眼裡很多,可在副市長面前,真不算啥,也就是給小三買個包包的錢。
張軒記得,這個案子在前世很轟動的,因為一直沒有抓到嫌疑人,是在案發三年後才破獲的。
三年後破獲此案,最主要的是、嫌疑人死在了家裡,因為身體發臭被鄰居聞到,鄰居報案警察在嫌疑人家裡發現了受害人丟失的一些物品。
所以、張軒之前見到這個案子的時候,才會有那麼激動,這妥妥的是殺人滅口。
他懷疑的物件,就是孫副市長。
張軒很是好奇,嫌疑人究竟是從孫副市長家裡偷盜了什麼東西,才會把命給賠了進去。
如果他把這個東西找到,那麼、他就有了孫副市長的把柄。
張軒把幾人分配好任務,大家也就各自散去了,甄子昌留在最後,他眉頭緊鎖:“張隊、你說的受害人證詞不準確,有人說謊了,說的是不是孫……”
張軒詫異的望著甄子昌,不愧是老刑偵,這辦案嗅覺真靈敏。
無錯書吧“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案子不對勁,一個小小的盜竊案,怎麼可能劃分給刑偵隊。”
“看來是孫副市長施壓了,哎!真是一個燙手山芋。”
甄子昌說著走了出去,副市長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張軒也出門了,他今天帶著洪亮和林州去走訪孫副市長。
與此同時、市局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呂良耳中,是謝宏打電話告訴安秘書安長風的。
市委書記辦公室裡,呂良放下手裡的鋼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長風、你覺得張軒這個人怎麼樣?”呂良開口問道。
此時的安長風在心裡把張軒罵了一個遍,之前呂良說看好張軒,他今天才剛去拉攏張軒。
好傢伙!
這才出了多少事情,居然就鬧么蛾子,這不是在打呂書記的臉嗎。
“書記、張軒這個人確實有能力,可能是太年輕了,容易驕傲自滿,這些都是年輕人容易的犯錯。”
安長風說的話很有水平,先是誇了張軒,這樣也就是在說呂書記的眼光沒錯,是張軒太年輕,自己作的。
呂良卻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我接觸過張軒這個年輕人,透過跟他聊天,我能看得出來,張軒是一個沉穩的人,而且老成持重,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反而看上去跟我們是同輩人。”
這!!!
安長風滿臉的震驚,之前呂書記誇讚張軒的時候,他雖然也震驚,但不是特別震驚,畢竟張軒破獲的大案說明張軒確實有能力。
可現在呂書記對張軒評價這麼高,這是安長風萬萬沒想到的。
他二十二歲就跟著呂良書記了,一直擔任呂良的秘書,人家他已經三十出頭,這麼多年以來,他還從未見過呂良對誰有這麼高的評價。
呂良繼續說道:“拾憶燒烤店……你把我明晚的工作都推了,我們也去湊熱鬧。”
“啥!!!”安長風吃驚道:“書記、你的意思是,這次張軒打賭,贏的是他?”
呂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別小看了這個小傢伙,我猜他肯定是有什麼線索,如果他沒把握的話,怎麼敢拿自己的前程去開玩笑。”
“哈哈……聽說拾憶燒烤店裡的燒烤很好吃,明天我們去嚐嚐味道是不是真有大家傳的那麼好吃。”
燒烤店開業的時候,季伯常和劉碧雪她們帶去的二代,有的就在市政府工作。
這些二代上班的時候聊天,被路過的呂良聽到了,因此知道了拾憶燒烤店。
“書記、這家拾憶燒烤店,不會是張軒開的吧?”安長風不確定的問道。
從政的行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會成為把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