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凝固了,四大局長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不停的變化。
謝宏和邢安陽面露擔憂之色,又有一抹失望之色。
他們還想著等張軒找藉口把這個案子推掉,到時候他們藉機順水推舟,這起偷盜案不就扔出去了嗎。
現在倒好,張軒把話給說死了,他們想幫忙也幫不上。
謝宏暗暗搖頭:“哎!年輕人果然還是年輕人,太年輕氣盛了,這次呂書記恐怕看走眼了。”
邢安陽也在搖頭:“年輕人就是容易驕傲,破獲幾個大案就目無一切,哎……”
吳學濤和馮東南則是暗喜,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隨便激將一下就上檔了,看你這次怎麼死。
案子雖然說小案子,但這可是牽扯到孫副市長啊!
謝宏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說道:“張軒、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給你三天時間破案,你不用那麼急。”
看似謝宏在責怪張軒,其實是在幫張軒,三天時間雖然不長,但總有希望破案。
可如果只有一天時間破案,他認為張軒一點機會都沒有。
“張軒、我們刑偵破案要腳踏實地的,三天時間確實有點不寬裕,我看這樣吧,給你五天時間破案,只要能破案,多寬限兩天我想市委的也能理解。”邢安陽也皺眉說道。
張軒扭頭望向謝宏和邢安陽,心裡很是感激,他能感受到兩人的好意。
就在張軒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邊上的吳學濤則是輕蔑的笑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所謂,說大活也不怕咬了舌頭。”
馮東南則是假裝好人說道:“張隊是破大案的,一個盜竊案肯定輕輕鬆鬆就能破案。”
他說著看向謝宏和邢安強:“這就是年輕人該有的衝勁,我們應該多支援年輕人。”
張軒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目光落在吳學濤身上:“是不是說大話,要不吳副局長跟我賭一把,如果一天時間我沒有破案,我就脫了我這身警服,如果我抓住小偷破了案,吳副局長請我們刑偵支隊的全部同志,去附近那家拾憶燒烤店吃宵夜,如何?”
刑偵支隊有四十多人,吃一頓宵夜花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張軒怎麼也得從吳學濤身上賺一筆錢。
好傢伙!
張軒這番話很是猖狂,好像破案就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四位局長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雖然張軒是大隊長,但他始終是一個新人,居然敢跟副局長打賭。
這不就是直接跟吳副局長槓上撕破臉嗎。
真是無知無畏!!!
“哎!!!”
謝宏和邢安陽更加失望了,現在更加沒有緩和的餘地,他們想幫忙也幫不上了。
吳學濤開心的笑了起來,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呂書記來了也沒用。
吳學濤和馮東南心裡很是高興,他們還想著怎麼把張軒發配偏遠山區呢,現在倒好,直接要脫了警服。
無錯書吧吳學濤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張軒同志,你真要跟我打賭?我可以給你機會,只要你收回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他拿準了張軒不會認慫,所以才故作大度的說了這些話。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張軒表情嚴肅的說道:“破案不是兒戲,既然我說了口,那麼我必定要做到。”
“好!不愧是我們優秀的年輕同志,如果我不答應你,就是不支援你的工作,就是看不起年輕幹部。”
吳學濤故作嚴肅的點點頭:“我答應你了,君無戲言,如果一天之內你能抓住小偷破案,我就在你說的拾憶燒烤店請全體刑偵支隊的同志吃宵夜。”
張軒看了看手錶:“現在下午三點,時間到明天這個時間截止。”
他說著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去忙去了。”
吳學濤連連擺手:“趕快去,不然到時候輸了不認賬,說是我們故意拖延時間。”
看著張軒離開的背影,謝宏和邢安陽不停的搖頭。
“謝局、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謙虛,狂妄自大,我給他機會他不中用啊。”吳學濤笑呵呵的說道。
張軒回到二大隊辦公室,立馬把所有人都喊到小會議室。
“張隊、是不是黃毛的案子出了什麼事?”
“張隊、黃毛的死跟我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是就是,黃毛死的蹊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局長他們不能處分我們。”
……
張軒搖搖頭:“黃毛的案子上面會處理的,也不會處分我們,我剛接到一起盜竊案,時間只有一天,明天這個時候必須抓住小偷破案。”
他說著把檔案遞給甄子昌:“你們都傳著看看,熟悉案件我就開始分配任務了。”
甄子昌他們全都好奇的翻看起檔案,他們平時負責的都是殺人案和其它大案,偷盜這樣的小案子,還是第一次接到呢。
“張隊、我們已經熟悉案情了。”
過了一會,幾人把檔案翻看完,一個個都變得沉默起來。
他們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盜竊案,沒想到牽扯到了孫副市長。
這樣的案子,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
破案了也沒獎勵,反之、如果沒有及時破案,到時候孫副市長肯定會批評他們二大隊,有了這個記錄,以後想要晉升就難了。
對於大家的反應,早就在張軒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他知道小偷是誰,剛才他也會把案子推出去。
傻逼才會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軒自信的笑了起來,轉身走身後的黑板,應該說是白板,就是分析梳理案情用的那塊板。
簡稱工具。
張軒把檔案袋裡的照片貼在了白板上面,然後又掛了一張地圖上去。
資料挺全面的,是受害人報案以後,轄區派出所上門調查拍攝的現場照片。
“透過轄區派出所同志提供的照片,大家可以看出來,小偷作案都是趁受害人家裡沒人的時候,撬開門鎖入室行竊。”
“還有、我們可以從地圖上看出來,受害人都在羊山區,飛賊在一個月時間裡,總共做下五起案子。”
“這個案子交到我們刑偵隊,是因為飛賊昨天做下的案子,他偷盜的是孫副市長家。”
張軒分析案情的時候,已經用筆在地圖上把受害人的住址圈畫起來。
”說說吧、你們是怎麼看的?”
趙文斌嘿嘿笑道:“張隊、我是坐著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