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知道許天的實力有所見長,但沒想到即便面對正兒八經的長老,居然能夠如此遊刃有餘,甚至可以堪稱拉枯摧朽。
不過此刻在激烈的戰局當中,董明自然不會傻了吧唧的東問西問,和許天進行了一個眼神的示意,當即朝著另外一邊的安全位置跑去,不讓自己的安危牽扯到許天的行動。
許天一言不發,掄起鐵鏈錘,鏈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如同死神的召喚,練錘再度騰飛,如同炮彈般朝著遠處躺在地上的女子射去。
女子面露乏力和絕望之色,將嘴裡的鮮血吞下,也顧不得身上的反噬,趕忙掙扎的爬起,手中鞭子倉促的甩了出去。
鞭子如同靈蛇般纏繞在一起,束縛在了鏈錘上面,而鞭子的兩端則是在女子精妙的操控下刺入兩邊建築的基底,許天皺起眉頭,嘗試拉動鏈錘,但即便地底下的地基都在隱隱顫抖,練錘還是沒人從中脫身而出。
見到這一幕,許天也放棄了無用之功,當即赤手空拳的朝著女子衝去,女子眼神一凝,抬起修長大腿,對準許天的太陽穴狠狠踹來,而許天不偏不倚,在女子即將觸碰到自己之時,隨手一撣,女子的身體便如同狂風中的柳絮,難以控制,再度摔倒在一旁。
這一次女子算是真的遭受重創,嘴裡不斷咳出血塊,肺部有如火燒,微微顫抖。
許天緩緩走上前去,袖子當中一柄看上去樸實無華,滿是鏽跡的匕首出現在其手中,赫然便是鋸齒短匕。
這柄匕首破舊不堪,乍一眼看去,甚至會讓人懷疑是否切得動肌肉,但那女子卻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其上的殺意和鋒銳氣息,嚇得花容失色,但也沒有像許天求饒的意思,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許天,似乎已經任命。
而就在許天即將用匕首插進毫無反手之力的女子身體時,一個沙啞的熟悉嗓音卻在天地之中驟然響起。
“看來我們對你的預料還是低了呀,許天,沒想到短短一段時日,你居然能夠成長到如此地步,足以和實力較強的長老媲美,想當初剛剛見到你之時,你還是個在我手下倉皇逃竄的喪家之犬,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天賦和潛力……”
聽見這個聲音,許天瞳孔微縮,眼中迸發出無邊無際的怨怒和殺意,猛然轉頭。
只見身後虛空某處,一個熟悉的老者身影懸浮在半空之中,雙臂雙腿都完好無缺,不是別人,正是在許久之前,將許天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最後只有在林竹青出手的情況下,才得以苟活的柳家二長老!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二長老對於當初被林竹青斬斷手臂大腿,奄奄一息,倉皇而逃的場景,心中也是瀰漫著難以言說的怨恨,雖然此刻言語中雲淡風輕,但眼睛猩紅,卻是表露出了其心中的洶湧情緒。
“果然你們這些老雜碎還是來了嗎?”
許天雖然可以吊打女子,但是在二長老面前還是沒有上蹦下跳的實力,他乾脆利落的將鋸齒短匕收起,自然知道,和二長老作戰的人不會是自己。
聽許天直言不諱的稱自己為老雜碎,二長老氣的面色漲紅,怒髮衝冠,與此同時,另外兩個身影也緩緩浮現在他的左右,一人許天也很是熟悉,正是當日自己在柳家劫獄之時出手阻擋自己的三長老,而另外一個渾身白色,身穿白袍白褲白鞋的老者,應該就是大長老了。
看著柳家的最尖端戰力站在眼前,許天卻並沒有多少畏懼之色,他抬起頭來,忽然感覺到冷風飄零,天上的滴滴雨珠都被凝結成了冰晶和雪花,伴隨著微風飄蕩,周圍的廢墟之上,銀裝素裹,被染上了一層白芒。
一個渾身透露著寒意的倩影,緩緩從空中降落而下,站在了許天身前,面色平淡的看著三名長老,語氣中盡是輕蔑:
“就憑你們三個老傢伙,還掀不起什麼風浪,給你們個機會,現在自裁,我還能讓你們少受點痛苦。”
三菱長老被這麼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女子,指著鼻子謾罵,表情都是一僵,但是眼底深處卻蘊含著些許忌憚,束手無策,他們自然清楚的明白,大長老的實力早就凌駕於幾人之上,不是幾人能夠輕易抗衡的。
但雖是如此,心中的底牌倒是給三名長老增添幾分底氣,大長老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
“小女娃,你真的以為你便能夠在梁山市橫行無阻了嗎?世界上奇妙的東西很多,隨便拿出些許,恐怕都有能夠讓你投鼠忌器的!”
被柳家太上長老稱為小女娃,大長老立刻面罩寒霜,眼中的殺意噴湧而出,讓許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大長老懶得廢話,手掌對準太上長老,狠狠一抓,空中原本緩緩飄落的雪花,瞬間凝為了一枚枚鋒銳至極的冰晶,冰晶稜角分明,自發旋轉起來,整個天地都成為了恐怖鋒利的風暴中心,所有冰晶朝著三名長老籠罩而去,聲勢驚人。
柳家太上長老表情一變,雙手平推而出,虛空中誕生出一塊塊灰濛濛的土石,擋在了三人身前。
而柳家最強者所構築的防禦,卻根本抵擋不住看上去微弱無害的冰晶,尖銳物體切割的聲音不絕於耳,防禦一下便碎裂開來。
“看來不行,她的力量的確是太過強悍,即便是我們三個聯手對敵,恐怕都支撐不住過幾招,只能使用三元禁錮陣……”
伴隨著太上長老的發號施令,三名柳家長老站在了一個極其玄奧的位置,將大長老包圍在其中,無數光暈流轉,一道道光華如同實質,朝著大長老束縛而去,大長老面色微變,冰晶護在身體左右,如同一個尖銳的鑽頭般左突右突,而這絲綢般的光華髮生劇烈形變,卻根本割裂不斷,漸漸將大長老的身體束縛其中,短時間內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