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前世哪個貪官貪得最多?
很多人會想到何珅。
畢竟網傳他貪汙了八億兩白銀。
但實際上,這只是野史記載,實際情況並沒有這麼多。
而現在,有一個實打實的貪官站在自己面前,親口承認家中的財物折成白銀,差不多兩百萬兩,並且這還只是嚴松自己家的,不算他整個嚴氏家族,並且他肯定私藏了一部分。
這可是兩百萬兩白銀啊,一個嚴松就如此厲害,內閣還有五人。
這六個內閣人員所貪贓款加起來,得有一千萬兩白銀起步!
女帝窮的叮噹響,但六位內閣成員是賺得盆滿缽滿,怪不得都想做權傾朝野的權臣,真他媽的爽。
李修緣收起了鑰匙和賬本,然後對嚴松說道:“嚴次輔,你忠心為國,陛下一定會看在眼中的。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此話一出,嚴松嘴角抽了抽。
女帝和這位老傢伙的胃口真大,雖然料到了這一幕,但嚴松還是覺得肉疼。
隨後,嚴松又拿出了一個冊子,雙手遞給了李修緣,並道:“李老先生,這本冊子裡詳細記錄了和晚輩交好的一些官員,以及平日往來的明細。請李老先生上稟陛下,從此以後,他們和晚輩一樣,只忠於陛下,絕無二心!”
李修緣翻看冊子,嘴角緩緩露出微笑。
相比於金銀,這本冊子的價值對女帝而言更大!
因為這冊子中,詳細記錄了嚴松和一部分官員的賄賂往來,有了這冊子,女帝手中就握著一把屠刀,可以將他們的人頭砍下來,他們再也不敢背叛了。
“嚴次輔,你如此有誠意,陛下一定非常欣慰!”李修緣收好冊子,笑著說道。
嚴松點了點頭,立即鬆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但這一關有驚無險的渡過,性命肯定是保住了。
“還要感謝李老先生的相助,另外,晚輩準備了一點小禮物,送給李老先生。這是一套新府宅,府宅內還有點小禮物,請李老先生務必收下。”嚴松說完,又拿出一個房產憑證,再次奉上。
這就是嚴松會做人的地方,事情談好後,才把禮物送給李修緣。別看他說得輕巧,實際上這套新府宅和小禮物絕對不簡單。
這也算是賄賂李修緣,只要收下,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可惜,嚴松不知道的是,女帝是李修緣的女兒,並且李修緣還給女帝弄到了五十萬兩白銀。
所以就算李修緣收下了這座府宅和禮物,嚴松也別想當做把柄從而要挾李修緣。
“好!那老夫便收下了。”
所以李修緣沒有拒絕,收下後,才能讓嚴松安心。
看到李修緣收下自己的賄賂,嚴松的臉上綻放笑容。
那座府邸不論是大小,還是地段,都是一等一的府宅,至於府宅內的小禮物也沒有什麼,也就白銀十萬兩。
收下這些,那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嚴松自然開心。
接下來,
兩人才落座喝酒,氣氛融洽。
酒過三巡後,嚴松把心中最後的擔心說了出來:“李老先生,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居堂為首的官員,始終咬著晚輩的幾宗罪不放過,縱使陛下想要寬恕,恐怕也不好操作。”
嚴松現在所面臨的問題,不只是女帝不追究了,他就平安無事。還需要搞定一系列的彈劾,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除非女帝擺爛,表示自己就恕嚴松無罪,他是奸臣,朕是昏君。
所以搞不定一系列彈劾的罪名,嚴松這一關還是沒過去。
李修緣點頭道:“的確,陛下那一關過去了,現在還剩下朝野上下的彈劾。既然有彈劾,那就查唄,不查,如何還嚴次輔的清譽?”
“哦?”嚴松一愣。
李修緣笑道:“要查,那肯定是三司會審,老夫會上稟陛下,到時派都察院、刑部、大理寺會審,並且請左都御史楊銳和刑部尚書親自負責,他們都是對大周忠心耿耿的官員,肯定會徹查清楚,還嚴次輔一個清白。”
嚴松恍然。
他糊塗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楊銳是陛下的人,刑部尚書是他一系的人,三司會審中兩司站在自己這一方,還有什麼好怕的?
縱使大理寺叫喚,他只負責稽核,卻左右不了結果,他又能駁回幾次?
駁回的次數多了,女帝便能懷疑大理寺有故意破壞案件調查的嫌疑,直接反將一軍。
這時候,
李修緣又道:“至於那些彈劾嚴次輔的證據,老夫看來更是無稽之談。什麼要賄鬻官、沽恩結客,嚴次輔清廉節約,身居要職這麼些年,只有少量積蓄,根本沒有收取賄賂啊!”
無錯書吧嚴松瞪了瞪眼睛。
所以把家產送給陛下,這還是好事勒?
是啊,自己家中沒有錢,經得起查,反倒是你們其他五位內閣成員,你們經得起查嗎?
李修緣繼續道:“至於所謂的妒賢嫉能和擅寵害政,有陛下做靠山替你證明,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大周,那些謠言自然不攻自破。實在不行…”
只聽李修緣洋洋灑灑,避重就輕間,就把嚴松揹負的彈劾甩的一乾二淨,最後就算還有過錯,那就罰幾年俸祿,狠狠訓斥一頓就行了。
人家都這把歲數了,還要怎麼樣!
聽完李修緣的說明,嚴松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自己在朝中混肆這麼久,還是不如百歲的李修緣無恥。
自己這一次輸得不冤啊。
於是乎,嚴松再次起身鞠躬,拜謝道:“感謝李老先生搭救之恩,晚輩無以為報,以後任憑李老先生驅使。”
“哈哈哈…嚴次輔這話言重了,都是為陛下效力。”李修緣說了句官場話,而後叮囑道:“嚴次輔,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這次嚴次輔雖有損失,但是也不見得全是壞事。有了陛下的支援,嚴次輔也許會更進一步呢,你說呢?”
嚴松眉頭一挑。
是啊,陛下肯定是要扳倒張居堂的,張居堂縱使勢力大,但敵人也多,想扳倒他雖有難度,但不是不可以。
而一旦首輔之位空缺,誰來替補?
當然是眾望所歸的自己啊。
“李老先生,還請轉告陛下,臣一定盡心盡力做事,不愧對陛下的器重。”嚴松連忙表示忠心。
李修緣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問道:“嚴次輔,你和司馬義關係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