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聽說葉清幽回府,心中大喜,立即離開住所去迎接。
而當他途經中堂旁邊的一座宅子時,突然間,嬌媚的笑聲傳入他的耳朵裡,讓他腳步一頓,愣在了當場。
下一刻,衛風的臉色變得鐵青,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
他走近一些,就看到宅院中,葉清幽正和呂布交談。
尤其是葉清幽臉上帶著的笑容,是面對自己時從未展露過的,甚至於,衛風還在她的面容上看出了少女的嬌羞!
啊——
怎麼可以這樣!
衛風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本就小肚雞腸的他,更是憤怒的想要毀滅一切。
下一刻,衛風直接奔入宅院內,直接踢向呂布。
這時候,呂布發現了怒氣衝衝的衛風,他正準備叫一聲大哥,誰知衛風的腳就踢了過來,並且直取自己的胯下,這要是被踢中,以後的性福就沒有了。
於是乎,呂布一個閃躲,避開了他的進攻,同時左手一揚,順勢將衛風踢來的腳一抬,衛風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別看衛風是東城兵馬司指揮,但論武功,不及呂布的十分之一。呂布一隻手,都能打敗他。
“大哥,你沒事吧!”呂布看到衛風摔倒,立即伸手去扶。
衛風直接扇開呂布伸來的手,而後爬起來,怒道:“你們倆在幹什麼?!”
呂布便道:“我第一次見嫂嫂,便交談了幾句。”
誰知葉清幽冷笑一聲,輕哼道“我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而且這光天化日,你覺得能做什麼?又不是黑燈瞎火。”
這是解釋嗎?
當然不是解釋,而是拱火。
葉清幽的話聽在衛風的耳朵裡,就變成了他們倆勾搭的嫌疑,白天做不了姦夫淫婦,但晚上可以啊。
也許哪天自己熟睡時,他們就在隔壁搞了起來。
想到這兒,衛風憤怒至極,直接出拳,砸向呂布的面門。
呂布出掌,接住了衛風的拳。
衛風的拳勁輕悄悄,傷害不了呂布,但是呂布卻覺得心頭窩火。
他沒有犯什麼錯誤,只是和嫂嫂閒聊幾句,這有問題嗎?
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父親剛認下的義子,是你名義上的弟弟,你就這樣對待弟弟的?
怪不得李老先生說你心胸狹窄,果然如此!
不過,
剛剛寄人籬下,能怎麼辦?
呂布立即鬆開衛風的拳頭,並後退一步,笑容滿面道:“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滾!你也配叫我大哥?你算什麼東西!真以為進了衛家,就高人一等了?在我眼中,你就是個家奴!”衛風譏諷道。
呂布的拳頭緊握,牙關緊咬,他心中憤怒,但為了未來,卻只能強忍。
就在這時,
葉清幽站了出來,諷刺道:“衛風,你又算什麼東西?要武功沒有武功,要才學沒有才學,換做其他人,早就名動天下,而不是小小的正六品兵馬司指揮。你也好意思諷刺別人?不可理喻!真是人比人,差距怎麼這麼大?”
這一招又是火上澆油和煽風點火。
隨後,葉清幽對了呂布說道:“小叔,莫要和短見的人一般見識。”
說完時,還展露一個燦爛笑容,隨即便轉身離開。
看到自己的禁臠當著自己的面對外人笑,而這種笑是自己從未享受過的,這讓衛風更加怨恨呂布。
他紅著眼怒視呂布,並惡狠狠道:“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衛家的主子,什麼是家奴!”
說罷,衛風甩袖離去,去追葉清幽。
就這樣,人都走了。
呂布站在院中,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右腳猛踹地面,堅固的地磚瞬間碎裂。
“怪不得嫂嫂瞧不上你!就你這樣的貨色,哪能配得上嫂嫂?嫂嫂這樣的人間絕色,只有像我這樣的英豪才能配得上!”
呂布惡狠狠自語。
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
…
李修緣並不知清楚衛家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知道衛風的性格,瞭解呂布的內心,再加上葉清幽的推波助瀾,便可預料會發生的事。
種子已經種下,用不了很久,李修緣就會讓它開花結果。
此時的李修緣已經回到了家裡,讓丫鬟麗麗和倩倩準備酒菜,暮色降臨時,嚴松帶著兒子登門,並帶來了三馬車的禮物。
“哎呀嚴次輔,你來到就行了,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啊!老夫不能收,不能收!”李修緣連忙拒絕。
嚴松恭敬道:“李老先生,晚輩初次登門,不知先生喜歡什麼,就都準備了一些。請李老先生務必收下,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李修緣瞅著禮物,金銀珠寶,瑪瑙玉器什麼的,應有盡有。
“那好吧,那老夫便卻之不恭了。”李修緣點頭道。
隨後,禮物收下了,李修緣將嚴松父子倆請到了客廳。
嚴松看到了桌子上準備的美酒佳餚,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李修緣收下禮物,又準備周到,這說明自己的目的能達成。
於是乎,嚴松對李修緣說道:“李老先生,晚輩攜犬子拜見,不過犬子他靦腆,不如讓他出去,和李老先生的晚輩們結識一番,省得留在這裡礙事。”
李修緣點頭道:“沒問題。”
嚴松便對兒子點了點頭,嚴時藩立即退下,客廳內只剩下李修緣和嚴松。
“請先生救我!”
只見嚴松立即躬身不起,請李修緣幫他。
看得出來,嚴松著急了,所以連酒菜都不吃,直接請李修緣幫忙。
李修緣扶他起來,然後正色道:“嚴次輔,如今能救你的人並不是老夫,而是陛下,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吧。所以想讓陛下幫你,你就得付出足夠多的誠意。”
嚴松堅定道:“請李老先生放心,晚輩從此以後,只忠於陛下,絕無二心。”
“嚴次輔,只靠口頭保證,可不行啊。”李修緣笑眯眯道。
無錯書吧嚴松抿了抿嘴,在心中暗歎一聲。
想要收穫女帝的信任,肯定要狠狠脫一層皮。但是,脫層皮也願意啊,最起碼不用家破人亡。
想到這兒,嚴松從懷中取出一個鑰匙和幾個賬本,遞給了李修緣,並道:“李老先生,這鑰匙乃是嚴家家庫的鑰匙,賬本是嚴家的田地、當鋪和房產,晚輩知道國庫緊張,陛下的內帑也不富裕,所以晚輩願意將嚴家積攢多年的財富全部獻給陛下!”
“有多少錢?”李修緣問道。
嚴松咬了咬牙,他捨不得啊,真心捨不得。
但為了保住現在的位置,保護家族,只能如實說道:“將房產、田土、當鋪、房產、財物全部折算下來,差不多有兩百萬兩。”
李修緣聽後,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