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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鬧分家

鬧分家

這下許文氏徹底被激怒了,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朱玉竹罵道,“好你個大肥豬,訛人都訛到我家來了??

誰叫你偷吃我家的番薯?

現在家家戶戶一粒米都是金疙瘩,哪裡是讓你這樣的肥豬糟蹋的?

就你這個樣的肥婆,給你吃東西那都是在浪費糧食,

真想不明白你爹孃在這麼困難的時候,是怎麼把你喂成一頭豬的,

銀子不跟你要了,打你一頓算利息,

你趕快給我滾出去!看見你這一身的肥肉,我就噁心,”

朱玉竹再次冷笑一下,心想:張口閉口的肥豬肥婆,胖點怎麼了?胖人就沒有活著的權利?就非得被你們這些瘦人鄙視,嘲笑和辱罵嗎?

我胖我還可愛呢,

你瘦的皮包骨,也不見得好看多少,

有本事,你也長這一身肉事實啊?累死你個丫挺的,

她冷哼一聲,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然後,她飛快的開啟房門,朝著外邊大聲喊道,“來人吶,殺人啦!!!救命啊!!!”

許寶山夫婦被朱玉竹這波操作簡直給嚇傻了:這婦人,是瘋了嗎??

等他們反應過來,正想拉扯朱玉竹胳膊的時候,許老太太和許老頭兒,還有二房的人,全都聞聲走出門,看看外面這麼吵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被她們看見的,正是朱玉竹滿身是傷,害怕的拼命抱住自己的頭,拼命躲閃許寶山夫婦的,嚇破膽的樣子。

許老太嗷嘮一嗓子跑過來拉架,“哎呦,大半夜的,你們這是鬧的哪一齣啊?

新媳婦剛進門,就被大伯子夫妻倆給打成這樣,滿頭是血的,

若是讓外人聽見看見,還以為我們許家都是些什麼匪類呢!

你們還不快快給我住手??”

還用她說?

許寶林出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關院門,

現在門口,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們,

“這大半夜的,許家又是在鬧哪一齣啊?”

“是啊,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鄰居休息了??”

“誒喲,你們快看吶,那不是今日許家剛娶進門的新媳婦兒嗎?怎麼滿頭是血的?誰給打成那樣的?”

“許家三房媳婦兒是肥了些,可既然娶進門了,好歹也算是許家的人了,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把人家給打成那樣?”

“沒打死算那三房媳婦兒命大,要是換做旁人,流了滿頭滿臉的血,估計早就被打死了吧?、

嘖嘖~可憐喲!!”

“在一個村子裡住了這麼久,沒發現,他們家人下手這麼狠啊?”

“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也不至於把人往死裡打吧?心可真狠!”

…………

朱玉竹搶在許文氏前,急忙撲到許老太懷裡,胖的像一堵牆的身子,差點沒把老太太給撲倒,

哭嚷著,“娘,都是我不好,我太餓了,就想著問問大嫂家有沒有吃食,借給我先填填肚子,日後我再還給她,

誰知,恰巧碰見大哥和大嫂在屋裡吃番薯,

她們怕我說出去,就不由分說的追著我打,”

她急忙將胳膊上的傷又露出來給在場每個人看,“你們瞧,我都說了,不會告訴別人他們自己躲在房裡偷吃東西,他們還是不相信我,上來就把我打成這樣,

還有我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呢,

爹,娘,三媳婦差點就死了,嗚嗚嗚……”

外面看熱鬧的人們一聽,再看見朱玉竹的那些傷口之後,紛紛議論著:

“哎呦,許家大房夫妻倆下手可真狠啊,就是為了那麼一個番薯,把人打成這樣??”

“原來那新媳婦兒是餓的,也是啊,他家今日辦喜事,連一桌喜酒都沒擺,炮仗也沒放一聲,就那麼悄悄的關起門來,也不知道都吃了些什麼。”

“肯定沒吃什麼呀,要不然人家能大半夜的被餓醒了,出來要吃的?”

“唉,看來這三房媳婦兒,日後可有苦日子過了,嫁到了這麼個人家……”

外面的議論聲,全都被許老頭兒聽進耳朵裡,

他此時覺得自己面子全無,要是有個耗子洞,他都恨不得一頭鑽進去,

於是,他怒斥著大兒子和大兒媳,“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混賬東西,有吃的,不說先孝敬父母,就想著躲在屋裡偷吃,

現在倒好,把你們弟妹打成這樣,還不快快過來認錯,求得弟妹的原諒?”

許寶山一臉怒意的辯解著,“爹,娘,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兒子怎麼會揹著你們偷吃東西呢?

都是這個肥豬,她……”

“你說誰是肥豬??”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都聚集到門口,老三許寶林英姿颯爽的站在大門口,表情冰冷的看著在場的每個人。

那樣子,簡直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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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竹一看,他長得像極了電視劇《陳情令》裡的藍忘機。

好帥哦!!

他抬腿走進院子,然後將那些聞聲出來看熱鬧的鄰居全都關在外邊,

然後走到朱玉竹的身邊,將她擋在身後,表情嚴肅的看著面前所有人問道,“我許寶林娶回來的媳婦兒,是給別人隨便罵,隨便打的嗎?”

朱玉竹倆眼冒著粉紅色的星星,不停的欻欻著擋在自己面前,雖然身穿帶了很多補丁的粗布麻衣,但是卻擋不住他身上的那股英氣的許寶林。

追劇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陳情令”裡邊的藍忘機了,

沒想到穿越到這裡,竟然有個長得像藍忘機的男人,成為了自己的老公?

連出場都自帶光環特效,

真可謂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沒法比喻了!

看那許氏夫婦倆,還有許老大和許老二,都長的不咋地呀,

到底是如何生出許寶林這麼英俊的兒子呢?

而且,在這迷人的英氣裡,似乎還隱隱約約隱藏著一股貴氣,

如果單看他的這張美豔絕倫的俊臉,就更加可以斷定,他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她在心裡很是納悶:奇怪,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怎麼會有一身貴氣的男兒嘞?

不過,她真的有些被這個新夫君的氣勢給吸引住了,

好男人就應該有擔當,在任何事情面前,獨擋在老婆的前邊,

這次表現的不錯,看在你這麼帥,這麼護妻的份上,暫時給你打個8分吧!

老二許寶水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句嘴,“老三,爹孃在這,定能給你們夫妻倆一個公道,不過,三弟妹也確實太不像話,

就算大哥大嫂是在偷吃東西,她也不能真的闖進去,在外邊看看就行唄

你說是吧老三?!”

朱玉竹看了一眼這個老二許寶水,人精啊?一箭三雕,

既給爹孃拍了馬屁,又把她這個三弟妹數落一頓,

然後又嫌事不大,給本就騎虎難下的老大夫妻倆的頭上扔了把火,

她抬頭看了看夫君許寶林,很想看看,他想咋處理這件事。

許寶林不卑不亢的抬頭看了看爹孃,說道,“爹,娘,今天本是孩兒的成親之日,之前也沒吃什麼,

可就算我家玉竹做錯了什麼,也不該把她傷成這樣,

呵,更何況,是為了那麼一塊番薯,就欺負玉竹,

我作為他的夫君,怎能坐視不理?

所以,爹孃,為了日後許家能夠太平度日,玉竹又不再受傷,希望爹孃能同意,讓我們三房分家,出去單住吧!”

許老頭嚇一跳,他完全沒想到,因為這一件小事兒,就能讓自己的三兒子有了要分家的想法,

新兒媳婦兒娶進門,本來就是要伺候這一大家子人的,

到時候,讓其它房出去種地幹活兒打零工,那可是能賺回來不少錢呢,,

而且,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三房剛成親的第一天就分家了,他的顏面,往哪兒放?

所有的打算,豈不是白計劃了?

所以,許老頭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說什麼?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胡話?

就憑你們倆人,無一技之長,你媳婦又是個吃貨,分家出去之後,要怎麼生活?

哼,到過不下去的時候,還不是要回來扒掉我和你孃的幾層皮?

算了,今天是你大哥大嫂不對,就讓他們給你們賠禮道歉,這件事就算了,

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

日後,你也管好自己媳婦,別在偷吃別家的東西不就好了?

行了,都回去吧,如此吵鬧,都招惹到了鄰居,讓人家看我們許家的笑話,成何體統!”

許老太輕輕的拍了拍朱玉竹的肩膀,無奈的對她說,“唉,回去讓老三給你擦點藥酒,這件事……就算了吧!”

“等等,爹,娘!”

許寶林像是鐵了心要分家,他急忙上前一步,攔在二老前邊,嚴肅認真的說道,“請爹孃答應我們的請求,

我在全家人面前保證,出了許家門,絕不會再回來討要任何東西,

如若不信,我們可以找正來,當眾寫下字據!”

許寶林剛才在外邊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反正這麼多年在許家,他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所有好的都是大房和二房的,就算留給小的一輩,也不會留給他一分,

繼續待下去,真的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他就不信,離開許家,他會活不了。

可是想起剛娶的媳婦,雖然相貌平平,名聲又不好,

但是好歹已經和他拜過堂,是他的娘子了,總不能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

想到這,他才轉了回來,

誰知,剛到大門口,就看見自家娘子被大房欺負,

在看見娘子一個人,面對全家人對她的刁難,據理力爭又機智的表現後,他忽然改變了初衷,

好像,傳言未必都是真的,

娘子面對眾人,竟然巧舌如簧,機智靈敏,變被動為主動,

他怎麼看,都覺得娘子是個聰慧之人!

於是,他這才擠出人群,挺身站出來,替娘子做主!

自家娘子,自己不護著,等誰來心疼??

大房一聽,三房竟然主動要求分家出去單過,這樣一來,少了倆張嘴吃飯,豈不是更好?

於是,許寶山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爹孃,既然老三他們要分出去單過,您就答應了吧,他已成親,怎麼就養不了家?”

徐老太瞪了一眼許寶山,“胡說些什麼?讓外人知道了,不笑話死我們許家?”

許寶林接話說道,“不會,我會對別人說,是我們自願搬出去住,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今日,我就把話說開吧,

爹孃,兒子知道,其實,我並非是你們二老的親生兒子,

所以,在今日,兒子的大婚之日,連個酒席都沒有,炮仗也沒放,

呵,說出去,誰會信這是我許寶林的大喜之日?

既然全家都在這兒,我就直說我的想法了,

等會里正來,我會請他為我許寶林作證,和許家簽訂斷絕關係和分家的保證書!”

“唉!”許老頭嘆了口氣,反正他心裡也不稀罕這撿來的孩子,養許寶林這麼大,也沒指望著許寶林養他老,

既然是他自己決心要和許家決裂,也罷,隨他去吧,

反正這幾間房子和幾畝地,本身也沒打算分他分毫,

許家的財產雖然不多,總要留給自己的子孫。

“也罷,老二,去找里正來吧!”

“哎!”

半天沒說話的老二許寶水,應聲跑了出去。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三弟是爹孃當年從路邊撿回來的,

要不是包著三弟的被子裡藏了十兩銀子,爹孃估計也不會好心把三弟抱回家裡,

所以這麼多年,不過是給他口飯吃,沒打算留他在許家一輩子。

現在好了,三弟主動要分家出去單住,以後這許家裡,就沒有外人了!

那以後許家的財產,不就都是他和大哥的了?

許寶水心想:要是大哥也分出去單過,或者,和爹孃斷絕關係,那許家的所有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不一會兒,里正就被請了過來,

朱玉竹一看,里正是個年約五十的老人,他拄著柺棍,慢悠悠的走進院子,嘆了口氣,“唉,好好的,鬧什麼分家?養兒不就是為了養老嗎?

你們,可都想好了??字據一立,誰日後若是反悔,可是要對薄公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