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華被顧瑾城鉗制著,見情形不好,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竟拖著顧瑾城往後退了幾米遠,地上都是顧瑾城的血跡,看起來極為駭人。
江正華甩開顧瑾城,不怕死地與他正面硬剛,彈匣被打空,江正華腿上和胸口各中一槍,陸詢忍不住在心底怒罵一聲,真是個瘋子!
兩人近身肉搏拳拳到肉,江正華好像沒有痛感一樣,渾身像個血人,掐著陸詢的脖子往地上撞,窒息和炸裂般的疼痛襲來,血液模糊他的雙眼,不知道是江正華的還是他自已的。
千鈞一髮之際,面目猙獰的男人手上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言薇薇見狀驚嚇過度驚叫著接連刺下數刀。
脖頸上卸了力氣,終於得到喘息的陸詢一腳把江正華踹翻,眼睛看東西很模糊,他甩了下腦袋,但情況並沒有好轉。
言薇薇雙手沾滿鮮血,握著那把利刃,渾身哆嗦,這女人嚇壞了,別怕,別怕,沒事的,一切都結束了,有我在呢。
他想起身,用手撐著地,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最後一次勉強站穩剛想走過去,抬起手想要抱言薇薇,看見自已的手被江正華按著狠狠擦過粗糲的水泥地面,指骨都有些露出來了,他下意識就把手往身上摸摸,想要蹭幹血跡,才發現已經沒知覺了啊。
接著頭重的沒再抬起來,昏過去的一瞬間他看到,顧瑾城出現在言薇薇身後,摟住她的肩膀,捂住那雙驚恐滿含淚水的眸子。
倒下去那一剎滔天的怒火徹底將他淹沒,他張了張口,是無聲的,但是顧瑾城看清了他的口型,罵他賤人,陸詢還想掙扎,但身體真的已經到極限了,徹底昏死過去。
最後的勝利者無疑是他顧瑾城。
無錯書吧陸詢醒來時在醫院,病房裡儀器正在滴滴穩定運轉。
“言,言薇薇······。”剛醒來喉嚨裡乾澀地厲害,每說一個字都像刀刮過一樣,沙啞帶血。
看護的鄧鳴聽到聲音,“陸總,陸總!你怎麼樣!我這就叫醫生。”
天吶!他的財神爺終於行了,天知道他這幾天過的提心吊膽地,陸總交代過不能讓陸先生知道這件事,總公司那邊來人不見陸總免不了多問幾句,他只能搪塞過去。
今天早上好不容易送走了人,現在陸總醒了,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陸詢沒清醒兩分鐘又昏了過去,不過好在此時醫生都趕過來了,畢竟醫院躺著這位大人物,還受了重傷,他們可不敢怠慢。
醫生來過後檢查病情已經穩定,陸詢也終於在午後徹底轉醒。
他手上和腦袋上都裹著一層厚紗布,陸詢難得看起來這麼落魄,鄧鳴站在旁邊不敢動,根本不敢動,陸總醒來整個病房的氣氛都下降了好幾度。
作為一名總助,察言觀色不過是家常便飯,他知道陸總現在的情緒很不好,要是說錯一個字病房估計就要爆炸了。
“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聲音直接能淬出冰渣子。
“顧總把言小姐帶走了,我帶人趕到的時候天台就只剩您一個。”鄧鳴努力壓制自已的聲線讓它顯得平穩一些。
下一秒,病床旁的花瓶就被砸在牆上碎的拼都拼不起來。
鄧鳴一個激靈,趕忙說道:“是顧總告訴我們您的具體位置,所以······。”
“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他了?”陸詢音色晦暗不明地問了一句。
鄧鳴此時手掌的冷汗都能滴下來,“那,那倒不是。”,顫顫巍巍回了一句,但還是忍不住勸道:“您當時頭部傷的很重,顧家人很快就到了,我看顧總身上傷的也挺重,他執意要帶言小姐走,我,沒攔住。”
“廢物!”又是一聲怒吼。
“對不起陸總。”
“滾出去!”
“是。”得到命令的鄧鳴如蒙大赦,快步離開病房,還貼心輕情地帶上門。
陸詢現在很憤怒,顧瑾城居然敢趁人之危帶走言薇薇,低頭看到自已的右手,傷口處因為剛才的動怒滲出絲絲血跡。
頭也疼的厲害,他逼迫自已不要多想,先把傷養好,把傷養好就去找言薇薇,果然還是不能待在國內,自已的一時疏忽讓言薇薇陷入危險之中,他要把她帶去國外,他在蒙特利爾有一處私人莊園,位於城市郊區,那裡風景很美,很適合嬌養他的玫瑰。
之前是他太心軟,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他要打造一座囚籠,讓嬌豔的玫瑰在裡面安然生長,只能為他一個人綻放,沒有顧瑾城,沒有李沐那些煩人的傢伙。
言薇薇只能屬於他,必須屬於他,純白的病房裡傳出一陣瘮人的笑聲,邪惡的慾望在黑暗的崖底瘋狂生長,貪婪的吞噬著一切。
他控制不住地變得癲狂,病態,偏執,他知道自已的狀態不對,一邊壓制著自已,一邊又在想就該這樣,就是要這樣,把屬於自已的東西牢牢地栓在自已身邊,誰也搶不走。
顧瑾城把言薇薇帶回了顧宅,知道言薇薇回來孫阿姨很開心,剛燉好的豬肚馬蹄湯就給她端上去。
臥室裡拉著厚重的窗簾,言薇薇一動不動的坐在飄窗上,透過窗簾縫隙偶然漏進來一束光線能看到她慘白的臉。
從回來就這樣,顧瑾城說她被嚇著了,要小心照顧,孫阿姨很心疼,盡心盡力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