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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寶晶宮凌波仙步

話說段譽在古老而神秘的帛卷盡頭上,見到四個金色大字熠熠生輝——“凌波仙步”。那是一個未被塵世染指的秘密,一種讓人心動的力量。在這個世界的盡頭,隱藏著一種古老的步法,它像仙子一般靈動,又如江水般浩渺。那無數足印,是《易經》中的方位,如“歸妹”、“無妄”等,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他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他想:“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一種可以保護我避開敵人,積累內力,再取敵性命的方法。”他想象著自己在戰場上靈活穿梭,運用這種神奇的步法,如同一股清流在濁流中游走,輕鬆地避開敵人的攻擊。

段譽深吸一口氣,將帛卷仔細地卷好,恭敬地對玉像鞠了兩個躬。他鄭重地揣入懷中,轉身面對玉像,說道:“神仙姐姐,您吩咐我每日練功三次,段譽不敢有絲毫怠慢。今後我會對人加倍客氣,別人自然不會來打我,我也不會去吸取他們的內力。我一定會用心修煉您的‘凌波仙步’,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便立刻逃離,這樣我就不會吸取到他們的內力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決心和希望。他知道,這將是他的新旅程的開始。他將帶著這份神秘的力量,踏上新的旅程。在這個旅程中,他不僅要面對外界的敵人,還要面對內心的誘惑。但是,他相信,憑藉著“凌波仙步”的力量,他能夠戰勝一切困難。

段譽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已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他將以“凌波仙步”為指引,踏上他的新旅程。這是一個充滿挑戰和機遇的旅程。他知道,在這個旅程中,他將不斷成長,不斷超越自己。

他見左側有個月洞門,緩步走了進去,裡面又是一間石室,有張石床,床前擺著一張小小的木製搖籃,他怔怔的瞧著這張搖籃,尋思:“難道神仙姊姊生了個孩子?不對,不對,那樣美麗的姑娘,怎麼會生孩子?”想到“綽約如處子”的神仙姊姊生了個孩子,不禁沮喪失望之極,一轉念間:“啊,是了,這是神仙姊姊小時候睡的搖籃,是她爹爹媽媽給她做的,那個無崖子和秋水妹就是她的爹孃,對了,定是如此。”也不去多想自己的揣測是否有何漏洞,登時便高興起來。

室中並無衾枕衣服,只壁上懸了一張七絃琴,絃線俱已斷絕。又見床左有張石几,几上刻了個十九道棋盤,棋局上布著兩百餘枚棋子,然黑白對峙,這一局並未下畢。琴猶在,局未終,而佳人已邈。段譽悄立室中,忍不住悲從中來,頰上流下兩行清淚。

驀地裡心中一凜:“啊喲,既有棋局,自必曾有兩人在此下棋,只怕神仙姊姊就是那個‘秋水妹’,和她丈夫無崖子在此下棋,唉,這個……這個……啊,是了,這局棋不是兩個人下的,是神仙姊姊孤居幽谷,寂寥之際,自己跟自己下的。”走近去細看棋局,凝思片刻,不由得越看越心驚。

但見這局棋變化繁複無比,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倒脫靴,有徵有解,花五聚六,變化多端。段譽於弈理曾鑽研數年,當日沉迷於此道之時,整日間就與賬房中的霍先生對弈。他天資聰穎,只短短一年時光,便自受讓四子而轉為倒讓霍先生三子,棋力已可算是大理國的高手。但眼前這局棋後果如何,卻實在推算不出。

他觀看良久,光亮越來越模糊,見幾上有兩座燭臺,兀自插著半截殘燭,燭臺的托盤上放著火刀火石和紙媒,便打著了火,點燭再看,只看得頭暈腦脹,心口煩惡,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驀地心驚:“這局棋實在太難,我便再想上十天八天,也未必解索得開,那時我的性命固已不在,鍾姑娘也早給神農幫活埋在地下了。”轉過身子,反手拿起燭臺,決不讓目光再與棋局相觸,突然一陣狂喜:“是了,這局棋如此繁複艱深,定是神仙姊姊獨自佈下的‘珍瓏’,決不是兩個人下成的!”

一抬頭,只見石床床尾又有一個月洞門,門旁壁上鑿著三個字:“寶晶宮”。想起神仙姊姊寫在帛卷外的字,心道:“原來‘寶晶宮’便在這裡。神仙姊姊言道,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學典籍,盡集於斯。我不想學武功,這些典籍不看也罷。只不過神仙姊姊有命,違拗不得。”於是秉燭走進月洞門內。

一踏進這座大石洞,他頓時吁了口長氣,感覺非常寬心。這個“寶晶宮”竟然是個極大的石室,比外面那座石室大了數倍。洞中整齊地排列著一排排木製書架,可是上面卻空空如也,連一本書也沒有。他持著蠟燭走近觀察,發現每個書架上都貼滿了各種標籤,包括“崑崙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東蓬萊派”等等,其中居然也有“大理段氏”的標籤。但在“少林派”的標籤下有備註“缺易筋經”,在“丐幫”的標籤下有備註“缺降龍廿八掌”,在“大理段氏”的標籤下則備註了“缺一陽指法、六脈神劍劍法,憾甚”的字樣。

書架上貼“少林派”處有一個楠木盒子,段譽開啟盒子一看,有一顆橙色寶石,樣式和上次掃地僧拿出來展示的赤色龍眼寶石很相像,段譽摸了摸寶石,突然覺得一股暖氣從肚臍處湧了出來,精神一振,他用手指發了幾招六脈神劍試試,既然又可以發出來了。段譽很開心,不過覺得這顆龍眼寶石屬於神仙姊姊的,不可拿走,於是便把寶石放了回去。

看到“寶晶宮”中並沒有其他的門戶,他只好回到玉像所在的石室。只要與玉像的雙眸相對,他的心下便又會痴迷顛倒。他呆看了半晌,然後深深地一揖,說道:“神仙姊姊,今天我有要事在身,只能暫時告別。等我救出王姑娘之後,再來和姊姊相聚。”

他狠了狠心,拿著燭臺,大步走出了石室。他想尋找其他的出路,卻發現旁邊有一條斜向上引的石級。當初進來時,他一眼就看到了玉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石級。他跨步而上,每走一步都猶豫不決,幾次三番地回頭去看那玉美人,最後咬緊牙關,下了好大決心,這才踏步上前。

走到一百多級時,他已經轉了三個彎。隱隱聽到轟隆轟隆的水聲,他又行二百餘級,水聲已經震耳欲聾。前面有光亮透入,他加快腳步走到石級盡頭。前面是一個僅可容身的洞穴,他探頭向外張望,只嚇得心中怦怦亂跳。

一眼望出去,他看到外邊怒濤洶湧,水流湍急,竟然是一條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這情勢,已到了瀾滄江畔。他又驚又喜,慢慢爬出洞來。看到容身處離江面有十來丈高,江水縱然大漲,也不會淹進洞來,他知道已經安全了。但要走到江岸,卻也著實不易。他手腳齊用,狼狽不堪地爬上江岸,同時將四下地形牢牢記住。打算救人之事一了,再來此處陪伴神仙姊姊。

他沿著小徑行去,見到了過江的鐵索橋,橋邊石上刻著“善人渡”三個大字。他心下大喜,因為鍾靈指點給他的途徑正是要過“善人渡”鐵索橋,這下子可走上了正道啦。他扶著鐵索,踏上橋板。那橋共有四條鐵索,兩條在下,上鋪木板以供行走,兩條在旁作為扶手。一踏上橋,幾條鐵索便即晃動起來。行到江心時,鐵索晃得更加厲害。他不敢向下再看,雙眼望前,一步步地終於走到了橋頭。

坐在橋邊歇息了一陣,他才按照從 跑過來的路徑,快步向前走去。走得大半個時辰後,迎面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森林,他知道這已經到了阿蘭所居住的“茶花谷”谷口。走近前去,果然看到左邊並列著九株高大的茶花。茶花後面有一株大松樹,

他繞到樹後撥開長草,樹上出現了一個洞口。他心想:“這‘茶花谷’的入口真的隱蔽,如果不是阿蘭姑娘當初告訴我,又有誰能知道谷口竟然是在一株大松樹的樹幹中。”

他鑽進樹洞,左手撥開枯草,右手摸到一個大的鐵環,用力提起,木板便掀開了。下面是一段石級。他走下幾級,雙手託著木板放回原處,然後沿著石級向下走去。走了三十餘級後,石級右轉,數丈後折而向上,再上行三十餘級,就來到了平地。

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草地,盡頭處全是一株株茶花。走過草地,只見一棵大松樹上砍下了一丈多長、一尺多寬的一片,漆上了白漆,上面寫著七個大字:“茶花谷聽香水榭”,旁邊寫了一個“段字”牌子。

段譽仔細觀察,驚覺“段”字的下方竟然嵌有鐵板,而鐵板之後是空的,但因為外面塗了白漆,所以很難察覺。他用手骨輕敲了三下。

過後,他聽到松樹林後傳來四名少女的呼喚聲:“少爺歸來啦!”原來是他的侍女們——琴、棋、書、畫找到了他。隨後,阿蘭身著粉紅色長袍出現在他的面前。

段譽急切地詢問:“王姑娘呢?她是否安好?”

阿蘭嘆了口氣,回答:“那晚王夫人過來將王姑娘帶走後,阿蓮前去尋找慕容復報信,我則在此等待你的訊息。”

段譽因未能見到王語嫣而感到些許失落,他說:“我被一路追殺,但好在逃脫了。我擔心王姑娘的安危才特地回來看看。”

阿蘭透露:“聽說慕容復已委託慕容博與王夫人交涉,王語嫣堅決不肯回到漫月山莊。王夫人迫於無奈,允許她隨慕容復等人前往餘杭鎮。各路英雄準備齊聚仙靈島尋找紫霞香草,你可以去那裡找他們。”

段譽與阿蘭告別後,與琴、棋、書、畫四個侍女一同離去,再次踏上新的旅程,目標直指餘杭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