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殿內時,那丫鬟畢恭畢敬。
雖然這丫鬟縮著脖子,也瞧出這丫鬟臉上隱隱有些疑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丫鬟直直地跪在地上,低眉斂目。
無錯書吧“抬起頭來。”太后冷冽的聲音響起。
丫鬟有些顫顫巍巍。
沈挽汐剛才分明注意到蕭舒靜和那丫鬟飛快對視了一眼。
“哀家問你什麼,你都要如實說。”
“是。”
“你是不是在中心街附近撞倒過一個車伕。”
丫鬟低下頭似是陷入了回想,“回太后娘娘,奴婢沒印象了。”
“真的?”
“現在招還來得及,一會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再好好想想?”
太后的眼眸冷冷地盯著她。
沈挽汐餘光瞥向蕭舒靜,蕭舒靜隱約有些心不在焉。
丫鬟不知垂眸在思索著什麼,聲音結結巴巴,“奴婢...好像是...是撞到了...”
“我那天就是去中心街上買了點吃得...”
“太后娘娘,不知奴婢是何處衝撞到您了......”
太后聲音冷冽,厲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從寬還有條活路...”
“要不然,人證到了,可是要株連九族...”
蕭舒靜似是深深地望了那丫鬟一眼。
丫鬟彷彿接收到蕭舒靜的無聲示意。
“太后娘娘,奴婢錯了,還請太后娘娘饒命...”
“你何錯之有啊?”
“回太后娘娘,那日奴婢是故意碰到那個車伕的,奴婢那日出去聽到那個車伕和周圍人的談話了,便臨時起了心思...”
太后的眼神一直緊緊凝視著她。
“是嗎?”
丫鬟聞言,抬眸和太后對視了眼神,急忙低下了頭。
“其實,其實奴婢就是看不慣嫻妃娘娘那種做派,所以心生了不滿,就那次在外邊意外聽到嫻妃買了胭脂,所以才這樣做的......”
“還請太后娘娘您不要牽連奴婢的家裡,奴婢感激不盡。”
說著,丫鬟的頭直直磕了下去。
“你僅僅因為如此就恨上了嫻妃?”
“你一人有這樣的部署能力?”
顯然太后是不相信一個丫鬟能有如此的本事。
面上的懷疑之色漸濃。
“都是奴婢,都是奴婢的錯,沒有人指使奴婢......”
“太后娘娘,奴婢就是碰巧遇到的......”
太后並未言語。
“你說呢,蕭家丫頭?”
太后突然視線轉向了蕭舒靜。
蕭舒靜面上一片悲泣之色,“太后娘娘,其實這事我也是疏於管教了,也怨我,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太后娘娘怎麼責罰都是應該的。”
沈挽汐擰眉。
蕭舒靜的意思是這件事與她無關,她只是疏於管教了。
半晌過後。
“蕭家丫頭,你這丫鬟也得受一番‘責罰’。”
“要不嫻妃那邊終究是無法交待。”
“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要不可不止這些了。”
“下不為例。”
太后冷冷地說道。
“多謝太后娘娘。”
“來人,將人帶下去吧。”
看樣子,太后也沒打算多做追究了。
沈挽汐戲也看完了,便辭別了太后。
......
出了朝華殿。
“郡主,恐怕讓你失望了。”
聞言,沈挽汐轉身,不屑地笑了笑。
“蕭小姐,此話何意?”
“若你說剛才那件事......”
“是你還是她,我根本不在意。”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非要揪著我呢?”
“蕭小姐,別說你這丫鬟還真是忠心啊。”
蕭舒靜眼瞼垂落,看不清神色。
可沈挽汐清楚,蕭舒靜不可能聽不明白。
......
沈挽汐'呵'了一聲,說道,“你覺得鬱言怎麼樣?”
“什麼意思?”
蕭舒靜明顯不解。
“我跟鬱言...只是朋友。”沈挽汐正色道。
“清清白白。”
沈挽汐嫣然一笑,“我到底...哪裡讓你誤會了?”
“你怎麼...知道?”蕭舒靜啞然。
“這還不簡單?”
沈挽汐她身邊的男人也就那麼幾個。
而且,鬱言出現的時候,蕭舒靜她都在。
這也不難推測吧。
沈挽汐說完,便徑直離去了。
蕭舒靜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
沒兩天,便聽說促使嫻妃滑胎的人找到了。
聽說查到了一個伺候皇上的宮女身上,那宮女剛開始說不是自己,後來才承認了。
只說是愛慕皇上,看著嫻妃不順眼,便找準機會給嫻妃下了藥。
這才過了兩天而已,就查到兇手了?
沈挽汐感覺怪怪的。
一個宮女而已,有這麼大的膽量嗎?
或者,她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不過,這些都是沈挽汐自己的猜測。
這事她也插不了手。
後宮的事真是錯綜複雜。
......
坐在榮華殿,沈挽汐又不禁陷入了沉思。
陷害嫻妃的背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陷害某人,獲取某種利益?
還是為了自己的權勢地位?
總得有所圖吧。
不然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沈挽汐眼睛眯起。
猛地抬了下頜,
或者?!
或者...就是為了攪得宮裡不安寧呢?
不是為了某個人,某件事,而是單純為了翻起宮裡的風雲。
這種可能性也很大不是嗎?
......
沈挽汐只感覺處在一片雲裡霧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