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汐繼續說道,“皇上,這種藥只需一丁點便可讓有孕之人...”
頓了頓,沈挽汐接著道,“便可讓人落胎。”
真的有藥會如此兇險?
皇上忍不住懷疑。
“此話當真?”
其實,說白了,最主要的原因在於皇上還是不太相信沈挽汐。
“皇上,您是說……”
沈挽汐話還未說完。
太后便附在皇上耳邊淡淡地說道,“哀家作證,皇帝覺得還不夠嗎?”
“母后,不是。”
“只是...”
見太后這種模樣,皇上也慢慢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沈挽汐隨後復又開口,“皇上,這裡邊的零凌草是極為兇險的物質,下毒之人恐怕就是衝著嫻妃娘娘......”
說到這,沈挽汐餘光不著痕跡地掃了皇上一眼。
沈挽汐適時止住口,點到為止即可。
何況宮裡這事也輪不上沈挽汐插手。
倒是前幾日那個嫣筱閣的事情,應該這兩日就有定論了。
沈挽汐眼眸微動。
“豈有此理!”
看得出來皇上此時面色鐵青,已經有隱隱發怒之勢。
“來人!”
“給我查!”
嫻妃眼裡的震驚也自是不加掩飾,沈挽汐真的會醫術嗎?若沈挽汐的醫術真的如太后所言那麼神,那麼到底是誰要害她?
若被她查出來,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人。
嫻妃也只能先把這口氣憋在心裡。
沈挽汐卻是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
回到榮華殿。
沈挽汐不一會兒便收到了江煜給她的回信。
翌日,沈挽汐便出了宮。
“找到了,我按那個車伕說的將那人的面貌畫了出來。”
說著,江煜拿出了那人的畫像。
“看著眼熟嗎?”
沈挽汐伸手接過畫像,確實如江煜所說,有些熟悉。
這不是蕭舒靜身邊那個不起眼的丫鬟嗎?
莫非這件事本來就是衝著她沈挽汐來的?
嫻妃只是一個工具?
這應該是有人授意的吧?
那還能是誰呢?
沈挽汐面露譏諷。
......
朝華殿。
“挽汐過來了,快坐。”
沈挽汐行了禮,坐下之後,這才緩緩開口,“太后娘娘,我來此是有些事。”
“怎麼了?”
“太后娘娘,那日嫣筱閣一事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
太后神色有些微驚訝。
只是太后沒想到,沈挽汐真能查出些什麼。
“據那日往宮裡送貨的車伕所言,他那天在路上遇上了一個丫鬟裝扮的人。”
“那丫鬟走著走著,不小心碰上了他的車。”
“那個裝著嫻妃娘娘胭脂的包裹......”
“後來他發現包裹的有些不嚴實。”
“實在是有些蹊蹺。”
“這嫣筱閣往外送的貨都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斷然不會如此。”
“這太奇怪了,想必是被這個丫鬟......”
無錯書吧沈挽汐說完,從懷中拿出了什麼。
“這是那名女子的畫像。”
太后抬眼,這人...
“這是那國公府的那個丫鬟吧?”
蕭舒靜來過宮裡幾次,太后自是有些印象。
“應是。”
太后垂下了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
“明日讓蕭舒靜那丫頭來宮裡。”
太后眼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懷疑的意味。
沈挽汐不禁想起,那日她聽到的話。
只怕蕭舒靜在和太后的相處中,表現的可很是知書達理。
何況蕭舒靜之前還在寺廟救了太后。
太后恐怕只以為她是一個品德不錯之人。
現下似是懷疑以前的事都是假象。
......
翌日一早,蕭舒靜便來了宮裡。
太后正坐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
蕭舒靜緩緩福神行禮,“太后娘娘。”
“嗯。”太后語氣平淡。
蕭舒靜不明所以。
驀地,餘光瞥見沈挽汐也坐在一旁。
“郡主。”
沈挽汐點點頭示意。
蕭舒靜眸中有一瞬間的詫異。
這是要幹什麼?
“蕭家丫頭,今天叫你來,是想問你點事。”
“你知道嫣筱閣這間鋪子嗎?”
蕭舒靜一怔,而後回道,“自是知曉的,嫣筱閣可是京城中有名的胭脂鋪子。”
“太后娘娘您怎麼問起這了?”
沈挽汐朝蕭舒靜那方睨了一眼。
蕭舒靜當真不知?
“嫻妃近日落胎了,宮裡的大夫查出來,近日有人在嫣筱閣的胭脂里加了些東西,導致嫻妃的身上起了紅疹。”
“這可是謀害後宮嬪妃。”
“而且,這不僅事關嫻妃,更事關皇家血脈,不得不查清楚。”
蕭舒靜隱隱有些不安。
“難道是嫣筱閣出了問題?”
太后淡淡瞥了她一眼,直言,“不是。”
隨後眼神示意身旁的貼身宮女拿出東西。
宮女走到蕭舒靜面前慢慢把那幅畫像攤開。
“太后娘娘,這是...”
蕭舒靜說著話,便將視線轉到宮女手上的畫像。
有一瞬間的怔愣。
“這個丫鬟你認識吧?”
“太后娘娘,這是我的丫鬟,怎麼了?”
“是有什麼事嗎?”
沈挽汐暗暗瞥了一眼,這蕭舒靜是在明知故問。
“把她叫來。”
“太后娘娘,到底怎麼了?”
“你先把她叫來。”太后面色佛然不悅。
“是。她現在就在殿外。”
“把人帶進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