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那是江世子吧，果真是人如其名。”

“鬱公子也不錯啊。”

“還是江世子更勝一籌。”

引來眾人的一陣細細碎碎的討論。

“呦，貴妃娘娘也在呢。”鬱言看到江瑤，微微打趣道。

江瑤看鬱言作勢要行大禮，“免了，今日不必。”

“那不行，禮不可廢。貴妃娘娘安。”

江煜微微向江瑤頷首示意，便兀自尋了座位。

鬱言覺察出氛圍微妙，便另起話題，“不如咱們玩飛花令？”

眾人紛紛附和。

沈挽汐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這令官誰想當？”

只見沈挽汐手腕輕輕舉起。

這差事應該沒人跟她搶。

畢竟名門閨秀都想出彩，以引起江煜的目光。

饒是沈挽汐也想不到，江煜會堪堪舉起手掌。

眾人神色各異，頓時一片譁然。

“有問題？”江煜清冽的聲音響起。

江煜向來不參與這種場合，倒引眾人錯愕。

“沒有，沒有，呵呵，”眾人笑的一片祥和。

鬱言眸光瞥向江煜，似是在說，“怎麼辦？”

“一人一局，如何？”江煜語氣漠然，眸光卻是向著沈挽汐。

江瑤自是知曉親哥的性格寡淡，也怔愣了一瞬。

鬱言作為組織者，倒是頗有組織能力。

分別以花和月為題。

“月疏星稀，......”

“明月幾時有，......”

“滄海月明珠有淚，......”

“......”

最後的勝者叫人有些許意外。

乃是雲府的嫡女，雲落。

雲落，倒是個好名字。

雲起雲落，雲捲雲舒。

看著眾人熱衷的模樣，林之玥心口憋著一股鬱悶，難以消散。

沒人知道，林之玥有多喜歡她這個表哥。

每每他在哪，她的目光便就一直追隨著他。

林之玥毫無疑問是想贏得。

誰知又冒出來個人，反覆安慰自己，都是巧合罷了。

沈挽汐眸光縈繞在眾人身上。

轉向雲落時，那女子也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

剛才鬱言全身心在詩詞上，這會兒隨意地一瞥。

卻看見那女子的容貌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見過。

一時也想不起來。

又反覆看了幾眼。

江煜挨著他坐著，自是注意到鬱言的視線時不時就看向沈挽汐。

不知是為何，心下竟生出一絲煩躁。

不多時，有下人在江瑤耳邊言語了幾句，江瑤便先行離去。

鬱言總覺得沈挽汐有些熟悉，便挪到沈挽汐身邊，“這位小姐，咱們是不是見過？”

沈挽汐剛才已經注意到他了。

經他這麼一問，沈挽汐已經確定他就是那日買畫的少年郎。

他的一雙眼睛還是有一定辨識度。

“沒有，公子是不是記錯了。”

江煜心裡的煩躁頻頻，便徑自離開了。

沈挽汐的思緒全都在鬱言身上。

倒是沒注意到江煜的身影。

鬱言撓了撓頭，道，“那可能是錯了吧，以後有機會一起玩啊。”

“好。”

沈挽汐這才發現人們都不知道去哪了。

隨後沈挽汐打算回房裡小憩一會兒。

走到廊亭拐角處，被人一把摁在角落。

沈挽汐和江煜二人擠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生出幾分異樣的感覺。

她鼻間全是江煜身上獨特的清香氣息。

“你跟鬱言很熟？”江煜低聲質問。

“不認識。”

“哥哥，吃醋了？”

江煜微微蹙眉，“你說呢？”

“收起你別的心思。”

不枉她努力了這麼久，江煜總算有點表情了。

沈挽汐唇畔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將唇映了上去。

兩人呼吸糾纏，重重喘息。

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表哥去哪了？”

“小姐，我剛才見江公子就往這邊來了。”丫鬟聲音發顫。

腳步聲漸近，沈挽汐頓時緊張起來。

是林之玥。

江煜眉毛微挑，示意她不要說話。

哪怕在這一刻，這男人還是散發高貴不可攀之感。

林之玥氣急敗壞，“你到底看沒看見？”

“這點事都做不好？”

今日人太多，林之玥不會在那麼多世家小姐面前自降身價。

要不她在外維持多年的名聲就毀了，得不償失。

是以一直在尋找和表哥單獨相處的機會。

“小姐，咱們不若在這待會？”

“你知道什麼？”

隨後沈挽汐在這有限的空間裡，見識到了林之玥的另一面。

林之玥走後，沈挽汐得以喘息。

問道，“哥哥，你還會娶她嗎？”

“你管這些幹什麼？”

“跟你沒關係，別管。”

“那，好吧。”沈挽汐無辜地聳了聳肩。

江煜看著沈挽汐嬌豔的臉龐，眼底晦澀不明。

兩人又是一番糾纏。

**

回到房裡，沈挽汐一眼看到圓桌上的糕點。

“芷蘭，這是誰帶來的鳳梨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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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汐看著鳳梨酥，眼睛都紅了。

要不是那時她吵著要吃鳳梨酥，她的哥哥也不會丟。

自從哥哥離開她後，她便再也沒吃過最愛的鳳梨酥。

“小姐，你怎麼了，別嚇我。”芷蘭急得要哭了。

芷蘭還是第一次見小姐這種模樣。

“沒事，”

“小姐，我去問問，你等我一會兒。”

“別去了，只是鳳梨酥而已。”

街上的糕點鋪子想必都可以買到。

想必是從良品膳拿的。

沈挽汐一直是一個拎得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