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麼了?”
“有...有人.....”
清晨六點,沉睡中的眾人被一聲驚嚇聲驚醒,紛紛不滿地四周環視,蹙著眉,想要痛罵一頓這個人。
然而,當有人最先尋到聲音來源時卻很奇怪,這人面色慘白,雙眼直直地瞪著前方,雙腿驚慌地蹬著地,卻沒移動分毫。
顫抖著用手指著一個方向,嘴裡嘟嘟囔囔的,聽不真切。
因為角度問題,所以這個人並沒有看清,於是他好奇地走了過去。當他確切看清楚時,心中只剩下了想抽自己的想法。
腿一軟,險些也癱坐在地上。
“來...快來人啊,出人命了!”
強忍著不適,他哆嗦著喊完這句話,就跌跌撞撞地跑到一邊,大肆嘔吐了起來,恨不得把昨晚吃的全吐掉。
“所有人都別圍觀,把空間讓開,別破壞證據!”
君戰第二個趕到,看了一眼忍住不適,叫了兩個和自己比較熟的遊客一起阻止了更多想圍觀的人。
有好幾個人不滿地想要推開君戰看熱鬧,直接被君戰大力推了回去,冷著臉盯著這些人。
“若是證據被破壞,你們都會負法律責任,不信你可以試試。”
君戰冷冷地掃視一週,側身讓開了空間,抱臂站在原地,等著這些人闖進去。
似是真的忌憚法律,片刻之前還興奮的人群都不敢動了,站在原地左顧右盼,期待著真有人敢衝進去,回來給他們講講。
然而,並沒有,沒有任何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他們來之前是打聽過君戰的為人的,樂於助人,剛正不阿,是最不允許破壞秩序踐踏法律的人出現的。
這個時候,沒人敢觸這個黴頭,都是有過真實案例的。曾經就有人公然調戲小姑娘,被君戰強勢扭送派出所。
這類事件多不勝數,君戰在這個行業多久,這個善舉就持續了多久,很多人都是衝這點來的。
眼下,情況就是如此。
見事態平穩了,君戰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面上依舊維持著嚴肅的表情。
“許醫生,麻煩你來看一下,我們好商量個對策。”
君戰望向人群外沒摻和進來的許元,客氣地請求道,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
雖然經過相處兩人關係已經不錯了,但私是私,公是公,該有的流程是不能亂的,否則就亂套了。
許元微笑著朝君戰點了點頭,朝對方走了過去。
無錯書吧他走的不快,目光溫和,動作自然,彷彿將要做的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就如每日都要吃飯一樣。
行至人群處,人群自動避讓出一條路,沒有人阻攔,讓許元順利走到了受害者身前。
出於職業素養,在沒有醫用手套等物品的輔助下許元並沒有直接觸碰這個名叫李豔嬌的女人。
他先是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常人手掌長度的小木棍,而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帕,隨後將手帕綁在了底端
一個簡易的能有效獲取受害者情況的道具就完成了。
因為很多人視力好,所以這一系列舉動被很多人看到了。直到這時,他們才開始相信許元真的是醫生。
世界就是如此,存在著太多不認為另一個人比自己的優秀的例子了。
重新蹲下身,許元有條不紊地檢查著。
喜歡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活躍了起來,抻著脖子左看看,右瞅瞅,好似自己能看明白一樣,殊不知很像上躥下跳的峨眉峰猴子。
許元按照流程象徵性地檢查了一番,檢查口鼻時,隱晦地將一顆藥丸喂進了李豔嬌的嘴裡,讓她含住,藥丸會隨時間融化。
完成流程時許元小幅度抬起我們頭,望了一眼山洞不規則的穹頂,微微頷首,旋即收回視線,站了起來。
見許元起身,君戰急切地走了過去,焦急寫在臉上,眉間是化不去的憂愁。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對許元很抱有期望的。
“怎麼樣?”
君戰在他人看不見的角度輕聲詢問道。
“還可以。”
許元微笑著回道,安慰地拍了拍君戰的胳膊,走向了圍觀的人。
他先是粗略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小部分人面露害怕之色,大部分人都是感興趣的表情,剩下的是憐憫。
“真是醜陋啊....”許元心裡想道。
“我簡單說一下現在的情況,被害人是昨晚10-12點左右遇害的,主要死因目前推測是腹部的刺傷,其他的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許元簡略地說明了時間及死因,目光遊移在眾人的臉上,一副懷疑每一個人的神色。
在人群的最外側站著四個人,其中一名魁梧的男人正在和旁邊同伴聊著天,完全沒有聽許元在講話。
“要是我,就會直接掐死她,不會這麼蠢用利器。”
魁梧男輕蔑一笑,心裡對這個手法很是鄙夷,弄出這麼多血,太浪費了,如果要是給他.....
在他右邊的是個稍微消瘦些,帶有儒雅氣質的男人,一張秀氣的臉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似乎是讀過很多書,還做學問的,氣質出塵,有種秀才的書卷氣。
他再次捏一下鼻樑靠近眼睛的地方。
“這個該死的計劃什麼時候能結束,我快忍不住了。”
儒雅男人自言自語著,內心處於暴躁的邊緣,猙獰的表情,不受控制地說著古怪的話。所幸他的聲音不大,沒有被聽去。
“你可不要破壞我們的計劃,不讓你戴著眼鏡是為了隱藏身份,好不容易找了個背鍋的你別找刺激。”
魁梧男壓抑著動手的衝動,低聲警告著儒雅男。他心裡是很不喜歡和這樣的人共事的,他更傾向於暴力解決問題。
他身後的人也在盯著他,都擔心這個偏執狂做出破壞計劃的事情。
“等計劃完成,你能選的目標多的是,現在社會上出軌的很多,事後我們會提供目標的。找到了嗎歐陽,別現在找刺激。”
一隻粗糙的手搭在了儒雅男肩上,是他身後的男人開口了,生硬地勸著被叫歐陽的男人,就是這話並不像勸人的話。
“嗯。”
儒雅男捏了捏眼角,恢復了正常表情,與方才判若兩人。
手的主人收回手,習慣性想撓撓頭,摸到頭髮時又停下了動作,放下了手。
“吵什麼,都吵什麼呢?”
熟悉的聲音從通道拐角處傳來,李七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七八個人走了進來。
看到眾人沒有反應,李七黑了臉,摸向身後,拔出後腰的手槍,開啟保險,上膛,抬手朝天開了三槍。
“砰砰砰”
“都給老子蹲下,再不照做下一槍就是你!”
三槍過後手臂順勢下移,槍口對準散亂的人群,李七憤怒地威脅道。
果然還是槍械更有威懾力,槍剛響就趴下了三分之二的人,槍聲結束剩下的人才不慌不忙地蹲下。
人群高度一低,李七很容易就看到了地上臉色慘白的李豔嬌,嚇得手槍差點脫手。好在他膽子並不小,很快穩定了心態。
因為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悽慘的場面,所以沒有準備的他被嚇了一跳。他以往最多把人打進醫院,很少有流血的情況,今天屬於見世面了。
經過幾個深呼吸,穩定住情緒的李七想起了正事。
“把這個女人轉移走。”
李七平復著內心的驚悸,朝身後的幾個人說道。
幾個人迅速上前,靠近了李豔嬌。
未收到是個穿戴很專業的人,一應法醫檢查的器具很齊全。
全程動作很快,只用了十分鐘就結束了檢查,隨後就是搬運的問題了。
因為東西很齊全,所以其中兩人戴著醫用手套順利地將李豔嬌抬起,裝進了一個等身的不會浸透的布袋子裡。
緊接著,放在了另外兩人抬著的擔架上,先一步離開了。
儒雅男全程都緊盯著李豔嬌,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李七長呼一口氣,緩解了內心的緊張。
負責檢驗的那人路過時小聲對李七說了幾句話。
李七瞪大雙眼,一個沒忍住,喊了出來。
“你說她是被掐死的???”
忽然意識到還有很多人,他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不是被掐死的,是刀的問題,就這樣。”
隨便敷衍了一句,李七趕緊帶著人跑了。
儒雅男聽的很清楚,他隱晦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魁梧男,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他們前腳剛走,秦玲就被兩個人送了回來,只是情況看起來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