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丹田之中一股暖流湧向全身,正是此前餘生自己來之前猛灌一壺仙釀起了妙用,身上疼痛逐漸消失。
餘拾高高躍起,以一招“仙人指路”起手,直擊男人下盤。
不料對方竟然有了以一隻手就直接對上了餘拾,雙方在半空中僵持不下。
下一秒,一股黑煙直接從妖怪的身後刺入,洞穿其胸口。
黑煙滾滾下,度孃的身影顯現,手持一柄鬼刀。
“桀…桀…桀”
妖怪嘴上冷笑,這一人一鬼不自量力,竟然敢偷襲自己,這讓他不由有些生氣。
青煙瞬間在水下擴散,度娘眼見不對,連連後退,眼神裡滿是忌憚,這青煙竟然能腐蝕鬼體。
男人肉身頃刻間化作一灘肉泥,金蟾露出自己龐大的肉身。
“一拳不夠,那就兩拳,三拳…”
餘拾眼神犀利,站好拳架呼嘯著雙拳,度娘配合著施展法術,企圖困住對方。
奈何對方金丹已成,度娘遠不是其對手,金蟾一道法術扔向度娘,度娘手持魂幡連忙抵擋。
拳拳相疊,此間拳意已經攀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餘拾雙手已經開始顫抖,妖怪仍舊不痛不癢,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
“武夫?”
金蟾口吐人言,說道:“你實在太弱了,就跟地上的爬蟲一樣可憐。”
餘拾嘴角無奈,他想起韓老頭曾經說過當兩人的實力境界差距巨大,那麼任何精妙的招數都無法彌補這條鴻溝!
沒辦法,男子漢大丈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現在能做的無非就是繼續拖延時間,將希望放在許初堯那個不太靠譜的劍修身上。
一切盡人事聽天命。
餘拾咬牙堅持,只知道唯有出拳,再出拳。
這是韓老頭告訴他,且讓他緊緊牢記的話,遇到打不過的人,不要怕,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問拳。
這便是天下武夫的唯一信念,我唯有拳,一拳過後,身後身前再無人。
“老虎不發威,真當是我病貓。”
蛤蟆憑藉肉身,橫衝直撞,速度極快難以追上其影子,餘拾七竅六穴被劇烈衝擊地顛倒,鮮血淋漓。
不知哪來的一股狠勁,餘拾就是不閉眼睛,死死盯住蛤蟆,相碰即出拳,無論力氣大小,為的就是爭一口氣,打出自己的氣勢。
若是天下里某個眼比天高的老乞丐在這裡,目睹此景,也會讚歎一句,“唯心堅毅者,目視前方,可擋百萬軍。”
“金蟾,前來受死。”
不遠處的許初堯看見餘拾的慘狀,不由怒火中燒。
此方天地搖搖欲墜,開始不停地震,許初堯身後長劍“清心”所指處,一柄巨大的長劍虛影倒立在水下。
“該死的,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與我搏命。”
金蟾感受到不停攀升的劍勢,心中暗罵,一腳將半死之人餘拾踹開數米,向著遠處遁去。
“哪裡跑?”
許初堯一劍封喉,整座水府都開始抖動,周圍的東西被洩露的劍氣捲起,瞬間四分五裂。
一道百米長的劍氣破空,滾滾而來,身前之物皆破碎。
眾妖連同白虎一起被捲入其中,片刻間便血肉模糊,肢體散亂。
金蟾眼見就要被這劍追上,咬牙回頭,用盡全身法寶抵擋,一身五百年修為齊出。
一個金丹浮現,金蟾看得直冒冷汗,因為上面佈滿了裂痕,此刻猶如蛛絲般蔓延開來。
“我不甘心啊!”
金蟾用盡全身力氣,還是沒有招待住這一劍,口吐綠色鮮血,敗下陣來,身上血肉被劍氣撕拉下一大塊。
一顆完整的金丹,在他眼中瞬間破碎,給他極大的反噬。
餘拾身形搖搖欲墜,度娘放下身邊的一切,魅影一閃而過,來到自家主人面前,將他拖起。
許初堯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煞白,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清心”的劍身身上多了一處細小的裂痕,貫穿整個劍身。
餘拾這邊也不好受,全身經脈沒一處能夠執行流暢,甚至骨頭都是多處斷裂,現在全憑剛剛一口氣吊著。
度娘手中魂幡浮現,用其將餘拾肉身裹地嚴嚴實實。
外行人不懂其作用,但她已經淪落一介鬼修,所以她知道不少這魂幡的內幕。
這魂幡的妙用之一就是能吸收周圍靈力反哺自身肉身和魂力。
周圍剛死去的眾妖剛凝聚遊離的魂魄便被魂幡主動吸附過來,逐一吞噬,轉化為黑色的靈力蠕動著,爬上宿主的身體。
餘拾的境界竟然開始攀升,從凡人之軀突破凝氣,一路直達凝氣三重,這已經是山上宗門招收弟子的最低標準了。
雖說這樣做,極其逆天而行,稍有不順便會招來天譴雷罰,打得你魂飛魄散,但眼下度娘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好在餘拾足夠堅韌,硬生生保住了自己作為武夫的那口氣,這些天的功夫沒有因此廢掉,幸運的話反而能更上一層樓。
許初堯一個身形,來到蛤蟆身前,厲聲喝道:“你平日作惡多端,欺我人族,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
說罷,一劍刺出,斬斷了這頭金丹大妖的全部生機!
金蟾,卒。
魂幡黑煙燻出,化作一隻大手直接將其剛誕生的三魂七魄拘禁過來,直接吞噬,使其化作一股青煙,消散在天地間。
度孃的修為肉眼可見地攀升,竟然達到了半步金丹的修為,餘拾僅僅是達到凝氣五重,這還得多虧了金蟾的魂魄。
看來魂幡是吸收越強的魂魄便能轉化更多的修為給宿主,餘拾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慢慢呼吸了。
許初堯假裝沒有看見這邊的變化,隨手撿起一把小妖的長戟,在一堆屍體面前挑挑揀揀,看看有沒有好寶貝。
餘拾一眼就看破了許初堯的舉措,忍著巨疼小聲吩咐度娘,感覺看看周圍,但是能帶走的都帶走,這一架都打成這樣了,不能虧了。
度娘臉色先是錯愕,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勤儉持家,這種事情她們女人家家最擅長了。
好在魂幡有個須彌芥子一樣的小空間,能夠將死物全部儲存,餘拾這邊又是意外之喜。
許初堯將東西收攏一旁,塞入自己的乾坤袋中,環顧四周,說道:“這麼大座金丹妖怪水府,裡面必然藏有寶庫!”
“怎麼樣,進去探訪一番?我們五五分,老規矩。”
餘拾翻了翻白眼,躺在度娘背上,小聲道:“剩下的怎麼辦。”
許初堯哈哈一笑,“你咋這麼不放心我,放心出去一定重新和你分。”
兩人一鬼深入這水府宮殿,進入大殿裡,裡面供奉著雨師大神和無數水系神靈,餘拾認不出來,便直接忽略過去。
來到後院,寶庫果然藏在這裡,這裡有主人家的山水封印禁制,許初堯隨意一劍破之,比想象中要輕鬆的多。
許初堯打量周圍,有些譏諷道:“我還沒見過哪個金丹大妖的府邸破落成這個樣,連個像樣的山水大陣都沒有。”
這時死去的金蟾就要叫冤了,此地靈氣貧瘠,誕生的天地寶物本來就少,何況許初堯口中的山水打大陣哪個不是山上宗門數百年的積累打造的,光陣眼寶物起步就是一把半仙兵。
進入內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堆晶瑩剔透的藍色小石頭,許初堯開口介紹道,這便是天底下修士們常用的貨幣靈石。
一顆靈石入手,餘拾輕微捏了捏,他現在已經凝氣五重了,能感受到靈石裡面蘊含的充沛靈氣。
接下來兩人找到一副山水畫卷,裡面畫著一個男人的側身,背景卻很奇怪,一條瀑布倒立流下,水龍流向九天銀河。
許初堯砸吧嘴道:“《蜀山無敵圖》,沒想到在這種小地方也能看得見,畫是仿的,不過畫師在裡面留有不少神意,倒是勉強算得上一件下品靈器。”
“無敵?”
餘拾有些不解,“你是說,這畫中的人?”
許初堯樂呵呵地說:“當然,當年他號稱人間無敵,在某場仙人大戰中,一人坐鎮蜀山,一人面對上百仙,話說這人還是你們武夫的老前輩。”
餘拾腦海裡浮現身前無敵的場面,嘖嘖,真是令他神往不已。
世間武夫,竟然能強到號稱人間無敵,不把修士放在眼底。
畫後面的小寶箱裡,度娘開出一個碩大的戒指,閃耀著五彩斑斕的霞光。
許初堯端詳好一會兒,才下結論:“這是一個扳指。”
“扳指最早是一種射箭工具,戴於拇指,正下方有一個槽,用來扣住弓弦以便拉箭,作用是防止放箭時,急速回抽的弓弦擦傷手指,看似雞肋,卻有大用。”
“扳指的前身叫做韘,據《說文·韋部》載:“韘,射決也。所以拘弦。以象骨。韋系,箸右巨指。”後來,大宋以後這東西就不常見了,尤其是到了天盛朝廷,已經成為了山下貴族王公們的裝飾品。”
就在此時,許初堯感受到這暗黃的扳指上,竟然散發著幾縷龍氣,這才恍然大悟,它的價值所在就是它曾經是某個帝王的貼身之物,受龍氣日日夜夜溫養。
許初堯興奮不已,“餘拾你發財了,外面不知道多少蛟龍在尋找龍氣之物,那幫孫子家財氣粗,準保你能賣個好價錢。”
餘拾聽著前者唸叨,心裡越發心驚,就像一個乞丐突然天降百萬黃金,揣在兜裡真不知道啥滋味。
掀開最後的紅色簾布,才看見一方重寶,仙氣飄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此地的鎮宅之寶了。
一隻玉耳環和一隻同心結。
許初堯眼睛都亮了,看了半天才勉強知道同心結的材質,他曾在一本山水遊記上看過,上古曾有高人將水脈練成繩子,編織成網可束縛世間火屬妖物。
現如今不知道哪個貪玩的前輩惡作劇,竟然編成了凡間常見的同心結。
玉,俗名水石也,顧名思義,雖生於土中,大道卻親水。
餘拾更是疑惑,這蛤蟆怎麼盡收藏女子的玩意兒。
度娘在一旁笑著說,“公子,這可不是普通的耳環,依款式這叫做明珠。”
許初堯心癢癢,接話道:“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說的便是此物?”
度娘眉開眼笑,心想許大劍仙真是見多識廣,徐徐道:“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在我們那旮旯地方,男人送這東西便代表喜歡一個女子。”
聞言,許初的心裡彷彿有千隻手在撓,這兩件物品憑藉外散的靈氣判斷,至少是靈器上品的好寶貝,比外面所有的寶貝加起來還要貴。
在外面,一件好的靈器扔出去,都不知道要惹得多少散修瘋狂搶奪,爭得頭破血流。
許初堯略微赧顏“餘拾,咱倆也算生死之交了,你看咱倆能不能商量個事情。”
餘拾聞言,馬上就警覺起來,他怎麼感覺許初堯這鬼傢伙盡沒好事呢?
“我就要這兩個東西,此行所有東西歸你,另外不夠的話我可以再給你補貼。”
許初堯狠下心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想要眼前的東西,說道:“你現在身體已經是獨木難支的狀態,我有個仙家秘方可以當補貼送給你,能夠很快的恢復你的武夫身軀。”
“成交。”
餘拾聽到前者說的最後一個條件,想都沒想就同意下來,畢竟見識到了眼前的一切,能儘快恢復實力才是他現在所想。
這些年他在小鎮裡,也琢磨出些自己的道理,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次,他真的是賺得盆滿缽滿,不過風險也高,如不是有魂幡的續命,他現在已經廢掉了。
度娘看了許初堯要的兩件東西,臉色微微一紅,她是女子,想要猜到這位劍仙的心思不算太難。
所謂同心結,夫妻大婚時,各自剪下一縷頭髮,編織成同心結,代表了白頭偕老的美好意願,也表達了對彼此的忠貞。
除是結同心,同心最長久。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看來眼前這位劍仙,正是此時動了情,可嘆,可嘆,情之一字,往往不知何處所起,一往而情深。
餘拾可不管這些,連忙清點自己的家底,趁著避水府沒有過期,能多拿點就多拿。
直到度娘面露窘色,才知道魂幡空間已經放不下了,這才有些失望收手,兩人向岸邊趕去。
許初堯掏出不知何時找到的酒,揭開酒壺的泥封,喝了一口酒,對前者道:“餘拾,你發財了懂得不。”
“這山上一顆靈石足足能兌換山下白銀千兩,如果你這輩子無意涿鹿,可以回家當個養老翁,購置房產,娶十八房小妾安養天年了。”
餘拾讚歎道:“聽你這麼說,我都有點心動了,擱我們家鄉,十幾兩銀子一畝田地,好的足足能抬價到三十兩,我豈不是能把家裡那片地方全盤下來。”
度娘忍不住給前者一道白眼,想什麼呢?這貨可是答應自己為墨家莊除虎妖的,不過就眼下這形勢,估計還要等上不久。
水神得知二人將要對湖裡的金丹大妖動手,一個神翻來覆去想著,自己到底還是朝廷正統神靈,於是號召附近水屬精怪,手持法寶,想要前來助陣。
部隊浩浩蕩蕩開拔,沒想到就在河邊碰上了二人。
徐氏正統水神娘娘,開口道:“二位仙師,小女前來助陣,可需要幫忙?”
許初堯咧牙咧嘴笑著說:“可惜了,這蛤蟆內丹碎了,你帶些人把其餘築基妖精屍體清理下,有什麼好東西整理好送過來。”
水神娘娘聞言如遭晴天霹靂,片刻才穩住身形,這水下金蟾大仙盤踞此地兩百餘年,竟然真的就被這二位山上仙師打死了,這件事給了她極大的震驚。
天下妖精修行不易,若是修士都如此,那今兒個山上是何等光景?
水神娘娘恭敬領命,同時許初堯叫來水神身後帳薄,脫口而出一連串藥名,吩咐他們去搜尋,馬上送到客棧裡。
帳薄勉強記下,隨即嘆了一口氣,好在這些東西都不算太貴,皆是山下之物,憑水神廟的財力還是能購得下。
回到客棧,許初堯已經提前進入自己房間內閉關去了,而度娘按照他的吩咐,將水神府送來的藥材全部熬好,放進澡盆中,最後將餘拾肉身也投入進去。
半個時辰,加一次滾水保持溫度。
餘拾表面上的面板紅的像只螃蟹,大補的藥力從毛孔裡滲透到每一處經脈之中,加速著傷口癒合。
許初堯第二天就出關了,臉色似乎不太好,來這邊看了看餘拾,便將一副藥方交到了度孃的手上。
許初堯道:“這藥方叫做天魄散,是我師父曾經與一位大宗師討得,裡面藥材現如今不算太貴,但隨著境界的攀升,這藥力漸漸也不了多大的作用。”
“至於藥材的收羅,完全可以叫水神那半徐老孃幫忙,她們朝廷內部路子,打個七八折不成問題。”
到了下午餘拾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這藥效堪稱神奇,直到度娘告訴他成分,才心有餘悸,百年人參,百年金龜子,無一不是百年起步,每一味藥材的價格都能讓普通官吏人家生活一年。
餘拾嘆息一口氣,好在自己已經添了些新的家底,不過這些日子經久下去,也不夠自己開銷的啊。
他現在才懂了,許初堯曾經對他語重心長得說過,未來有一天你就會懂得,修士武夫任何一路要想走下去,你就會覺得這些家底根本不算什麼,螢火而已。
餘拾閉上眼睛開啟心神,竟然能看見自己丹田裡藏有一方深不見底的湖泊,湖泊還沒有滿,裡面沸騰不止的正是靈氣。
丹田湖泊裡的水位才到一半,估摸著凝氣十重的時候方可達到蓄滿,這時將會跳過凝氣來到築基境界。
心念一動,身後包袱裡的長劍飛起,來到餘拾面前。
餘拾手握長劍,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可不是傳說中御劍術,只是單純的控物。
儘管如此,憑他如今的境界,靈力流逝太快,堅持不了半刻鐘,只能日常圖個方便。
少年福子上午來過一趟,聽聞餘拾受了傷,連忙跑回家,直到現在再度上門拜訪。
福子提著一小瓶紅花油,對餘拾道:“這是我娘去很遠的地方買來的,餘先生我們鄉下人平日裡跌打損傷,很好用的。”
餘拾點了兩碗陽春麵,其中一碗推到少年面前,請他吃麵。
少年赧顏,有些拘謹推辭但實在奈何不過眼錢餘先生的熱情。
餘拾問道:“可曾入蒙學?”
少年欣喜地說:“自那日先生走後,孃親便拉著我去了學府,拜了學府裡面的李先生。”
餘拾點點頭,那便好,其實倒不是他在意,而是度娘很重視,這福子是她墨家後裔,怎麼說也得是個讀書人才說得過去。
餘拾想了想,還是讓度娘取來上次書店買來的《說文解字》交到孩子手中,一本正經地說:“我也沒有讀過書,但是我知道這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你稱呼我為先生,那先生也沒有什麼可以教導你的,這本書送給你蒙學之用。”
餘拾想著,反正現在也不缺錢了,不如哪日回家鄉時再給慶佳那小丫頭再帶上一本。
餘拾略微思量,才問度娘:“你還有個妹妹,為何她一人獨自滯留墨家莊。”
度娘輕聲細語地說:“我家小姐從小生的貌若天仙,曾經爹大擺擂臺比武招親,傳遍了附近四鄉五鎮,來的俠客是絡繹不絕。”
“有一人生的俊朗,武藝超群連連擊敗我墨家武夫,贏得頭冠,可誰知那就是披著人皮的虎妖,它霸佔了小姐不說,還招攬群妖駐莊,念在小姐情面,虎妖留我們一條命,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將我們驅逐出境。”
從度孃的話裡,餘拾聽到了一個作惡多端,貪財好色背信棄義的劊子手形象,這和老一輩們講的山中老虎最重情義不太一樣。
餘拾搖搖頭,也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妖怪也一樣。
餘拾想明瞭前因後果,這才沉聲道:“等我傷好,我們一訪這墨家莊。”
畢竟這也是韓老頭留給自己的試煉,萬不可耽誤太久。
等到福子離去,餘拾又鑽進了房間裡開始練功。
眼下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提高自己的實力,其他任何東西都可以暫時放在一旁。
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