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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變成美女,首先便宜兄弟

“這位美女,雖然你長得賽仙女,就像漆黑中的啟明星一樣,是那樣的鮮明,那樣出眾。”

雲飛揚坐在一塊擺滿貨物的大木板後面,深情地看著站立攤前中央,優雅高貴的女人。

中年女人的臉微紅,不自然地摸了摸右臉頰,說了句:“嘴真甜,要是我再年輕十幾歲,一定嫁給你。”

這個穿粗布衣衫年輕的小夥,是鎮上第一美男子,凡是這裡有眼睛的女人,絕無一人不想瞧瞧他的絕世風采。

能被他誇上一句賽仙女,中年女人心裡早樂開了花,何況圍在小小攤位前的全是女人。

“美女過獎了,你是外地來的吧?”雲飛揚站起身來,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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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看出來的?”

啪啪啪。

雲飛揚把左手的一沓錢紙,往右手手掌心拍了拍,“可是李大爺的大女兒?”

“對啊,我是他女兒李素素。”

“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李素素不知是何意,一臉迷茫地看著雲飛揚。

“就算我迷戀你,你也要付錢啊,給我陰錢算怎麼回事?”

雲飛揚有些生氣,自己在這個小鎮擺攤七年,只收到過兩次冥幣。

好巧不巧,都是出自李大爺兩父女。

他快速回想了一遍,平日裡也沒得罪老李頭啊,自己還隔三差五給他送酒喝呢。

“咱這江夏鎮本來就是……”

李素素的話還沒說完,一旁高挑的妙齡少女就捂住了她的嘴。

雲飛揚認得這個身高近六尺的少女,她是老林家的二女兒飛燕。

“李姨,你這人怎麼這樣?出鎮十年,學會騙人了嗎?誰不知道,世上買賣都是用金銀或者銅錢?”

林飛燕抱怨完,鬆開了自己的纖纖玉手,從懷裡掏出一片金葉子。

“李姨,你要沒錢,我可以幫你給,咱江夏鎮可不興騙人。”

她把“騙人”二字說得特別重。

“既然飛揚看得上你,你又沒帶男人回來,不如給他做個小?這樣就不用給錢啦。”

“呵呵。”

林飛燕冷笑了一聲,恨恨地白了說話的女人一眼。

“張嬸,你再亂說小心我告訴王叔那件事。”

“……”

女人無可奈何,默默地走開了。

李素素用手推開了遞來的金葉子,從袖中取出一顆珍珠。

“這顆珍珠值少說值三千兩,夠了吧?”她笑著問。

“當然!”

收了珍珠的雲飛揚喜笑顏開,趕緊掏出縫製的手袋,挑選了二十罐胭脂水粉裝了進去。

他恭恭敬敬地給李素素遞了過去,笑著說:“歡迎下次光臨。”

“慢走啊,替我向李大爺問好。”

雲飛揚樂呵呵地目送她離開,轉頭一看,攤前的妙齡少女們個個黑臉。

他都快要愁死了,做女人的生意是賺錢,奈何自己這張臉總是惹禍。

但凡對那個漂亮的女人多說了幾句,多笑了幾次,多看了幾眼,女顧客尤其是年輕的女顧客就不高興了。

不把這群姑奶奶逗開心,他這個日進斗金的生意就沒法繼續做下去。

“那個……”

雲飛揚正要解釋,就聽到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咱韜光班的雲賤人嗎?”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怎麼?做起胭脂水粉的生意了?”

“也是,嘴巴抹點蜜,再賣賣笑,既可以賺錢,又可以勾搭姑娘,倒是一舉兩得。”

說話的是個衣著華麗,嘴裡叼著狗尾巴草的年輕人,他右手持青幽長劍,左手不安分地放在女伴的腰肢,一臉蔑視地看著拱手作揖的雲飛揚。

鄭春夜?周婷?

雲飛揚不禁皺眉,真倒黴,居然遇到這個天打雷劈的同窗。

他還沒言語反擊,倒是攤位前的姑娘們忍不了了。

她們一擁而上,掐的掐,抓的抓,扯的扯,更狠的甚至上了嘴。

片刻之間,兩個衣著光鮮的學子換了副模樣。

外面的衣裳和裙子千瘡百孔,頭髮亂得像雞窩,裸露的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

“再敢胡鬧,小心我手中的百里劍。”

鄭春夜將周婷護在身後,右手高舉百里劍,氣呼呼地看向圍攻他們的女人們。

兩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只癩蛤蟆。

女人們冷哼一聲,氣呼呼地離開了,走前還不忘跟雲飛揚打一聲招呼,囑咐他明天多備點貨。

江夏鎮是個大鎮,這條街本來是條很繁榮熱鬧的街。

但現在夜已深,當攤前的女人們四散後,街上已經看不見幾個人。

皎潔的月光和街道兩邊燈籠發出的淡紅色光,照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斑駁光影如刀似劍,將這條整齊而寬敞的街道碎成了無數塊。

“周圍沒了女人,我看你躲在誰身後?”

鄭春夜看了看兩邊走來的幾個行人,笑著問道。

目之所及,街上確實沒了一個女人。

遠處,倒是有不少女人的喊聲,不過她們都在店內。

“周婷,你是男人?”

雲飛揚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嘴巴倒吸了一口氣,而後有些含糊不清地驚呼起來。

“我的天啦!這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沒想到鄭兄,你喜歡男人,看來以後要離你遠點,更沒想到周姑娘。”

“不對,是周兄!竟然學會變身術,更狠的是,你竟然沒及時收法力,把男兒身變成了真正的女兒身。”

“看來,你對鄭兄愛得深沉啊!變成女人第一件事,就給便宜自己的好兄弟。”

說完,雲飛揚緊緊捂著的雙手突然朝胸前一伸,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厲害厲害,在下甘拜下風。”

“……”

鄭春夜和周婷愣了愣神,然後互相看了一眼。

“你他媽的再胡說什麼?”

鄭春夜咬牙切齒,右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

看得出來,他是氣憤到了極點。

周婷鼻孔裡直出長氣,上嘴唇不斷觸碰下嘴唇,卻一句話也沒發出聲。

“你不是說周圍沒了女人嗎?難道我聽錯了?”

鄭春夜上牙咬下唇,半天才說:“我是說,周圍沒有向著你的女人,沒說周婷不是女人。”

“哦。”雲飛揚喘著氣,又拍了拍心窩,“原來如此!”

“鄭郎,忍住!”周婷的聲音突然響起。

“沒事,忍不住可以去逆旅客棧大戰三百回合。花不了多少,若是想嘗試新花樣,可以去鎮東的白樺林。”

“千萬別去南面啊!那裡全是柏樹,這大夏天的,蚊子多得要命,會咬得全身是包。”

“西面和北面別去了,全是田地。雖然再走遠一點,飛下懸崖就有江,可我看兩位急不是?”

雲飛揚看兩人確實需要降火,便好心的指了幾條路子。

這些路子絕對穩妥,自己都蹚過了。

鄭春夜和周婷異口同聲:“果然是賤人,小畜生!”

“兩位,我好心指明路,你們不領情就算了,何必罵人?”雲飛揚癟了癟嘴,抱怨道,“先生可說了,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先生?”周婷發出疑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對啊。”雲飛揚朝著書院的方向拱了拱手,“可不就是教我們讀書,教我們法術的水鏡先生說的麼!”

鄭春夜拔出寶劍,轉頭朝周婷抱怨:“都什麼時候了,還提先生。婷妹,殺了他!”

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嗎?

雲飛揚悄悄將手伸向後腰,摸到了那柄名曰“鬼刃”的匕首。

“用你的奪目雙刃,先廢了他的異眼。”鄭春夜提醒道。

異眼?

雲飛揚不明就裡,心想異你個大頭鬼,我們不都是黑瞳嗎?

“千萬別,不然先生同樣會殺了你我。”

“先生?對!快用戒尺,打他!”

鄭春夜恍然大悟,寶劍入鞘後,袖中飛出青銅戒尺。

“等等!”

雲飛揚攤開右手心,左手手指半曲,不斷碰撞著。

“……”

鄭春夜和周婷面面相覷。

“給你倆跪下了。”雲飛揚解釋道。

戒尺不是法寶,上面更沒有水鏡先生的法力加持。

水鏡先生是韜光班的先生,也是齋心書院的山長。

書院有一條嚴苛的規定:持有古戒尺之人,責打書院學子,任何學子不得反抗。違者,逐出書院,逐出江夏鎮。

雲飛揚好不容易摸到仙門,怎可輕易放棄?

回去是可以享受富足生活,卻永遠不能真正享受富貴生活。

商人之子,永遠是賤民,除非成為修行大能。

“這叫下跪?我要看到膝蓋磕地,頭顱磕地。”

鄭春夜拿著戒尺,得意洋洋地說道。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雲飛揚嘟囔了一聲。

“什麼?”

“我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我們不是人。”

雲飛揚白了兩人一眼,不滿地說:“難不成你們是動物啊!”

沒想到,兩人倒也不惱。

“跪不跪?”周婷問道。

“……”

“到底跪不跪?”她再次催促。

當看到街上最後一個人消失,雲飛揚終於開口了。

“不跪,打死也不跪。”

鄭春夜再也忍受不了,拿起戒尺就往雲飛揚身上招呼。

若是尋常之人用戒尺打,雲飛揚只會感覺不痛不癢。

不過鄭春夜是修行之人,他打的時候自然會以法力加持。

一尺一尺打在身上,疼得雲飛揚嗷嗷直叫。

他本想用法力抵抗,卻看見周婷笑哈哈地手持靈鏡照著自己。

雲飛揚當下就打消了剛起的念頭,靈鏡能留下影像,若是周婷照射手法刁鑽,便只會留下自己抵抗戒尺責打的畫面。

到時候,就算他有十張嘴,怕是也解釋不清了。

砰!

鄭春夜連續擊打一百次後,最後一下打在了雲飛揚的腦袋上。

他還想繼續打,沒想到對方直接倒地不起。

“嘿,還裝死?起來!”

鄭春夜輕輕踢了一腳,將雲飛揚踢出了八丈遠,沒想到還是一動不動。

“鄭郎,他……死了。”

周婷蹲在地上仔細檢查一番,錯愕地看向鄭春夜。

“怎麼辦?”她再次問。

“當作沒事發生,走!”

在確認雲飛揚已經沒了呼吸沒了魂,鄭春夜拉起周婷就走。

碎步快走十來步,周婷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啦?”

“把周圍未散的氣消除,再把戒尺扔他身上,這樣就查不到我們頭上。”

周婷看四下無人,小聲提醒。

料理完一切,兩人就沒事人一樣朝逆旅客棧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