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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晚

我望著嬌月遠去消失的背影,緩緩的挪動腳步,一小步一小步的朝住宿走去。

來到房間,我拿起筆,記下了我和嬌月見面的一些場景。

我放下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望著窗外濃濃的夜色,還有路邊照耀的燈光。

夜色漸漸深入,至十一點多,我看了手機時間,去睡覺……

第二天我來到了公司上班,給笑麗麗說了聲,我拿上檔案去見火高青。這是笑麗麗昨天給我交代的任務。

出了公司,去了火高青所在的公司。到了她們公司門口,我打電話給火高青 ,火高青接了電話,我說明來意。最後我說了聲,我就在你們公司門口處。

火高青不一會到了公司門口,我說:“這是我們公司給你的檔案,讓你……”

我說到這兒,火高青立馬說:“知道了,昨天晚上吳曉麗給我打電話說了,說今天你拿檔案過來給我,一切她都給我說了。如果在沒有什麼事,檔案給我我去公司了。我這會有些事要忙,先走了。”

說完拿上我遞交過去的檔案,急匆匆進了公司。

我回了公司,這會已十點半過了,我開始忙碌手底下的活,看檔案,列印檔案、寫稿子……。

忙碌了一陣子,中午到了,下班了,同事們忙著準備去吃飯,而我卻待在工作室裡發呆。

阿悅跟我打了聲響指,問:“小夢不去吃飯?”

我發著呆,沒有說話,阿悅看了看我,笑著說:“我看小夢發呆了,被愛所困了,那好,我先走了!”阿悅打了聲招呼,一笑就去了。

我定定的坐在座位上,兩眼望著窗外,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靜靜的發呆。

我想到了嬌月昨晚離我遠去的背影,她那瘦弱的身體,輕輕的腳步……

想著想著,我瞌睡了,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已是一點半過了,這時上班的同事們一個個陸續回來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準備下午的工作,開始上班。

我中午沒有吃飯,肚子有點餓,沒辦法,是自找的,只能強撐著開始上班工作。往電腦裡錄入文字。

……

晚上歸宿路上,我發現嬌月一人靜靜的站在我必經之路住宿樓下的路口上。

“嬌月!”我差點大聲叫喊出聲來。我慢慢的走過去,嬌月似是沒有發現我,我感覺很是詫異:“嬌月怎麼沒有發現我?”

心裡這麼一想,輕輕來到嬌月身邊,我開口問:“嬌月,你站在這兒是在看我住宿的樓房嗎?”

嬌月沒有回答我的話,依然是靜靜的抬頭觀看,觀看著我房間的那個視窗。

“嬌月,你今晚怎麼有時間出來……”我話沒有問完,嬌月低頭轉過身,看著我,平靜的說:“小夢,我……我是不是錯了?我不應該愛上你?我不應該愛上你?我愛誰都不應該去愛上你,愛上一個對我沒有一絲愛的人。我……是不是很傻?很傻?你說是不是?你說,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嬌月說完這些話後,用平靜的目光看著我看著我,久久才開口又問第二回:“小夢,你回答我,我是不是不應該愛你?愛上你是不是我的錯?你對我沒有愛,我何必去愛你呢?”

問完嬌月停了一會又說:“愛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為,我愛你,可我感覺不到你在愛我,所以,我的心裡十分的痛,痛苦的幾乎不能,不能吃飯!甚至不能安睡!我幾乎神志不清,我……”

嬌月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繼續說:“我不應該愛你,愛上你是我最大的錯誤!因為,愛你就是我心靈上的折磨。我反反覆覆,複復反反的去想了一整夜,就是昨晚想的。我回去後,給我姐一給水果就去我的房間倒頭睡覺。睡下後,我就想,想對你的愛。整整一夜,我一夜難眠,就專想這件事。”

嬌月說到這兒,眼睛看著我,忽左忽右的用飄忽的眼光看著我,我覺得嬌月在看我心靈深處,捕捉我心靈深處對她的愛,有沒有存在。

嬌月看了我一會接上說:“愛上你,我很痛苦,但又喜悅,喜悅的是我愛上了你,只有你我才高興!我才發現自己,心中有你我就心裡充滿了快樂和希望。我不知道這個希望是什麼?可能是一種未來的期待吧!?也可能是……我也說不上,它很朦朧,很隱約。”

說到這兒,嬌月略微一停又繼續接上說:“要不我離開你,離開你,我嘗試一下,離開你會不會……很輕鬆?很自在?你對我沒有什麼關聯,我就沒有什麼心裡壓力。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愛’是一種負累!愛是一種精神上的極大負擔!這個負擔過了負荷,就會壓倒一個人,哪怕你在強大,在多麼的堅強,總有一天你會趴下來,被愛壓的趴下!”

說到這兒,嬌月哭了。傷感,痛心的哭了。

我看出了嬌月的內心世界。

“嬌月,你……你別哭。也許,你離開我會過得更好!更幸福!最起碼你不會因感情、愛、來折磨自己 ,讓你痛心疾首。是的,我沒有愛你,甚至一點點一絲絲的愛,都在你身上沒有,我對你只有朋友關係,不過這個朋友關係,超過了朋友的那種朋友關係,而是……”

“而是什麼?”嬌月停止了哭泣,很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話題。她刨根問底,打破砂鍋問到底。嬌月問:“而是什麼?你快說啊!我都快心裡急死了!我想知道‘而是’什麼後面的話。我很想知道後面的話,你快說呀!”

嬌月說到最後心裡急了。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跳躍上來的情緒,壓制了下去,我慢慢的說:“嬌月,而是愛的一種朋友。我愛你這個朋友,但不是愛情的愛,不是愛人的那個愛,我只是愛你這個朋友。”

“愛我這個朋友?你是說你愛我這個朋友,不是女朋友的那個愛?是嗎?”

嬌月說到這兒望著我。一會兒後說:“我知道,你愛我這個朋友,就是沒有愛情的愛,沒有愛人的愛。”

“嗯!”我應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愛的無法自拔!?尤其是最近幾日裡,我感覺我對你的愛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是不是時間越長,愛就越深?是不是感情這東西,就是這回事?時間長了愛就會變得深不見底了?

為了你,我選擇了離家出走;為了你,我選擇了窗戶外面!這些選擇,都是絕境的觸碰!

我,感情很脆弱,容不得破碎一點點一絲絲,你知道嗎?我愛你,我也很想你愛我!我怎麼去愛你,你就怎麼來愛我,我對你愛的付出有多少 ,你就給我多少的回報!你說我是不是愛的很自私?我覺的我不自私,這是我應該得到的,因為,我對你有這樣的愛,你就必須給我這樣的愛回報給我,所以我覺的我不一點自私。”

嬌月說到這兒略微一停說:“我覺的我今天話很多,超過了以往的數倍之多,也許我對你愛的原因吧!”

我保持著沉默,靜靜的聽說著嬌月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語言。我聽的甚至出了神!

嬌月話完久久的望著我,看著我,眼睛目光閃爍。

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我一直保持沉默不語,沉默的幾乎空氣靜止流動。

“你要回住宿是吧?”好一會嬌月問了我一聲。

我點頭說:“是的。”

“那……我們一起回你的住宿!”

“我們?回我的住宿?!你是說還有你,你跟隨我回我的住宿?!”我有點吃驚的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夜晚嬌月要和我一起回我的住宿!?

“嗯!怎麼了?你感覺哪兒不好嗎?你為什麼有些詫異?我跟你回你的住宿,是不是有錯?還是你不願意讓我跟你去你的住宿?”嬌月看著我一連串的問。

我不知所云,保持沉默。

“走!回你的住宿!”嬌月話完,拉上我的衣袖,往住宿樓下門口走去。

我隨著她的牽引,來到了我的住宿。

我開啟門第一個走進去的是嬌月,因我步子緩慢,嬌月先進一步,我後面跟隨而進。

嬌月坐在了我的那個凳子上,翻看我的書籍。那個凳子是我常常愛坐的凳子,因為它的前面就是我常常看書和寫作的桌子。

桌子上有一摞摞書。有七八本。其中有散文、詩詞、小說之類的書,還有書寫記事的筆記。

嬌月隨手抽出書本就翻閱看,看的比較仔細認真。“不愧為嬌月深深喜歡文學,喜歡閱讀、喜歡看書。”我心裡說。

嬌月喜歡的是文學方面的書籍,大多為小說。

嬌月看書,我給她倒了一杯開水,放了些茶葉,清淡帶著茶香。熱氣騰騰,嫋嫋繞繞,我把杯子放在了她看書的一旁,然後坐在了床上,看著她,看著她看書。

嬌月看了一陣書,忽然轉頭看著我說:“你寫的筆記我看一下。”

我遞交了過去,不是筆記本而是手機。嬌月接過手機一看,說:“都在這裡了?你寫的筆記在這裡?”嬌月問的時候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嬌月也沒有多問,她看著我開啟的手機,裡面寫的東西,嬌月說:“我們之間的事,你都記在這上面啦?”

嬌月問了一下,就低頭看手機。我也沒有回答說話。

嬌月看了一陣,說:“我們吵鬧的那些事你也記在這上面去了?!”

話完嬌月一手輕輕拍拍桌子說:“你,過來,坐在我身邊,我跟你說。”

我說:“好的。”

我拿過凳子坐在了她身旁。嬌月說:“我給你看一下我的照片,我在大學裡拍的照片!有我獨自一人照的,還有我和姍姍,小華、秀月梅她們的合照,你看一下。”

說著嬌月放下了我的手機,拿出她的手機,開啟相簿資料夾,把裡面的照片翻出來給我看。

嬌月介紹說:“看!這個是我的大學第一照!就是我上大學在校園裡第一個照片。這個好看嗎?是我自己拍的,多半身像。”

我見照片很是清新秀麗!嬌月微笑連連。我讚許的說:“很好啊!”

“這,這個照片。這個照片是姍姍給我拍的,是我的全身照,身後旁邊都有景物襯托,有背景。這樣也很好,校園照片。”嬌月翻開了另一個照片,給我介紹說。說完看著我,微笑。“怎麼樣好看吧?”嬌月微笑了一下,看著我問。

“嗯,很好!”我讚許的說。

“你再看這個。這個照片是我拿著大學語文課本,抱在胸前,兩眼前看,面帶微笑,這是秀月梅給我照的,秀月梅拍照很好!”嬌月說著話,微笑。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照片。

“嗯,秀月梅的確拍照的很好。她把你拍的很好!”我讚許的說。

嬌月說:“我還有一張照片,是我公園裡拍的。趁我爸爸媽媽姐姐弟弟不在身邊的時候,我請人給我拍的。你看,我穿著白色裙子,白色鞋子,這是我喜歡的一套穿著。”

我見嬌月身穿白色衣裙,白色漂亮鞋子,白絲襪子。秀美烏黑亮澤的長髮垂肩。戴著漂亮的女生眼鏡。

嬌月一手輕抓身旁小樹枝葉,一手垂吊,身姿優美,面帶微笑。勝過一切美麗花朵。在微風的輕輕吹拂下,一絲絲頭髮,隨風飄舞,被手機的按拍鍵,定個鎖定那兒不動,成了永恆。

衣裙略微擺動,也被照相機快鍵按停,定格在那兒,成了永恆的美麗。

這畫面秀麗而清新,陽光而燦爛。美麗勝過了朝霞,勝過了春天的所有花朵!

又接下來看了好幾個照片。嬌月一一介紹。個個都很好!

看過後,嬌月放下手機,對我說:“讓美好的時光把你我鎖定在一起;美好的月光,照著你我,咱們共同看月望星,你我相依相靠,你說,那是一個多麼美麗而有浪漫的色彩!?”

嬌月說著話陷入了幻想的美好景象中。

嬌月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握著我的手,把頭輕輕的向我肩膀靠了過來。兩眼輕輕的閉上,進入了美麗的想象世界裡!

稍一會,突然,嬌月的電話鈴聲響起,把嬌月從美麗的想象中、安靜中、一下子猛然驚醒了過來。

嬌月把頭忽然離開了我的肩膀,站了起來,拿上桌上放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啊”的一聲驚叫,說:“小夢,遭了!我忘記了時間,只管跟你說話,忘記了一切,現在的時間是快到十一點了!爸爸媽媽外出朋友家,帶著弟弟去了,家裡只有我和姐姐,我跟姐姐說,我要今晚見你一面,姐姐同意了,不料,這會忘記了時間,姐姐打電話給我,肯定是爸爸媽媽早已回來了,見我不在家,姐姐就給我打電話,叫我回家。小夢,我得趕緊走了!”嬌月說話驚慌,很是心裡著急。

說著話,匆匆忙忙拿上手機,轉身就往門外急走跑去。

我一拿自己的手機,緊跟身後。

嬌月腳步快速急忙,一步並做兩步,迅速跑下樓梯,出了門口;我一直緊跟身後,送她到路邊人行道上。

嬌月,沒怎麼說話,就往前急跑回家。

我急步跟隨身後,相送。到了她家小區門口,嬌月早已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嬌月略微一停緩息了一下。我見她這會心裡忐忑不安,有些害怕,小區門口稍微停留了一下,懷著害怕的心,進了小區門口,然後大著膽往家裡跑。

“小夢,你快回去!”跑了幾步,嬌月一回頭急急說了聲,趕忙轉過頭飛快跑到了她家樓下門口,略微一停,進了去……

我望著嬌月家的那個樓房,抬頭看望,嬌月家裡窗戶燈光外照;我望著望著,過了好一陣才慢慢的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回住宿。

來到住宿,我站在窗前,黯然神傷的望著窗外,心想:“嬌月可能要被她爸爸媽媽一頓打罵!這可能是不可避免的了?”

“會是怎樣的罵她?會怎樣罵她?……”我心裡這麼思索著。思索了很多次,久久,我才帶著思索,輕輕的上了床,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