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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好睏好睏

夜裡的霜露格外凝重,畫闌這一晚睡得不算太好。

巧妙的是原主不是疼痛體質,她覺得腰背痠軟有些睡不夠。

到了學堂下課悶頭就睡,好在自己的位置在最後,前邊的人都看不到她走神發呆。

上官昱柯埋頭看書,將紙上寫好今日的筆記遞給畫闌。

“七妹,別聽了,好好休息吧,不懂的隨時可以問我。”

上官昱柯將一小包東西塞到畫闌手裡,立刻回到座位看書。

畫闌像那冬眠的倉鼠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將那包東西拆開,是奶棗糖。

“多謝四哥,四哥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剛好猜中罷了,你這幾天要多注意些,我知道你這幾天很痛苦,要是我能幫你分擔一點就好了。”

反正不痛,只是身體有些虛脫,畫闌將糖放在嘴裡含著。

“精神不振的話公主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身體為重。”

畫闌抬頭,沈暮白站在她和上官昱柯中間的過道。

清冷儒雅的氣息讓畫闌感到一絲寒涼。

“不行,我又不是坐不住,萬一錯過先生講授的重點畫闌可虧大發。”

“這點倒是很有長公主當年的風範,和她一樣不知死活。”

“沈先生您和姑姑很熟嗎?”

“長公主是皇家女子之表率、膠殷之功臣,這些年幫助膠殷的百姓實現增收,我們膠殷的百姓吃得飽穿的暖都是長公主提出的政策的功勞。”

“先生,你如此仰慕長公主下次幫你引薦如何?”

“不勞煩你,沈某仰慕的是長公主之功績和手段,和見不見長公主無關。”

沈暮白轉身對著上官昱柯的課本道:

“四皇子那篇治國論沈某讀過,確實不錯,四皇子這樣的才能放在皇宮也算是獨一份犀利,好好加油,莫辜負了沈某對四皇子的期待。”

“先生,若沈某同兄長們競爭,您會幫我嗎?”

沈暮白用手拍去衣袖上的灰塵:

“沈某要助膠殷真正的天子,等四皇子有那個實力沈某自然會站到四皇子身邊。”

“先生有鴻鵠之志,我好奇先生為何不出去搏一搏。”

“四皇子,緣分到了一切便到位,太傅這種不涉名利的職位沈某貪圖的就是清靜二字,若沒事準備上課吧。”

畫闌回到移月宮便躺在床上,實在是太困了!

“公主殿下,賢妃娘娘在前廳說要見公主。”

母妃?畫闌彈起來直衝前廳。

青黛沏茶,賢妃不常來找畫闌,她這一來定是有什麼大事同畫闌商量。

只見她踩著一雙緋色蓮花的鞋子走到位置緩緩道;

“闌兒,母妃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賢妃如今在宮裡有非常穩固的地位,她如今歲數也不大,面板保養得很好。

和畫闌站在一起像極了姐妹,最近宮裡也在傳賢妃有孕的訊息。

“請母妃直說。”

畫闌瞥到賢妃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雙鞋子是上官辰奕送給她的生辰禮物,緋色蓮花是西域的聖物。

“前些日子有人向母妃提親,那人是文家二公子文十鳶,你有什麼想法嗎?你父皇說這門親事看你的意願,這文家雖然是膠殷的首富可商人之家心眼多算計也不比宮裡少。”

“母妃,不如讓兒臣同那提親之人見一面,我如今得長公主青睞,女兒身入學堂,父皇也是想著我多學些多為這個國家做貢獻才應允的。”

賢妃皺眉,收起笑臉:“孃的想法就是給你尋一戶好人家,最好是家裡有財有權今後也好給你弟弟鋪路。”

畫闌指著賢妃的肚子。

“母妃,你真的有了?”

“嗯嗯,太醫說這胎是男孩子的機率很大,若真是個弟弟,今後你們兩姐弟可不是要相互幫襯。”

她蹲下去看賢妃的肚子,時間應該不久,不超過三個月。

“還有你姑姑的事情,她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有這麼多的尊榮和權力也不見得有多幸福,她在高位交心的人也少。”

賢妃從衣袖中拿出一本冊子。

“這本是我託你外公整理的官員冊子,裡面是各個官員的喜好,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

畫闌恭敬行禮,賢妃表面上和畫闌沒有母女那樣的親切,如今支援畫闌其用心畫闌也猜到。

之前抓取下毒之人是為了讓上官辰奕看到自己,爭取上官辰奕的歡心。

今日這冊子便是提醒畫闌今後弟弟出生了她這個做姐姐的要多出一份力。

這弟弟能不能活到成年還是個謎,畢竟兩年之後膠殷就不復存在了。

“多謝母親,母親所做的畫闌都會記在心裡。”

賢妃神色悠然道:“不如過幾天就去見那文十鳶如何?過幾天不是休沐嗎?”

“好。”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妙啊,是葵水來了嗎?”

畫闌點頭,她好睏好睏,感覺身體被掏空。

“你這孩子老是忘記自己是極寒的體質,記得去太醫院開個九元丹。”

畫闌頭有些暈,倒在椅子上,青黛見了立刻將肩膀靠過去給七公主支撐,她心疼極了,公主這幾天都沒有放棄進學。

青黛打心底裡對七公主改觀,原本她只是一個乖巧聽話心思天真的公主。

公主真的像換了個人,自從成年後彷彿長大不少。

“唔...青黛...扶我到床上,去太醫院尋個會針灸的太醫,明天我還得去進學。”

自家公主這麼拼,青黛頭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不要勸說公主,畢竟公主的臉色和身體似乎很虛弱。

她讓一個丫頭去太醫院喊人,回頭發現上官昱柯在門口候著。

上官昱柯似乎不悅,眼神裡透露一絲擔憂,嚴肅道:

“你家公主還好嗎?”

“四皇子殿下,公主她身體不適,不便出來迎接,若您有什麼要交代奴去和公主說。”

“不,我還是自己和她說,你給我帶路。”

上官昱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筆直地站在移月宮門口,青黛被他的兇相所嚇到,走路都飛快。

“公主殿下...四殿下來了。”

畫闌雙眼微睜,打著哈欠,無力道:

“皇兄?你快幫我收拾一下,莫失了禮數。”

她一急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如浮空的塵埃,下一秒不知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