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生意有這麼好做的話二少爺也不至於在外面隨便找一個姑娘談了。”
畫闌品著蘭花娘子長舒一口安逸的氣息。
“二少爺有何訴求,若是不過分的並且姑娘我能滿足的就答應二少爺。”
她瞥一眼文十鳶,耳邊是竹墨的笑聲。
“聽姑娘的語氣,姑娘一定搞錯了吧,姑娘是位面生的主如今卻要我們二少爺求您談生意。”
“我雖然有意和文家談生意但也不能把自己給談丟了吧。”
“好啦,這樁生意文某隻想和姑娘做,姑娘有什麼主意嗎?”
畫闌從兜裡掏出一包銀票,放在桌面。
“私房畫影樓,這裡大約一千兩要在未來半個月盈利兩千兩。”
“姑娘這話說的跟這銀子會自己變多似的。”
文十鳶瞥一眼竹墨,竹墨繼續道:“主子,竹墨還不是擔心如此年輕的姑娘讓少爺您賠錢嘛。”
“姑娘,生意沒有姑娘您想的好做,不如姑娘再多講講這生意如何執行下去吧。”
“私房畫影樓,我的打算是去找些會畫畫的人以及尋些喜好化妝的女子給咱們的客人化妝寫生,這價錢嘛,我會將其打上去。”
文十鳶利索地將合同擬好,在上邊還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姑娘若要與文某做生意文某還有一件事想求姑娘。”
“何事?”
畫闌端詳著合同上的文字條款,聽到文十鳶的逆天發言。
“姑娘與文某結為夫妻如何?”
畫闌立刻將合同放回桌上,回覆道:
“原本以為公子要和我真心談生意,沒想到是要讓我籤賣身契。”
“姑娘啊,我家二少爺可是搶手的結親物件,多少姑娘想和我家少爺結親!”
文十鳶平靜道:“姑娘嫁給我定是樁只賺不賠的買賣,文某雙腿殘疾,定不會到外邊尋花問柳,文某的母親疼愛文某也不會為難姑娘。”
“這件事還是算了,你是不知道,我家中老人管的緊,您這種情況我家裡人是不會同意的。”
畫闌有些震驚,她沒有想過這二少爺會說出這樣的條件。
有一種腦袋空空的感覺......
說起嫁人,公主嫁娶可不是一樁小事。
他文十鳶有這樣的意思皇帝怕是也難同意。
“這不剛好讓文某試試嘛,姑娘家住何處文某明早就到姑娘家中提親。”
畫闌淡定笑道:
“文公子這是家裡逼得緊?不如去找別的姑娘,小女子的父親在這京城之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聘禮的事姑娘不必擔心,我們文家娶親規格可是能和皇家媲美的。”
兩根如白色竹節玉管的手指輕輕在合約上扣了幾下。
畫闌觀察這雙白裡透紅彷彿被桃花胭脂染紅的手,驚歎這文十鳶對手部保養之精細。
“姑娘是絕對和我大哥談不成生意的,而要和文某做生意就需要家裡的同意,家裡說了若是我能成家就將商行的部分業務交到我手上,文家允許女子行商,姑娘是文某的妻子不就是文家商行的人了嗎?”
“這話說得也算是有道理,不妨同公子講,我父親是宮裡的某位貴客,公子這算盤怕是落個空。”
一道閃光在文十鳶的戒指上閃爍,他自通道:
“就算是當朝公主,我文某也是有能力娶回家的。”
他把玩手中的玉狐狸把件,說話溫和然畫闌覺著這如水般的聲音之下藏匿著驚世駭俗的語意。
畫闌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大概兩個指甲蓋大小,放於桌面。
“哦?如果我說我是當今聖上的公主,排行第七的上官畫闌,文少爺可還有求娶的勇氣。”
畫闌輕鬆地嘆氣,她對自己的婚事不敢有太多的妄想,眼下只好用自己的父母來讓對方知難而退。
文十鳶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彷彿是戰場上的軍師剛接到以少勝多的軍令。
天才賭徒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十分貼切。
“在下見過公主。”
他雙手擺出恭敬的手勢,眼睛先是注視桌面,隨後輕輕一瞥。
“起來吧,你怎麼知道我就是真的公主,萬一是框你的呢?”
文十鳶小聲笑兩聲,溫柔道:
“不管公主身份之真偽,姑娘在吾心中已經是比肩公主的存在,行問候公主之禮有何不妥。”
他邊說畫闌就感覺自己被挑逗了一番。
多柔美的面容,這張嘴卻格外甜,像是櫻花花瓣落在糖霜之上。
“不錯,文公子所說的嫁娶之事,不如過幾日想好了再向賢妃娘娘提親如何?”
畫闌讚歎他的野心和勇氣,打趣地望著他。
“文某一諾千金,就怕公主不認賬,不過一切以公主的意願為主。”
“這塊玉牌是我母親賜我的寶物,你用此牌去見我母親,若是文公子不敢,便只和本公主做生意不提此事便是。”
文十鳶悄悄嚥下口水,他的耳根後有些熱,是適才偷偷瞥姑娘一眼產生的。
他想嘗試被這位如上等絲綢般耀眼的女子擺弄,就如天上的星星追隨明月。
“諾。”
姑娘在合約上擬好條件,文十鳶呈上筆墨和紅印。
“條件尚可,姑娘不如再大膽些,將這裡兩處的金額改大些。”
瘋了!
這可是文十鳶交付給自己的總金額和違約金。
改就改,她才不帶怕的。
“文公子的自信可要靠得住才是,不然這虧本的生意對公子今後的影響可不小。”
“你真的以為我是第一次做生意嗎?”
“很好,若是有任何的需要就傳信給四皇子。”
“四皇子?還希望這四皇子是位靠得住的。”
畫闌覺得自己的運氣有些好,喝了杯牛乳茶就把生意給簽了,只是這人的脾氣有些怪。
“既然合約已經簽署,文某就不打擾公主,對了,下次見面,希望能博公主一笑。”
此話一出,連畫闌都要在心裡罵上一句登徒子!
比計劃中的進度快了不止一點,接下來便是到青樓逛逛,尋些需要賺外快的讀書人。
畫闌打包一杯大紅袍牛乳茶給青黛,見青黛慌慌張張。
“公主不好了,文家商行說是招商名額滿了不再接見其他生意人了。”
畫闌將牛乳茶遞給青黛,這外帶的茶都裝在竹筒中,還怪有山野閒趣。
“你拿著喝,生意我剛剛已經談攏了,咱們現在起身去青樓。”
青黛的腦海中充滿疑惑——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