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闖關邊說著江湖的那些事。
齊離月的詭術分很多種,她是一絲練武的內力都沒有,所以能練出最頂尖的詭術。
後邊的關卡若不靠詭術真的很難過除非是內力達到了很高的層次。
鏡子迷宮,疾風暗室,刀葉陣,蛇蠍洞......
三人來到地十四層,剛好趕上了大部隊。
牆上掛了一張文章,大概就是說設計者還沒設計出第十八層,這第十七層算是最後一關。
“人到齊了嗎?後邊還有其他闖關者嗎?”
身著紫衣斗篷,胸前是松香樓的玉牌胸針,是賞寶大會的主持人。
“師弟的十八層還沒做出來,那各位俠士,我看目前為止有六位到達第十七層,嗯,剛好能湊對。”
此處除了紀向恆三人,還有兩位道長和一位穿著文家服飾的女子。
畫闌聽著主持人的意思莫非是要一打一對決?
她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六位闖關者稍等,我師弟說要換一種好玩的比賽方式。”
主持人接到一隻烏鴉飛信,這松雲樓想必是江湖上重要的資訊樞紐。
烏鴉是一種難以馴服的鳥獸,但烏鴉的聰慧能讓它比信鴿更加快速和有效。
“東華道長,北溪道長。”
齊離月對兩位道長行禮,兩位道長似乎和齊離月也有交集。
“紀兄弟,這是...?”
“畫闌姑娘,江湖中人,只要不是要動手,都算是朋友。”
畫闌還以為這江湖會很混亂,畢竟許多俠客都看起來怪怪的。
大約是一刻鐘,又有一隻烏鴉飛來。
“我師弟說給闖關的每個人都贈送一瓶青梅酒,剩下的賞物放在箱子裡,大家抽到什麼就是什麼。”
接著六個盒子被運到眾人面前。
“哎呦!這次得看天咯!”
北溪道長叫喊道,和東華隨意挑了兩個盒子。
“這次麻煩了,如果開不到我們想要的回去要丟臉了。”
“東華,我們有兩個人,這掌門問起來就讓他去抽。”
各自領到自己的盒子,畫闌是最後一個拿的。
“畫闌姑娘,如果我們兩開到對方想要的就交換一下如何?”
齊離月小聲說道,六個人都不敢開啟盒子。
“不知齊姑娘想要的是什麼?”
“梨花針!本來是流光夜蓮,但我一個修習詭術的也不需要這個,雖說上頭要的是流光夜蓮,但這種盲抽的方式根本就很難遂願。”
紀向恆湊近道:“我要輔神草,不過抽不到的話也沒關係。”
“各位俠士,如果大家的目標都不相同那是不是可以相互交換,這樣大家都有完美的結局。”
北溪道長的倡議提出來確實很好,六個人圍在桌子邊。
文家制服少女:“家主讓我取的是如意桃,其他的隨便。”
齊離月:“我要梨花針!”
畫闌:“流光夜蓮。”
紀向恆:“輔神草。”
北溪道長:“硃砂長命鎖。”
東華道長:“姑娘要流光夜蓮做甚?”
......
“不知道,但這流光夜蓮確實是我要取之物。”
“流光夜蓮和硃砂長命鎖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一個極陰一個極陽,都是能影響天下格局的寶物。”
東華道長邊補充邊用懷疑的眼光掃視畫闌。
“兩位道長,我的同伴記憶缺失,只記得這流光夜蓮。”
北溪道長執一張符咒,嘴裡念道:
“失憶之症,是真是假,紀兄弟,這兩樣都關乎天下格局,如此重要之物落到一個姑娘之手難免說不過去。”
“所以東華道長是想要這流光夜蓮嗎?”
畫闌有些不好的預感,天明觀在江湖中算是四大勢力前兩名,和紅蓮派齊名。
剩下的兩股勢力分別是北淵的暗魈組織和西梧的蜂竹閣。
“天明觀自然是希望這上賞都拿到,就算被你一個小姑娘拿到了也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
東華似乎對這兩物都動了心思,畫闌一定要拿到這流光夜蓮,至於原因就是出於自己的直覺。
“臭道士,按你這麼說,還不如各拿各的,這天下的格局又不是由你天明觀所掌控。”
齊離月站在畫闌身前,畫闌能看到齊離月手掌的毒針。
“師兄,師傅只說帶硃砂長命鎖,這流光夜蓮的下落師傅說過不強求的。”
“若這流光夜蓮落到咱們天明觀,師弟,天下太平指日可待啊。”
東華的眼神愈發不對勁,似乎在積攢黑色的殺氣。
“這樣,不如我們還是各自拿各自的,莫辜負了天意。”
文家少女說道,她似乎對自己的手氣很有自信。
“既然說這兩件上賞都有改變天下格局的影響,那便讓天來決定好了。”
少女出發前家主就吩咐過,至少拿個如意桃給文家老太太賀壽,其他的若是對文家有利的最好也爭取一下。
她只是一個打工人,奈何這文家對自己拋來橄欖枝。
家主給了她文家人的身份地位,她定是要將文家這股勢力發揚光大。
有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既然有矛盾,就自己拿自己的,莫非你們天明觀想要掌控天下?”
好犀利的一張嘴,文家說話的精髓都被這少女體現出來。
“可笑!湊不到一桌就各拿各的,天明觀不是最擅長占卜之術嗎?這天意你還想參和?別忘了你們天明觀的根基是如何打牢的。”
文家少女的嘴也算是犀利的箭,兩三句就把東華道長批鬥得面色煞白。
“師兄,師兄別生氣,師傅說你切忌動怒,各位,如文家姑娘所說,大家各拿各的賞,反正都是天意。”
這場商談讓畫闌意識到江湖裡的鬥爭沒有自己想的簡單。
這六個盒子長得一模一樣,各自抱著自己的盒子和一瓶青梅酒便散了。
畫闌有些緊張,這盒子雖長得一樣裡邊的賞物的分量卻不像是一朵蓮花該有的。
其他人的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大抵是害怕盒子裡的賞物被發現了引來爭奪。
“畫闌姑娘,以後有緣再見!”
齊離月向自己揮手,帶著姑娘們就消失在人群中。
一縷煙消失,彷彿是畫闌做的一場夢。
“畫闌姑娘,我們回家拆!”
“紀兄弟,我還是...不麻煩你了。”
“這樣嗎?姑娘的記憶還沒恢復,紀某不放心。”
畫闌第一次覺得和紀向恆對視如此困難,他望向她的目光一直很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