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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歡而散

三人邊闖關邊說著江湖的那些事。

齊離月的詭術分很多種,她是一絲練武的內力都沒有,所以能練出最頂尖的詭術。

後邊的關卡若不靠詭術真的很難過除非是內力達到了很高的層次。

鏡子迷宮,疾風暗室,刀葉陣,蛇蠍洞......

三人來到地十四層,剛好趕上了大部隊。

牆上掛了一張文章,大概就是說設計者還沒設計出第十八層,這第十七層算是最後一關。

“人到齊了嗎?後邊還有其他闖關者嗎?”

身著紫衣斗篷,胸前是松香樓的玉牌胸針,是賞寶大會的主持人。

“師弟的十八層還沒做出來,那各位俠士,我看目前為止有六位到達第十七層,嗯,剛好能湊對。”

此處除了紀向恆三人,還有兩位道長和一位穿著文家服飾的女子。

畫闌聽著主持人的意思莫非是要一打一對決?

她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六位闖關者稍等,我師弟說要換一種好玩的比賽方式。”

主持人接到一隻烏鴉飛信,這松雲樓想必是江湖上重要的資訊樞紐。

烏鴉是一種難以馴服的鳥獸,但烏鴉的聰慧能讓它比信鴿更加快速和有效。

“東華道長,北溪道長。”

齊離月對兩位道長行禮,兩位道長似乎和齊離月也有交集。

“紀兄弟,這是...?”

“畫闌姑娘,江湖中人,只要不是要動手,都算是朋友。”

畫闌還以為這江湖會很混亂,畢竟許多俠客都看起來怪怪的。

大約是一刻鐘,又有一隻烏鴉飛來。

“我師弟說給闖關的每個人都贈送一瓶青梅酒,剩下的賞物放在箱子裡,大家抽到什麼就是什麼。”

接著六個盒子被運到眾人面前。

“哎呦!這次得看天咯!”

北溪道長叫喊道,和東華隨意挑了兩個盒子。

“這次麻煩了,如果開不到我們想要的回去要丟臉了。”

“東華,我們有兩個人,這掌門問起來就讓他去抽。”

各自領到自己的盒子,畫闌是最後一個拿的。

“畫闌姑娘,如果我們兩開到對方想要的就交換一下如何?”

齊離月小聲說道,六個人都不敢開啟盒子。

“不知齊姑娘想要的是什麼?”

“梨花針!本來是流光夜蓮,但我一個修習詭術的也不需要這個,雖說上頭要的是流光夜蓮,但這種盲抽的方式根本就很難遂願。”

紀向恆湊近道:“我要輔神草,不過抽不到的話也沒關係。”

“各位俠士,如果大家的目標都不相同那是不是可以相互交換,這樣大家都有完美的結局。”

北溪道長的倡議提出來確實很好,六個人圍在桌子邊。

文家制服少女:“家主讓我取的是如意桃,其他的隨便。”

齊離月:“我要梨花針!”

畫闌:“流光夜蓮。”

紀向恆:“輔神草。”

北溪道長:“硃砂長命鎖。”

東華道長:“姑娘要流光夜蓮做甚?”

......

“不知道,但這流光夜蓮確實是我要取之物。”

“流光夜蓮和硃砂長命鎖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一個極陰一個極陽,都是能影響天下格局的寶物。”

東華道長邊補充邊用懷疑的眼光掃視畫闌。

“兩位道長,我的同伴記憶缺失,只記得這流光夜蓮。”

北溪道長執一張符咒,嘴裡念道:

“失憶之症,是真是假,紀兄弟,這兩樣都關乎天下格局,如此重要之物落到一個姑娘之手難免說不過去。”

“所以東華道長是想要這流光夜蓮嗎?”

畫闌有些不好的預感,天明觀在江湖中算是四大勢力前兩名,和紅蓮派齊名。

剩下的兩股勢力分別是北淵的暗魈組織和西梧的蜂竹閣。

“天明觀自然是希望這上賞都拿到,就算被你一個小姑娘拿到了也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

東華似乎對這兩物都動了心思,畫闌一定要拿到這流光夜蓮,至於原因就是出於自己的直覺。

“臭道士,按你這麼說,還不如各拿各的,這天下的格局又不是由你天明觀所掌控。”

齊離月站在畫闌身前,畫闌能看到齊離月手掌的毒針。

“師兄,師傅只說帶硃砂長命鎖,這流光夜蓮的下落師傅說過不強求的。”

“若這流光夜蓮落到咱們天明觀,師弟,天下太平指日可待啊。”

東華的眼神愈發不對勁,似乎在積攢黑色的殺氣。

“這樣,不如我們還是各自拿各自的,莫辜負了天意。”

文家少女說道,她似乎對自己的手氣很有自信。

“既然說這兩件上賞都有改變天下格局的影響,那便讓天來決定好了。”

少女出發前家主就吩咐過,至少拿個如意桃給文家老太太賀壽,其他的若是對文家有利的最好也爭取一下。

她只是一個打工人,奈何這文家對自己拋來橄欖枝。

家主給了她文家人的身份地位,她定是要將文家這股勢力發揚光大。

有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既然有矛盾,就自己拿自己的,莫非你們天明觀想要掌控天下?”

好犀利的一張嘴,文家說話的精髓都被這少女體現出來。

“可笑!湊不到一桌就各拿各的,天明觀不是最擅長占卜之術嗎?這天意你還想參和?別忘了你們天明觀的根基是如何打牢的。”

文家少女的嘴也算是犀利的箭,兩三句就把東華道長批鬥得面色煞白。

“師兄,師兄別生氣,師傅說你切忌動怒,各位,如文家姑娘所說,大家各拿各的賞,反正都是天意。”

這場商談讓畫闌意識到江湖裡的鬥爭沒有自己想的簡單。

這六個盒子長得一模一樣,各自抱著自己的盒子和一瓶青梅酒便散了。

畫闌有些緊張,這盒子雖長得一樣裡邊的賞物的分量卻不像是一朵蓮花該有的。

其他人的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大抵是害怕盒子裡的賞物被發現了引來爭奪。

“畫闌姑娘,以後有緣再見!”

齊離月向自己揮手,帶著姑娘們就消失在人群中。

一縷煙消失,彷彿是畫闌做的一場夢。

“畫闌姑娘,我們回家拆!”

“紀兄弟,我還是...不麻煩你了。”

“這樣嗎?姑娘的記憶還沒恢復,紀某不放心。”

畫闌第一次覺得和紀向恆對視如此困難,他望向她的目光一直很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