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圓護法,我在上邊還有一桌,不如圓護法到上邊坐,下邊多擠啊。”
圓曉曉坐在劍身上,她像是那柄劍會毒壞她的屁股似的,閃電般彈起來。
又是哪家高手?畫闌真的覺得這裡是個是非之地。
“文家大公子文九鳳!文家今年還是來了。”
“文家有宮裡某位娘娘撐腰,怕是宮裡那位下指令了。”
圓曉曉將劍握在手中端詳道:“雪雁?這可是文家祖傳的寶劍,只有未來的繼承人才有機會執劍。”
凝固的目光如夜裡的毒蠍,圓曉曉笑道:“文九鳳,你也要救這個丫頭嗎?”
“圓護法,別和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丫頭計較,我們文家的客棧還是有圓護法喝酒吃肉的位子的。”
這家客棧居然是文家的店!
紀向恆冷靜道:“既然文大公子那裡有位置,圓姑娘就別和我們擠在一起了。”
“哼!本姑娘到哪裡都是最好的!向恆兄,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身邊有別的女子,這次算是警告,下次再有就不保證向恆兄的手腳是否健全了!”
圓曉曉將劍扔到文九鳳的懷裡,並將鞭子甩到畫闌身邊的地板上。
啪一聲木地板出現巴掌大的裂縫,畫闌往後退一步。
圓曉曉轉頭道:“大公子,我不小心碰壞了地板,要不回頭給大公子送一塊紅木的。”
文九鳳已經走到二樓雅間,本來是沒有雅間這一說,只是老闆臨時搭建了一個。
“圓姑娘說笑了,我這小客棧哪配得上紅木,這雅間只兩個位置,另一個還等著圓姑娘您呢。”
畫闌明顯看到圓曉曉眼裡的豔紅色的瞳孔。
“畫闌姑娘,快坐,這瘋婆娘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沒禮貌了。”
紀向恆從腰間抽出一方潔白的帕子,把圓曉曉剛剛接觸過的地方都擦了個遍。
周圍人開始唏噓,連紀向恆的兩位友人都不淡定了。
“這劍仙和紅蓮樓的聯姻怕是弄不到一起了,也不知這丫頭給紀向恆餵了什麼迷魂湯藥,平日都是紀向恆對她還有幾番禮貌,今兒這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啊!”
“還有這文大公子,平日裡不是對江湖軼事不關心嗎?今兒不知是不是故意拂了紀向恆的面子。”
“我看啊,是文家想和紅蓮派合作。”
“不對不對,文家祖宗說過文家不和江湖上所有勢力交往來著,獨善其身可是文家家訓啊。”
道袍男子給紀向恆倒茶道:“紀兄弟,這位是?”
“小女子畫闌,紀兄弟對小女子有救命之恩,早知紀兄弟還有位未婚妻,我早些走才是。等賞寶大會結束自然不再依仗紀兄弟。”
畫闌要趕緊和紀向恆劃清界限,況且她本來就打算不再惹上江湖上的是非。
自己是怎麼失憶是怎麼受傷的她還是清楚的。
要不就是自己的家人或者夥伴是什麼厲害人物,或者自己惹上了是非動了別人的利益導致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畫闌,你要是沒地方去我也不介意收留你。”
“呦呦呦,紀兄弟這些天不見意氣風發不少啊!”
小道童捂嘴笑,旁邊的中年道士從兜裡掏出一包瓜子,安靜地剝瓜子。
“東華,你怎麼還嗑起瓜子來了!”
紀向恆雙手抱於胸前,或許是生氣了。
“喜怒哀樂是一把火,紀兄弟的火還是找別人撒去,情緒太過頭容易傷身子!”
中年道士還捻起一小撮瓜子放到紀向恆面前。
“彆氣了,你是劍仙兒子,這些話應該早就當耳旁風才是。”
“畫闌初見兩位高人就覺得這兩位道長說得對!”
畫闌附和道而紀向恆心裡的火似乎燒得更加猛烈。
“畫闌姑娘,走不走的你以後別再說了,東華道長北溪道長你們天明觀這次有什麼打算?”
北溪似乎是八九歲的道童,年紀輕輕就和旁邊中年道士一個職位。
畫闌取杯喝水,北溪道長道:“姑娘,你帕子掉了。”
帕子?畫闌往地上看,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
“多謝北溪道長。”
“應該的。”
道童笑起來非常溫暖,就像純真的陽光。
“來拿個上賞!”
道童說罷旁邊的中年道士用手捂住他的嘴。
“北溪啊,說出來就拿不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身弱命。”
“師兄,拿不到回去你讓師傅罰我,這硃砂長命鎖我可是志在必得。”
感覺不對畫闌問道:“兩位道長,上賞不是流光夜蓮嗎?”
北溪道長取兩顆瓜子放在桌上回答:
“一看姑娘就是第一次參加賞寶大會,上賞有兩個,流光夜蓮屬陰,硃砂長命鎖屬陽,歷屆都會設定一陰一陽兩個上賞。”
紀向恆接著問道:
“一個長命鎖要出動兩位道長參加,硃砂長命鎖什麼來頭?”
“這可就是天明觀的機密了,反正這硃砂長命鎖我們是拿定的。”
東華翻看桌上的選單,向著掌櫃前臺的位置吆喝一聲:“掌櫃的,點菜!”
兩個道士,點了一桌子的酒肉,和畫闌印象中的道士形象不同。
四人吃了半個時辰就吃飽了,畫闌準備回房洗漱休息。
“我送你,這裡不安全。”
紀向恆和自己走的特別近,他身上不明顯的清香都讓畫闌給聞到了。
“送你一顆鈴鐺,出事需要我就搖響,我就在隔壁廂房。”
鈴鐺內有一根銀絲將鈴舌固定住,此刻的鈴鐺是沒有聲音的。
“遇到危險,把銀絲抽出來,姑娘說的離別之事,先不要定下,姑娘和我一起出現比較安全一點。”
紀向恆將鈴鐺系在畫闌左手,還打了一個漂亮的如意結。
紅繩在畫闌手腕蹭她覺得癢癢的,抬頭看紀向恆的眸子,越發覺得安穩。
他蹙眉,不悅道:“以後做決定之前先問問我,那圓曉曉,可不是什麼好人,放心,我爹還沒正式下聘呢。”
說到放心這個事,畫闌不懂,他和圓曉曉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過問。
可是見紀向恆不悅,她下意識地點頭。
直到畫闌踏進廂房並關門紀向恆才放心離去。
對於紀向恆,她不想再欠些什麼。
話說這廂房內,似乎有一個人早就躲在門後,正盯著畫闌......